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天地,第一城。
穿着一件破布袍,打着赤爪子的猴子,形象有落魄地从传送阵中走出,出了传送大殿,看向大殿大门外的世界。
望着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的繁华世界,猴子四顾茫然。
“猴子,让一让!”
听到这声音,猴子回过神来,回首看去,发现自己挡在了大门中间,于是赶忙闪到边上。
虽然举止动作有些滑稽,但却没有人笑话他,大家都只是看一眼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这让猴子心里头好受了些,但也意识到,这里的人与他当初在小城镇或者村庄中遇到的人有些不同。
没有人觉得他这只猴子穿着衣袍,在路上行走,有什么好关注的,大家似乎对他这种生灵,早已见怪不怪。
带着好奇,猴子走出了传送大殿,顺着人流,来到了外面大门边上的登记处。他已经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初二。
因为进城需要名字,以前他没有名字,入城时,人家给他写的也是‘猴子’这样敷衍的名字,还给了他一个牌子。进入传送阵传送之前,也需要登记,登记需要名字,猴子没有名字。
但在见到那位名叫‘初一’的小仙子之后,猴子便给自己取了个‘初二’的名字,他觉得这样挺好。
她是初一,俺是初二。
想到这个,猴子便不由一阵傻乐,心里头又想起了那个善良的小仙子,欢喜得直挠头,一蹦一跳地在大街上跑着。
随着人流,打听到了第一学院的方向,猴子跑了许久,才来到那座恢宏的学院大门前,然后果然碰到了一头白色猿猴。
这让猴子觉得很亲切,泪眼汪汪地看着白猿。
白猿袁洪被猴子很是纳闷,心想:我也没在外面留情啊!不可能是我的私生子吧!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
“猴子,你是来拜师学艺的吗?”袁洪问道,末了又说:“你来早了,现在学院还未开学,一个月后再来吧!”
猴子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问:“这里,可有教长生之法?”
袁洪闻言,不由哈哈笑道:“要学长生之法,这也容易,拜我为师,我便能教你!”
猴子一听,心下便是一喜,上前两步,矮身侧首,然后仰着脑袋问:“那你本领可厉害?”
袁洪一听,更乐了,闲着也是无聊,袁洪便准备逗逗这只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猴子,“当然,比起现在的你,我吹口气就能让你飞出十万八千里,摇身一变,便能顶天立地……”
袁洪说着,摇身一变,施展法天象地之术,身型顿时拔高。
猴子拍着手,叫道:“厉害!厉害!那不知,你的实力,在这第一学院,能排第几?”
“……”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袁洪,瞬间就被破防了,身子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似乎的,缓缓缩小了下来。
尼玛哟!在这学院排第几?区区金仙,怎敢说排第几?
袁洪不由暗自腹诽,觉得这只猴子好不晓事,于是朝他翻起了白眼,并道:“年轻猴,不要好高骛远,做猴要脚踏实地……”
猴子摇起头来,“不对不对,俺以前在山中时,都是在树上生活的,脚踏实地的时候,通常都是受伤的时候……”
尼玛!好有道理!
袁洪看着猴子,摇头道:“去吧去吧!一个月后再来,不过看你什么都不懂,估计也很难考进这第一学院,你还是找个蒙学识文断字去吧!不懂识文断字,又如何懂得从书上学世间道理?”
猴子有些懵逼,“蒙学?是何物?”
袁洪看着他,问道:“你可有名字?”
谷/span猴子点头道:“有的,有的,俺叫初二。”
初二?
袁洪不由多看了猴子一眼,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那两个年纪不大,但修为却深不可测的小师叔。
“谁给你取的名字?”
“俺自己取的。”
袁洪试探性地问:“为何要叫初二,干嘛不干嘛叫初一?”
猴子摇起头来,“不行,不行,初一是小仙子,俺就叫初二。”
袁洪闻言,心下便暗自点头,于是问道:“你见过那两个小师……娃娃了?”
猴子点头,“见着了,见着了,小仙子很好,另外那个小娃娃不好。小仙子借俺钱,让俺来第一学院,还跟俺说过,第一学院有个看守大门的猿猴,很努力,要俺向他学习。”
听到小师叔这样夸自己,袁洪得意的扬了扬脑袋,佝偻的身子都不由挺了挺,一副自豪骄傲的样子。
“那你可会写你的名字?”
“俺,俺不会写!”
“蒙学,就是教你写名字的地方。”
“俺,俺没钱了!”
猴子有些难为情,一分钱都能难死英雄汉,更何况是一只什么都不太懂,涉世未深的猴子。
袁洪摸了摸下巴,挠了挠下巴上的猴毛,说道:“要不,你帮我看守大门,我教你识字,如何?”
“你在学院厉害吗?能排第几?俺想跟排第一的学。”
再次听到这个扎心的问题,袁洪很想一脚将他踢飞,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你可知道,在这学院中,第一厉害的是谁?”
“俺不知,但俺只想跟第一的学。”
猴子死心眼的毛病犯了,根本不懂学院的教学方式。
袁洪被他气乐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你可知,这学院中最厉害的,乃是道尊,是圣人。你一只刚从山中跑出来的猴子,何德何能?若非见你认识……我非一脚将你踢回山中不可。”
“就算你把俺踢回山中,俺也不跟你学!”
“滚滚滚……莫挨爷爷!”
猴子讨了个没趣,只好跑到大门边上,默默蹲着,神情之中有些茫然。他知道,刚刚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
现在失去了,可他倒也不觉得后悔。只是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心中抱着跟第一厉害的人学本事的想法,可这第一厉害的是谁?长什么样?什么时候会出现?他一概不知。
他能做的,就是蹲在这大门边上,慢慢等待。
两天,七天,半个月……
他慢慢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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