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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四老公(1 / 1)

温笛一直记得七八年前严贺禹送她的第一束花是什么样子,甚至记得有多少朵粉玫瑰,又配了多少朵洋桔梗。

那束花晒干后,『奶』『奶』专门买了一个花盒盛放干花,不时拿出来晾晾,还做了防虫消杀处理。

和严贺禹分后,她打电话『奶』『奶』,那束花不用再留着。

后来『奶』『奶』把花扔掉了还是送人,她不清楚,也忘记问。

温笛带严贺禹来那天,吃过午饭,她和严贺禹在二楼书房帮着爷爷整理打扫书架。

爷爷之前跟庄老板聊天,听说庄老板整理了所有书架,发现不少本多年前淘来的宝贝,爷爷也开始了整理书架的大工程。

“笛笛,过来。”『奶』『奶』抱着两个花盒进书房。

“诶,来了。”

温『奶』『奶』把花盒放在书房的桌上,“你确认下,不丢。”

温笛打开来,一束粉玫瑰和洋桔梗,依然保存完好,另一个盒子里是一朵晒干的朱丽叶玫瑰,都是严贺禹送她的花。

她错愕,“『奶』『奶』,这束花不是让您丢掉的吗?”

温『奶』『奶』说:“年纪大了,看什么都舍不得扔,当时为你这束花我费了那么多功夫,就更舍不得丢。”

后来一直放仓库。

仓库里堆满老物件,其实都没用,但就是不舍得扔。

这束花她没想过怎么处理,可能放个几年,不再经常拿出来晾晒,等发『潮』发霉也就扔了。

谁能想到孙女又和好。

温笛打开盒子,拿到阳光下晾晒,伏天里的太阳,隔着玻璃都烤人。

严贺禹看她蹲在落窗前,不知摆弄什么。

他放下里的书,走过来,“怎么开窗帘了,不热?”

温笛:“晒晒干花。”

严贺禹只认得那朵朱丽叶玫瑰,是他在她看电影那天送她,至于另一束花,他不记得是哪个节日送她的。

在一起的三年多,他送她的花得有上百束,基本大差不离,偶尔送红玫瑰,大多都是送她喜欢的粉玫瑰和洋桔梗。

“另一束花是我什么时候送的?”

“第一束花。”

她仰头看他,“你早不记得了吧。”

“记得。”严贺禹拉她站起来,说:“你当时在山城。”就那次印象深刻,后来送她的礼物,他肯定不记得哪年哪个节送了什么。

不过她把花从山城带家,还又晒干保存,是他没想到的。

“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只留着一样。”

温笛看他,“留了什么?”

“观赏小苹果。”

“你不是说吃了吗?”

“没。一直放在办公室冰箱里。”

严贺禹问她:“我送你的第一个平安果呢?”

温笛笑笑,不说话。

被她啃了。

每次他惹她生气,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来啃两口撒撒气。那个苹果太大,又难吃,吃了好久才吃完。

严贺禹头看,爷爷在整理另一区域的书架,看不到他们这边。他低头,亲她,“苹果被你吃了是不是?”

温笛推他,“陈芝麻烂谷子的,谁记得。”

窗边热,她推着他到没太阳的方,接着整理书架。

在江城待了两天,他们返程。

去那天,温长运和赵月翎送他们去机场。

临别,严贺禹用江城方言说:“爸妈,你们去吧。”

温笛瞅他,很想翻白,爸妈喊的那叫一个顺溜。

到了候机厅,严贺禹不忘她刚才那个奚落的神,“你觉得吃亏,等去我家,你也直接喊爸妈。”

温笛不上当,塞了耳机听歌。

严贺禹打算最近带她家,他打电话问过父亲,父亲说中秋节前有两天假,到时家,让他带上温笛一起。

飞机上,温笛戴上罩睡觉,严贺禹不困,不时看看身旁的人,她对着他这个方向,侧躺下。

即便戴着罩,她可能感应到他在看她,她『摸』索着升起座位间的隔板。

严贺禹抓住她的,将隔板又降下去,“不准『乱』动,睡觉。”

不说还好,说了不准『乱』动,她掀开罩,抬捏他的下颌,轻点他的喉结,还又戳他的胳膊。

她挑衅的神仿佛在说:我『乱』动了,你怎么着。

严贺禹无奈一笑,她以前就这样,让她老实下来只有一个法子。可现在在飞机上,她仗着他不好收拾她,肆无忌惮。

他拿下她的,十指紧扣,“家再跟你算账。”

温笛在飞机上睡了一个钟头,到家早不记得算不算账这。

但严贺禹记着。

温笛被他困在床边,他还让她喊老公。

她头扭过去,倔强的很。

严贺禹顶着她,“温笛,转过来。”

温笛差点被他弄崩溃,每次在崩溃边缘他又适时收住。

周而复始。

这方,她不是他对。

“严贺禹。”

这一,她是没控制好喊了出来,本意并不想喊他,让他觉得自得逞。

温笛深呼吸几下,根本不起用,敌不过他力。

她只好转过头跟他对视,捧着他的脸,亲他的,又亲他的鼻梁。

严贺禹从来扛不住她突然间的温柔。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从收拾她到取悦她,不过是短短几秒钟之内所做的决定。她总是有本这样,他明知是陷阱,每一都中圈套。

温柔是互的。

他她的取悦也是温存至极。

温笛在他的唇间失控,理智有一秒钟离开了她。

在她出之前,她知即将脱口而出的是什么,但放任自喊出来没管它。

严贺禹终于在时隔那么久后,听到她喊他老公。

严贺禹倒了两杯红酒上楼,温笛洗过澡趴在『露』台上晾干头发,天热,她没用电吹风吹。

肩头垫了一条干『毛』巾,快滑下来,严贺禹帮着往上拽拽。

温笛朝他那边挪,靠在他身上品红酒。

好喝的红酒她总是贪杯,严贺禹让她喝慢点,争取像她吃饭那样慢,“就一杯,多没有。”

温笛说:“一杯不够。”

“足够。”严贺禹晃晃自的酒杯,“比你那杯少一半。”他在她额头亲一下,“我去书房个工上的电话。”

温笛一人趴在『露』台看院子里的花园,现在是在高层公寓就好了,喝着酒看着城市璀璨又『迷』离的夜景。

这杯酒她即使再省着喝,还是喝见底。

温笛端着空酒杯,拿上机,打算问严贺禹再一杯。

刚走几步,秦醒她打来电话。

秦醒告诉她,他表弟授权了自的故,随她发挥,只别太离谱,他们没意见。

关于想写秦醒表弟的故,还得从《人间不及你》说起,月份时,剧组在庄老板的二书店里取景,当时她跟秦醒过去探班,秦醒听说了庄老板和他老伴的故,很是动容,说他表弟和女朋友就是这样的爱。

秦醒表弟是律师,女朋友也是律师,他们从高一到现在,走过了十多年,两人从未吵过架,也没闹过别扭。

秦醒表弟是天之骄子,而那个女孩是哑女,后天带坏了,女孩的父亲也是位聋哑人。

就是这样两个云泥之别的人,从大学到工后一直异,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对对方的感。

她觉得那句话正适合他们,“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这世上有一种爱,时间、距离,哪怕死亡都打不败它。这世上,也有很好的男人。

如庄老板。

亦如秦醒的表弟。

只是这样的爱太少。

少到连她都感动和羡慕。

严贺禹跟她说过,希望几十年后,她能把他加到好男人的名单里。

真不脸。

温笛收思绪,感谢秦醒:“下半年我又有做了。”她跟秦醒说了说自的初步打算,“想把你表弟的故和庄老板年轻时的故放在一个剧本里。”

“拍剧还是电影?”

“电影。我自投拍,所有收入都做公益,帮助和你表弟女朋友一样的那些人,再帮助喜欢看书又没有书看的人。”

秦醒:“算上我一份,我卖套房子投,我弟的结婚礼物。”

“你只能靠卖房子了?”

“我房子太多你知吗。”

“”

秦醒哈哈笑,挂上电话。

结束通话,温笛去书房找严贺禹。

严贺禹已经完电话,在看邮件。

她拿着空酒杯进来,他直觉便不是很好。

温笛把酒杯搁在他跟前,严贺禹当没看到,盯着电脑屏幕。她拿起杯子在他前晃,他头往哪边歪,她就往哪边移。

严贺禹把她拉怀里坐着,“说了只有一杯。”

温笛拿杯沿蹭他的嘴唇,“我还想喝。”

严贺禹放下鼠标,“你是能找个说服我的理由,说不定能通融一下。”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他。

温笛煞有介:“我刚喝那杯酒的时候,突然想你高层公寓住段时间。还没决定好,结果酒喝完了,想法也就随着断了。”

严贺禹:“”

温笛精准拿捏他,“是你再我半杯,想法应该能接上。”

严贺禹幽幽看着她,想收拾她的冲动蹭蹭往上窜。

两人无对峙着。

十分钟后,温笛靠在他怀里,悠哉抿着红酒。

严贺禹和温笛严家老宅是在三周后的周末,带上温温一块过去。

温笛像去朋友家做客,一点不紧张,这感谢严贺禹。昨晚严贺禹跟父母视频,她正好在书房,他把镜头一转,转到她身上,让她打招呼。

赶鸭子上架,还没来得及紧张,叶敏琼和严鸿锦便先跟她寒暄起来。

他们说了几句简单的江城方言,不正宗,说的他们自笑场。

严贺言也在家,加入到视频中,她两搂着父母,头挤到他们中间,几乎霸占了整个视频画,还一遍遍问:“嫂子,我脸小,你看得见我吗?”

贺言格外能活跃气氛,跟她在视频里天南海北胡侃。

闲扯半个多小时,后来说到她创的电影新剧本。

他们都认识秦醒表弟,也知秦醒表弟交往十年的女朋友。

叶敏琼经常听大院里的长辈感慨这对小侣的不容易,对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一天两天或许有耐心,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有耐心,可十多年下来还依旧如初,这得感多深。

叶敏琼对她说:“我们家跟秦醒他们家关系不错,到时我带你去多走动走动,很多小秦醒表弟不一定记得,他们家人肯定记得。”

严贺禹的父母这么支持她的业,将她的放在心上,温笛很是感动。

昨晚的视频消除了她今天见家长的紧张感。

严贺禹握着她的,“在我家吃饭不需咽那么快,我陪你吃。”

他交底:“贺言会比你更慢,她这段时间打着减肥的旗号,每口饭嚼五十下,我妈已经习惯。到时你嚼三十下,在我妈里那是神速。”

温笛笑出来,另一只抱抱他,“谢谢。”

“谢我干什么。不是你吃得慢,是我们吃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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