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园
在白灵汐离开之后,宫越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中没有任何温柔,仿佛白灵汐带走了这人的所有的温和。暴戾、冷血,这样的他看起来越发的恐怖。
“许帆,把昨天那个女人带上来。”
宫越辰突然意识到许帆的伤还没有好,微微皱起了眉!封宇赶紧应了一声,立即下去带人。
张叔很明白宫越辰的性子,立即递上那个女佣的全部资料,最近的表现和反常,并与女佣有关的人也一并整理好。
张叔脸上,白灵汐一直看到的慈祥和善早已消散,换上的是精明凌厉。
也是啊,能替宫越辰管理霆园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会是白灵汐以为的慈祥老爷爷。
封宇把那女佣带了上来,那女佣想来是被昨夜宫越辰的暴戾给吓到了。一见宫越辰就开始发抖,想要逃走,可在宫越辰的地盘上,犯了事哪里这么容易逃的。
“少将,我错了,我不该学白小姐!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女佣捂着胸口,应该是昨天被宫越辰踢裂了肋骨,没有人给她处理。
宫越辰不说话,背靠沙发,右手食指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动着。
封宇很熟悉这样的姿势,少将每次审问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轻轻的敲。
可一个女佣,只是上了二楼,封宇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审问的啊!
这便是封宇不如许帆的地方!
那女佣听着宫越辰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声,越发的害怕,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认错,只不过这上好的地毯,也磕不出响声来。
那女佣昨夜摔得满脸血迹还没有处理,看起来惊悚又可怜。
好一会儿宫越辰才冰冷的开口了,“仔细看,你这五官真有些像汐儿,长得可真巧!”
那女佣一下子呆住了,赶紧低下头,仿佛宫越辰说了多么恐怖的话,让她整个人抖得越发厉害。
女佣哆哆嗦嗦一个劲的摇头的道,“不,不像,我不像白小姐!”
“也是,确实不像,你在这霆园待了三年,也确实没哪里像汐儿的,整容医院怎么可能整出一个汐儿,万分不及其一!”
宫越辰说话很慢,带着一种掌握生杀大权的冷漠,女佣听完,一下子傻了,接着就是全身都抖,抖得牙齿都磕磕巴巴的。
封宇在一旁总算是听出点什么来了,这个女佣竟然在照着白小姐整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啊!
女佣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宫越辰还在继续说道。
“问题在于,我霆园的月薪虽然不低,可也不足够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整容医院。至于你家里嘛,因为太穷,不久前你和你那老母亲也断绝关系了,我有些好奇,你是哪里来的钱整容!”
宫越辰的手指依旧在一下一下的轻敲,女佣已经顾不得自己胸口肋骨的疼痛,一下子瘫软在地,双眼一片死灰。
女佣这种自暴自弃的样子,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死定了,并没有为宫越辰解惑的打算。
宫越辰的目光像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看着地上的蝼蚁,任你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意义。
封宇明白过来,上前狠狠的抓住女佣的头发,阴狠的问,“是谁指使你的,快说!”
女佣被扯的后仰起头,朝着封宇呸了一身,也不在发抖了,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宫越辰也没有在意,冷冷的道,“你不想告诉我吗?或许你不认的母亲,会很愿意告诉我。”
女佣听见宫越辰提母亲,目光一下子凶狠起来,“不许去找她,不许,我是孤儿,我才没有这么没用又穷的母亲。”
女佣的这番姿态,显得有些疯狂的悲凉,不知道她是真的嫌弃自己的母亲,还是最后时刻的良心发现,不愿意宫越辰动她的母亲。
宫越辰却没什么同情可怜的心理,冰冷无情的道,“那你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认为我想知道的事,就凭你也能阻止?”
女佣惨笑了一下,朝着宫越辰笑了,只不过脸上有血有伤,笑起来有些恐怖。
“少将,我做的这些,还不是因为你!”
张叔摇了摇头,这些年轻女孩子,还是看不清啊,为了谁都好,千万不要为了少爷。
张叔确实看得很明白,宫越辰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白灵汐,张叔的眼光毒,城府也够深,所以白灵汐从来看到的才会是一个慈祥的张叔。
女佣又哭又笑的,满脸狼狈眼泪直流,哑声道,“啊,为什么白小姐这么命好,明明都是穷苦出身的,她不就是长得好看些吗!少将您对她如珠如宝,她可以任性嚣张,她比谁都幸福。我也想幸福啊,这有错吗?”
宫越辰冷冷的神色不动,带着几分蔑视的看着女佣。
女佣在这样的目光下,渐渐的冷静下来,自嘲一下,对宫越辰道,“那个给我钱的,是以前霆园的花匠徐维安……!”
宫越辰听见这个名字就不爽,竟然又是这个无孔不入的徐维安,最近他打压那边有些狠了,竟然不知道徐维安还在他身边安排了这样的人!
“他让你做什么?”宫越辰微微眯眼道。
“他……他告诉我白小姐的喜好,平时的习惯,让我模仿,让我把您最近的行踪告诉她!”女佣颓然的全盘托出,“这次,是我自己沉不住气,他一直警告我不要妄动的。”
是啊,看到宫越辰对白灵汐的千般宠爱,沉不住气了。认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了,就算勾引不到宫越辰,也可以先去露个脸,哪里知道,这一露脸就是这般结局!
封宇听了这些弯弯道道,对少将的佩服简直是无法言喻,就从这个女佣长得像白小姐,就能推测出这人有问题,竟然是被人收买了,还好少将足够警惕啊。
“你能不能联系到徐维安?”宫越辰带着几分杀机问道。
“不能,平时都是他单线联系我的!少将,我没想过做坏事,我什么都说了,能不能放过我!”女佣恐惧的祈求道。
宫越辰抬眸看着地上的人,“这要看你明不明白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女佣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