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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困。”
躺在茗西怀里，随着他下楼梯有规律的晃动，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那个尼罗椎想要的【不死之病佐巴埃】的所有实验体都被关押在严密保护的城堡地底最深处。因为那东西有可怕的传染性，所以连我也没有最后一道门的密码，只能让三条带我们去拿。
“经过刚刚的战斗有什么感想吗？”
茗西语气带着笑意，低头问我。
感想……？
战斗最后一刻，二姑婆硬生生顶着我的最强技一刹间转身，狂风暴雨般连续给了我28拳，拳拳带毒，拳拳到肉。她的攻击实在是太快，快到我连发动瞬移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用尽全力去格挡。
——格挡的结局是瞬间失去意识。
“感想就是差好多。是我膨胀了，原来二姑婆以前都在逗我玩啊。”
我还是有几分不满的。我一直都知道二姑婆是家里最强的那个，不过以前真的没有想过她这么强——她都109岁了，虽然念力随着时间变得深厚，但是体力和反应速度都大幅度下降，能有她巅峰期五分之三四就不错了。
“要不是你躲过了她那一拳，这次她也不会和你动真格。”
茗西看着我，眼中骄傲都快要溢出来了，他伸手解下面具挂在胳膊上，扬起笑容摸摸我的头。
“还把阿亚帝大人伤到了那种程度。能在这个年纪做到这样，您已经非常努力，非常厉害了。”
我看着他，实话实说，“我速度离躲过那一拳还差的远呢，是我用念能力取巧了。”
要是在真的战斗中，那种级别的对手绝对不会给我准备定位的时间。发动瞬移本身不需要花费任何时间，但是定位再快也是要花半秒的。
长长的楼梯仿佛走不到尽头。
“您无需心急。”
茗西笑，“大小姐知道划分强者的【心体技】理论吗？”
原本默不作声往前走的其他人闻言也停下来回头看全素这个奇奇怪怪的管家。
“划分强者还有理论？”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失去困意，睁大眼睛看着他，“大家不是直接默认世界排名么。”
因为没有也不可能有一个能够准确比较全世界各种能力者的比赛环境，所以大家都是按照公认的某个当世最强者为标准——比如五十年前的艾萨克·尼特罗，大致划分等级。
依据和尼特罗实力差距，将能力者划分为“菜鸡”、“强者”、“世界级”、“世界前十”、“世界前五”。诸如此类。
“【心体技】是火锅和揍敌客两大世家私下里划分强者的理论，因为含有两大世家大量的修行体悟，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开。”
茗西看起来很高兴我的反应，他干脆也站住，把我交给了站在他下方布步哲，空出手竖起食指，在指尖用念力依次拼出三个汉字：“心”、“体”、“技”。
“大小姐离开家后就没机会再上理论课了呢。现在正好有时间，那我就在这里讲给您和您的同伴听吧。
所谓的心体技理论，顾名思义，就是成为强者需要具备三个要素：心理素质、身体素质、和念技。
以大小姐刚刚的那场战斗为例子：
面对阿亚帝大人无法匹敌的超强实力，大小姐并没有被吓退，而是充满战意，这就是成为强者最重要最艰难也最简单的【心】。之所以说它艰难又简单，是因为【心】是后天的，与先天条件无关。
【体】是第二重要的。无论是揍敌客的“曲肢”还是火锅的“瞬步”，都是一种精妙的【体】的修炼技巧，这样的顶尖技巧在实战中的作用是远远大于【技】的。
【体】的修炼是最受制于天赋的，就像玛咖大人——啊，这么说太不尊敬了，但是这也是事实——他的“瞬步”在夫人嫁进来前就已经修炼到了他的极致，就单纯的肉体而言，他的速度已经没有任何提升的空间了。他的力量、反应速度也几乎增长到头了。
换句话说，玛咖大人只能通过消磨时间，自然增长念量来有限的提升自己，他永远无法达到阿亚帝大人的境界。
【技】就是念力修行，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天赋和时间各占一半。还有无所不能又代价可怕的誓约。”
“【心】是成为强者的敲门砖。【体】才是划分等级的真正标准。”
茗西把面具又扣回到了脸上。
“按照这个标准，大小姐，您的【体】是二级。而阿亚帝大人则是人类已知能达到最高——五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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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的理念。”
尼罗椎听的着迷，剩下一路都在思索，差点忘记了他心心念念的佐巴埃。直到走进隔离实验室，看到在加厚的三层钢化玻璃房内到处乱爬的实验体，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我以为以我们三个的战斗力怎么也能达到第四级。”
尼罗椎摊开手叹了口气，他接过三条递过去的实验报告粗略的扫了一眼，“啊，没错，就是它。完美。”
我白了他一眼，“姑婆没动真格的前，我还以为我能惨胜她呢。”
休息了这么一会，我终于也有点力气自己走了。于是我推了推布步哲，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玻璃房前，仔细观察那些家里藏的严实的大宝贝们。
这些实验体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它们皮肤是一种斑驳的白灰色，头顶毛发稀疏，本该是眼白的部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虹膜色彩污浊，指甲和牙齿的质地粗糙焦黄。
我看了一眼实验报告。006号，从黑暗大陆归来感染佐巴埃母本之一，失去意识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已经31年了。除了长相变异和大脑萎缩，其他生理特征全部正常，原理不明。
“你要带只这个走？”
我有点不情愿让土黄脸去装这么个丑东西。
“不，那样做太显眼了。”
尼罗椎早就想好了，就算能更改所有人的记忆，但是火锅肯定会在多出隐密保存各个实验体的纸质资料，突然少了一个，只怕会被顺藤摸瓜，全被摸个透彻。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佐巴埃是一种靠体液传播的病毒，我们只需要取一小管样品就可以了。”
“哎呀~~这次玩的大，我喜欢。”皮克米集第一个明白过来尼罗椎要干什么，“玩病毒的话，人体实验场地你已经选好了？”
“嗯，选好了。”
尼罗椎的蓝眼睛高兴的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那是个最适合搞人体实验的场地，抓多少人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被发现了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在那里人经常无缘无故而死，也没人为此行使正义。”
“这个地方就是——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