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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把控了事情发展的方向,我就放松了下来。这倒不是说之前很紧张,但是就目前而言,起码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不必担心毕利峰突然动手了。
话说,我居然能睡到只存在于黑白照片上的年轻毕利峰,真是奇妙。
揽着他的脖子微后撤了下身子,我扭头打量了一下碎石遍地、断肢横飞、满目苍夷的一楼大厅——毕利峰一进门就操纵锁链砸碎了二楼凌空延伸的半月型观景台,把聚在观景台下推推搡搡、躲闪不及的侍从和美人全都当场压死了。
现在一楼到处都是玻璃渣子和混凝土,地上一片飞灰,这么大的门厅连个干净点的落脚地都找不到。
“上楼,我想来点酒,”我拍了拍毕利峰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这里干站着浪费时间,既然要玩,当然要玩的舒服点,“香槟、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白兰地和利口酒,我记的二号宴会厅好像准备了不少——你要烟吗?”
“都可以。”
毕利峰对这些无所谓,实际上他的注意力现在略微有点分散,全素让他上楼,但是她并没有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他头一次觉得缺了胳膊有点麻烦,不能把她固定住——
然而,毕利峰很确信的一点是:如果他此刻四肢健全,全素·火锅绝对毫不犹豫掉头就跑,最多三秒,她就能跑出哈拉巴,消失的无影无踪。
毕利峰走了两步脚步一顿,乱飞的思绪被陡然间炸开的快·感扯断,他有些难耐的闭了闭眼,长而卷的睫毛于眼睑处投下一片淡灰色的阴影。
“欸~”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的全素很舒服的感叹了一声,她上半身不留缝隙的与他紧贴,那条曲在他腰间的细滑大腿别在他身后晃晃悠悠的,时不时触一下,刚刚走动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臂发力试图把他按倒,这会他一停下,她也不推他了,看起来还有点不高兴的催促,“继续走啊,那边有楼梯。”
……居然要求他走楼梯。
现在全素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但他要再犹豫下去,以她的敏锐那可就说不准了。
出于男人的直觉,毕利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让全素发现真相比较好。
生命威胁加剧快·感,伏在毕利峰的肩头,我看着金色与红色的念力界限分明的交叠在一起,精神不自主地紧绷,敏锐的感知下,毕利峰那淡却针对性极强的杀意是那么明显,就算没有抽·插,那股始终环绕着每一寸肌肤的致命的危险感也让我感到身体仿佛在燃烧。
“我有点想亲你。”
我抬头靠近毕利峰的脸,他没回答,反正这也不是一个问句,于是我先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嘴唇,他没反应,但是也没拒绝的意思。他面色平静地挂着我向楼梯走去,步伐稳健不紧不慢,随着他的走动,身下紧密连接的那部分浅浅抽开,下一步又倾斜着贯进去,然而他走的实在是太慢,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致命感无法贴合的脱节了——什么叫欲·求不满,我这次可算是体会到了。
上楼梯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但是频率还是没变,我不断压抑着想要自己动的欲·望,纯粹的生理快·感很简单就可以得到,但这种却太难了。
身体越来越热,两个人都没刻意去控制自己的体温,我的手滑动着摸索着他的身体,毕利峰实力再强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肯定有敏感带,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发誓一定要听毕利峰喘一声。
一边试探着,我一边凑上去舔了舔他温热的薄唇,“张嘴,”见他没反应,我低声命令,没想到毕利峰还真听话地张开了——万一他是诱敌深入想咬住我不放,啊哈,应该不可能——我脑子极速一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包裹着硬的舌头强行溜了进去,径直撬开毕利峰那大约只启开了半毫米的牙冠。
美人太冷淡,毕利峰简直是我平生仅见的死鱼,要不是他下面硬的青筋都在崩崩跳,我简直怀疑我其实在强·奸死·人,我这都主动缠进去了,他连舌头都不动一下。
这份怀疑,大约持续了五秒。
毕利峰突然在楼梯中间站住了,他的气息沉寂了一瞬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刻我的背就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墙,墙面在背后咔嚓咔嚓蛛网状崩碎,墙上沉重的油画摇晃了一下掉下来砰地砸在毕利峰的身上,镶嵌着宝石的锋利边角擦着我的手划破了他弓起的背脊,下一刻,我的手指紧紧地抠进他的背里——
与致命感完全相符的巨大的快感宛如海啸席卷而来,基本没有反应的时间,需要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颤抖,覆盖着下身的硬摇摇欲坠都快要被撞碎了,这力道……要是硬碎了真的会死的……
毕利峰意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彻底放开后不到三下他就把墙撞碎了,两个人纠缠着跌倒在地,没几下又撞碎了厚重的二楼地板,径直砸进一楼不知道哪个独立房间的不知名电器上,也许是空调也许是洗衣机,然而没谁有空管它,噼里啪啦的蓝色电花窜起,下一秒熊熊大火充斥了整个房间——金色的念力骤然腾起,强大到不可思议的能量扭曲空间瞬间扑灭了大火,大地震颤,仿佛导弹冲地面定点发射,地面陷落,不断陷落……
毕利峰如我所愿地喘息了起来,汗水从他的发际滑落,不断扬起的碎石与灰尘被强大的念力震散,金光下,毕利峰被情·欲控制的样子瑰丽无比,美的惊心动魄,“……听着,”他压低声音,喉咙发出嘶哑的命令,“……不许放开我。”
“哈——”我大笑。
“放心好了,”我说。
“满足你,我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