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嬴的话,柏树人一惊:“秦嬴,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事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就算冯清密这次侥幸逃脱制裁,但是下一次他绝对逃脱不掉了!人情这种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尤其是可以救命的人情,用过就没了。我不信下一次那人还会出面力保冯清密!”
“所以,只要耐心等待,总会被我们找到机会的!届时我们来个快刀斩乱麻,不给冯清密求援的机会,直接将其按死!看他还怎么蹦跶!”
“相信我,秦嬴,我比你更加痛恨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军中,基本不太可能跟冯清密发生什么牵扯了。我可是还要跟冯清密共处一地呢,你说我难不难受?我巴不得现在就弄死他!但是没有机会啊……”
柏树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嬴直接打断:“谁说没有的?你只管把那人的名字告诉我,机会我来创造!”
秦嬴目光闪动。
眼中写满了杀意。
他真不信这个世界没有公正可言,他真不信有人能够一手遮天,他真不信恶人没有恶报!
如果以上真的存在,那就由他来打破好了!
“秦嬴,你是认真的吗?”柏树人停顿一下,问。
“你觉得呢?”秦嬴反问。
“好吧!”最终柏树人还是妥协了,说出来一个名字。“魏擘。‘巍峨如山、军界巨擘’,说的就是他。”
秦嬴眉毛一挑。
这个名字秦嬴还真听过,确实如柏树人所言是个极有地位的大人物。
哪怕他退下来了,也没有任何人敢小瞧他一点,仍旧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魏老”。
这种人开口向柏树人求情,以柏树人的身份跟资历,却是都没法拒绝。
不过,柏树人没法拒绝,不代表秦嬴也没法拒绝!
当事人没有同意饶恕,谁给他们的资格饶恕冯清密?
“联系方式。”秦嬴又声音冰冷,说道。
“秦嬴,知道名字就算了,你还要联系方式干什么?你应该知道魏擘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的啊!”柏树人不解的道。
秦嬴微微一笑:“放心,我只是想要跟他沟通沟通而已。沟通不成,我自然就会放弃的。”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联系方式我一会发给你,你千万不要逞强,答应我:沟通不成就放弃啊!”
“我会的。”秦嬴点点头。
然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柏树人发来了一个电话号码。
看数字,应该是魏擘现在居住地的内线电话。
秦嬴看着这个电话号码嗤笑一声。
确实,秦嬴沟通不成就会放弃。
只不过放弃的是“沟通”这种手段,而非其他解决事情的手段!
希望魏擘能够有一个良好的沟通态度,不要把秦嬴逼到使用其他手段的地步!
嘟嘟嘟……
秦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魏擘的电话。
那头响了许久,才传来一个略显沧桑却又高高在上的声音:“谁啊?”
“我,渡厄之剑总教头!”秦嬴道。
“渡厄之剑?什么东西?”魏擘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渡厄之剑的存在,还是故意装傻,说道。
秦嬴脸色瞬间一冷。
“不知道渡厄之剑,还能把手伸那么长,给一个戕害同袍的垃圾作保,你也算是完美诠释了‘老糊涂’三个字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魏擘声音当即变得严厉起来。
随后,他像是终于想起来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冯清密想害死,但是没有死的那个人嘛!呵呵,年轻人这么大脾气不好,别说是你没死了,就算你死了又能怎样?冯清密又没做错什么,他只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而已。值得大惊小怪吗?”
魏擘跟昆仑一脉关系亲近,却是下意识的认为冯清密选择力挺昆仑一脉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哪怕害死了杨元霸跟秦嬴,也只是为了国家利益而不得已为之,并非什么作奸犯科。
“很好,我大概知道你什么态度了。所以我要求你交出冯清密,将冯清密绳之以法,也是不可能的了?”
魏擘呵呵一笑:“年轻就是好啊!不像我们老年人,总是失眠睡不着,你们年轻人这才几点就开始睡觉做梦了啊。真是让人羡慕!”
却是变相嘲讽秦嬴的要求是“做梦”!
秦嬴积蓄在眼底的杀意终于喷薄而出,化作丝丝犹如实质的冷冽之气:“果然不出我所料,沟通这种手段对你没用。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采取一些其他手段了!”
“总之冯清密我要定了!既然你不肯将其交出,那我就只好亲自去取了!”
听到秦嬴威胁满满的话语,魏擘直接笑了起来:“年轻人,给你电话号码的人似乎忘了提醒你,我是什么人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敢威胁我的人呢!既然如此,那你就亲自来取吧!我会把冯清密带到我府上的,我等着你。”
“哦,事先提醒你一句:我虽然没有为国家做出过多大贡献,但是好歹也混到了一个不低的级别。我这个地方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禁区哦!就怕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秦嬴咧嘴无声一笑:“正好,那我就帮助国家清除一下你这种没有什么贡献,却吃着战友人血馒头,躺在战友功劳簿上的蛀虫!”
咔嚓!
电话那头的魏擘似乎被秦嬴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猛然站起,将手中一个价值不菲的品茗杯摔在了地上!
“小子,你找死!”魏擘厉声说道。
“不,我找你。”秦嬴微笑回答。“明晚见。别忘了把冯清密带到府上。”
说完,秦嬴径自挂断了电话。
而魏擘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眼神阴戾,杀意涌动。
忽然他朝着门外喊道:“老六!你给冯清密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另外,明晚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门,是东境战区一个特种部队的教官。你多布置一点人手,让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教官知晓一下天到底有多高、地到底有多厚!”
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口,垂首说道:“是!”
犹豫一下,中年汉子又问:“见血的,还是不见血的?”
魏擘狞笑一声:“都不是!”
“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