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糯最终没能实现在迪士尼玩个痛快的小心愿。
厉裕琛是个一日三餐都很严谨认真的人,中午到点就抓着景糯带去吃饭,刚进了屋就发现景糯脸色有些红,看景糯活泼乱跳的样子也就没上心,以为是温差太大被屋内热气熏到了。
吃饭的时候景糯也没有什么不适的表现,等吃完饭就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哈欠说想去睡觉。
厉裕琛感觉她有点不对劲,饭前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刚要牵着她去睡觉,两只手甫一碰就察觉了温度异常。
量了体温后本想到医院去看,景糯不愿意,哭丧着小脸直哼哼,厉裕琛于是随了她去,安排了人去把医生请回来。也没让景糯再继续在迪士尼园区待下去,带着去了市中心的住宅。
景糯下车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情绪颇为低落。她心里其实有些责怪自己总是容易生病,感冒发烧几乎就是家常便饭,刚跟着温诗柳离开国内上学的那个冬天,她断断续续的足足感冒了四个月,从十月一直到二月,三月开春才好了起来。
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但是真的很不好受。
而这次景糯特别失望的是,被迫中断了计划好的迪士尼游玩行程,景糯情绪总是如此,原本想好的事情如果被和自身有关的因素打乱或者中断了,她就会有些丧气,还会莫名其妙生闷气——而且是自己气自己。
厉裕琛话不多,景糯现下也不想吱声,只想自己找个安静角落不被人打扰的待着,被带着走到卧室,得到睡觉的准许了,就默不作声的咕噜进了被子,只留给厉裕琛一个写着“不高兴”的后脑勺。
厉裕琛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景糯不主动和他说,他就也不想费心思去猜,给景糯关了门到书房去工作了。
厉裕琛这次出来是完全当了甩手掌柜,他把刘助理放在公司协助李秘书,加上李秘书手下还有一个九人的专业秘书团,处理国内外基本工作绰绰有余。
尽管如此,几个人还是每天在公司苦不堪言,天天数着日子眼巴巴等着厉裕琛回去。
实在是到了年终,事情太多,文件能大家一起商量着来,国内会议也能推则推了,但是还有各种海外视频或者远洋电话会议总不能几个助理秘书一起开吧。
还是得厉裕琛来。
厉裕琛才听完一个项目估测报告,医生就来了,是个脸上布满岁月痕迹的白人女医生。
保镖上来请示厉裕琛的意思,厉裕琛沉思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没动,说:“你直接带她到景糯的房间,你不要进去。如果除了发烧没有别的问题,就送医生回去,不用再来告诉我了。”
保镖点点头,然后毕恭毕敬的把医生带到了卧室门前,为白人女医生打开门,将人请了进去,又把门牢牢合上了。
白人女医生上门看病也有许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全是保镖不见主人的阵仗,她有心问几句话,但不知道保镖是听不懂外国语还是就是不愿意搭理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冷着脸带路。
她本来是有些紧张的,但是看见床上把被子和自己都努力缩成一小团的景糯,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再之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就算有监控在监视,她也看不见监控所在,紧张感就这么消失了。
白人女医生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一点缝隙,将听诊器伸进去听了听景糯的心肺音,然后得到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结果。
她接着又在尽量不影响景糯的情况下快速做了一些基本的身体检查最后得出来的结果也非常差强人意。
如果按照平时景糯的习惯,在她睡觉时如果突然有人出现,她的潜意识马上就会察觉,但是现在生病了,感知力就几乎约等于无了。
这也是白人女医生摆弄检查了半天,她却一直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原因。
等检查完准备走的时候,白人女医生准备和这里的主人报告检查情况,门口站的依然是那位没有表情的严肃酷哥保镖,女医生只好向他询问:“可以带我去见一下这里的主人吗?我需要汇报里面这位美丽的女孩的基础检查情况。”
保镖按照厉裕琛的意思用a国语问她:“景小姐现在除了发烧外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
“这个暂时没有,不过具体其它情况我我认为我看还需要和房屋主人说一下。”关于发烧之外的身体情况,她身体实在太差劲了。
保镖点了点头,却没把白人女医生领进书房,而是一路送了出去。
“……不再进行汇报了吗?”白人女医生看着门口问到。
保镖先生一板一眼的说:“不需要,知道是在发烧就可以了。”
“……ok,当然,这是你们的权利。”白人女医生说着,推开门向外走,心里却不免有些悲哀。
这里这些人,包括那位神秘的主人在内,大概都对正在生病的女孩是不怎么太过注意的,叫自己过来这一趟,大抵也只是为了某些轻飘飘的责任感吧,知道和自己猜测的无二,那点责任感也就得到了满足,全不会管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况……但其实这些严格来说和自己也没有关系。白人女医生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没有再犹豫停留,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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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那点点亲热戏删的是真干净啊……都码成吃宵夜也能给我看出来……奥兰多全年温暖冬天其实下雪的机会很少,寒冷的温度和这场雪就是促进感情升温的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