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是看不到,云初还是一眼就猜到了席墨所在的位置,以及他此刻的睡觉的姿势。
她就那样隔着屏幕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男人。
云初已经不记得自己又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席墨了。
似乎是那日在霍家那一次偶然相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看外面的世界。
也根本没有能够跟外界联系的工具。
此刻虽然两个人是隔着屏幕遥遥相望,可是云初的心中却还是有种很暖的感觉。
就算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触碰这个男人的胸膛,云初依旧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她慢慢的伸出手,将手压在了屏幕的上方,席墨的脸的方向,虽然掌心下是冰冷的屏幕,可云初却真的像是触碰到了席墨温热的脸一样。
睡梦中的席墨,只是周身感觉很是温暖,就像是云初此刻正睡在自己的身旁一样。
他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拥到怀中,紧闭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
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储家发生的事情,席墨也要管,席氏跟凌氏合作的事情也是要他来处理,更甚至是因为霍霖霄也拥有了席氏的股份,每次重要的回忆还要他到场。
这样的结果就是直接导致席墨的很多方案直接间接算是告诉了霍霖霄。
这样的结果,属实让席墨很是苦恼。
可他暂时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的。
何殊一直都没有敢问席墨,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被霍霖霄放回来。
她觉得霍霖霄不会只是简单的邀请自己去他那里玩几天,就这样简单的将自己给送了回来。
这件事还没等何殊想明白,何殊的手被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牵动了几下。
她低下头,对视上了席星略带灵动的大眼睛。
席星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拉着何殊的手,是要带她过去瞧瞧的意思。
何殊没敢多万忙跟着起身跟在了席星的身后。
自从知道宁宓离开之后,照顾席星的重任便落在了何殊的身上,算起来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因为席沉那边她现在不愿去照看,而就这样无所事事的留在席家,何殊也有些难受,正好席星这边缺人她就来了。
在最初知道宁宓是因为啥什么离开席家的时候,何殊还是很震惊的,毕竟这样的答案不管怎么看都会有些匪夷所思的。
可以说是何殊没有想到宁宓云初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有就是云初最近的变化,她现在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以前云初不管有事没事,最喜欢做的就是来找席星玩。
或者只是简单的见席星一眼,她也会很满足,可是单单算何殊回来的几天里,她能见到云初的影子都屈指可数,更甚至是来看席星。
何殊一次也没有遇到过。
这些何殊想不明白,也不管去多想,正思绪纷飞中,席星拉着何殊的脚步一停,示意何殊看眼前发生的事情。
何殊错愕间看到的是坐在不远处水池旁的席沉。
席沉手中还握着渔具,看起来是在钓鱼。
席星高兴的松开了何殊的手,走到了席沉身旁想,小手插到水桶中,抓出了一条小金鱼,冲着何殊笑了笑。
何殊错愕间抬头,正好对视上了席沉宠溺的朝着席星笑的脸。
似乎是没有想到何殊回来,席沉脸上的笑有片刻的僵硬,却还是冲着何殊点了点头。
何殊在席星的再三邀请下,还是走到了席沉的身旁。
男人的视线依旧落在水面上,整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看起来就像是何殊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何殊心中很是失落。
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席沉的心却是跳动了很快,甚至是手心中都有汗液渗出,他不敢去擦,也不敢乱动,只能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席星笑闹间手中一滑,抓紧的鱼顺着手滑落道地上,跟着蹦跶了几下,一下便溜到了水中。
这一下子席星急了,甚至是在何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身子往前倾,想要将掉到水中的鱼给抓上来。
何殊被席星这一些列的反应吓得连忙伸出手将人给抓在了手中,却因为席星带来的惯性,身子不受控制的向着水中倒去。
就在何殊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冰冷湖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紧紧的抓在了何殊的腰腹间,
在何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这股力量带着跌落到一个怀抱中。
何殊下意识睁开眼睛,对视上的事席沉深沉似水的眼眸。
何殊手中的席星早已挣脱开何殊的禁锢跑到一旁去玩。
留下两人成年人尴尬的杵着。
何殊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整个人呆立在了席沉的怀中,连动都不敢动。
席沉则是有片刻的失神,索性两个人都没有僵硬太长的时间。
何殊一动,席沉便连忙松开了手,冲着何殊问道:“你没事吧。”
何殊摇了摇头,慌乱的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开口道:“没事的,只是脚下打滑,还是要谢谢你的。”
说话间何殊的视线落在了湖面上,席沉手中的鱼竿已经飘到了湖中央。
何殊哎呀了一声,惊呼道:“你的鱼竿飘走了。”
席沉惊异于何殊此刻反应的可爱,嘴上却还是说的:“没事,等找人来取回来便是。”
反正今天他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修养身心,只是来玩的,钓不钓到鱼都是无所谓的。
话已至此何殊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席沉开口。
再次看了一眼坐在原处的席沉,何殊伸手指了指席星开口道:“大哥,我该送小星星回去了,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席沉回应她,冲着席星招了招手,席星几步跑到何殊的身亲,何殊牵起席星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身后席沉目送着两个人渐渐看不见的身影,嘴角的笑还是慢慢扬了上去,这样的何殊更加多了几分可爱。
一直跟随在席沉身旁的看护慢慢从一侧的树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