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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相国寺的后殿中,守卫森严。
帝师府的护卫以及太徽阁的弟子取代了端木炎麾下的管辖的皇城军,将祭台之下死里逃生的官员、以及各国贵族子弟。
此时这些东陆的贵客们,与死神擦肩而过,惊魂未定,连声质问天泽的大臣们。
“为什么你们的护卫中竟会出现刺客,你们是不是早就图谋不轨,等着今日将我们诸国王族一网打尽!”
“今日之事,若你们天泽不能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回去定会秉明我们的君主,与你们天泽没完!”
几个老臣宗亲被这些人质问之下,也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深谙政局,善于玩弄权术随风转舵,但面对此等激变,却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不止是因为从方才的危险中没有能回神,除此之外,今天的事涉及到的是东陆大大小小好几个国家,虽除了天晟与北漠之外,其余诸国乃是天泽的附属小国,可出了这样的事不止是失了皇家的体面,更多的是会激起其他国家的误会,结盟不成,让他们联合对付天泽……
而且,在这样的时候,少帝与帝师一起失踪了!若他们有什么闪失,整个天泽将面临着巨大的灾难和危险。
就在这质问声、讨伐声乱成一片的时候,
“诸位,稍安勿躁。”
一个声音传来,那个声音是沉静镇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耳畔,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安定力量,将躁动不安的人群压住。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正是方才护着少帝脱身的帝师,此时带着少帝平安归来。依旧是熟悉的白衣,纵使因为方才的那一场恶战,衣裳略有破损,但依旧不损其丝毫风仪,他的出现,使之慌乱的众人有了主心骨。
“如今整个相国寺内外已由太徽阁和帝师府的府兵接管,绝对能保证各位的安全。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查出藏在我们中间的刺客,以免中了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离间之计。”
说话间,君沉岚点头道:“帝师大人所言极是,显而易见有人想要在天泽作乱,为的就是挑拨我们东陆各国的结盟关系,看千万不能上当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而听到人群中一阵冷笑,道:“荒唐!这分明是在你们天泽出的问题,我们所有的损失和责任当是你们天泽一力承当。但按照方才帝师和君世子这是将天泽自己的失误,推脱给我们东陆各国之间了?”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晟的郡王,赫宴!
天晟不比其他的小国,如今兵强马壮,隐约凌驾于天泽之上。若说方才那些小国闹腾着是想从天泽捞点好处,但如今赫宴这般一开口,倒是让原本已经被公仪谌压下去议论纷纷的几个小国又纷纷附和起来,俨然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君沉岚见如此混乱眉心微皱,下意识的看向公仪谌。
不止是君沉岚,如今几个皇室宗亲,都俨然是将公仪谌当做救命稻草抓着,天子年少,豫王虽资历老但毕竟是武夫,根本无法与这些权贵们周旋,能够解决如前眼前问题的只有帝师大人了。
其他倒好办,唯有这一直以来意图不明的天晟郡王,却是个极大的麻烦。
“应当我们天泽承担的责任,在下一概不会推脱。不过若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我们天泽,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公仪谌嘴角虽带着笑,但眼底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原本咄咄逼人的赫宴,眼底闪过了一丝迟疑……
见他退缩,公仪谌冷笑一声,复又吩咐道:“在刺客未曾肃清之前,此处不可让人进出。还有枕流,去拿我的令牌去御医院请御医,看各位大人可有曾受伤。”
说着看向赫宴,又道:“在下记得郡王似乎带了一位神医入京,郡王不知可要请他来相国寺?”
赫宴面色微变,须臾之后,方才笑道:“不过是随我们过来普通的医师罢了,贵国御医院的人手又不是不够,又何必这么麻烦。”
见他如此说,公仪谌只是笑了笑,而赫宴这下彻底的老实了。旁人看着心中难免思忖,莫非这位天晟郡王有什么把柄捏再了公仪谌的手中?
安抚好了内殿中的众人之后,公仪谌问道:“皇城军统领何在?”
见公仪谌开口,众人便知他竟是要直接在相国寺,审问此案!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内殿突然爆发出的惊呼,夹杂着器皿破裂的声音。
侧殿安置的是宫中内外、以及各个官宦家的女眷!
众人匆忙赶至旁边的侧殿,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地上是被打碎的器皿,以及……一具后背尸体,倒在血泊中,正倒在苏太后的面前。
女眷们何曾见过如此场景,纷纷吓的花容失色抱成一团,漱石连忙上前检查,却见那尸体后背插着一支箭,正中那人的心口,漱石欲要碰的时候,便听到一声低呼道:“小心箭上有毒!”
提醒漱石的是锦离。
漱石连忙缩回了手,将那尸体翻了个来,待看清楚那人的样子的时候,纵使沉稳如漱石,脸上也不由闪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对公仪谌道:“主上,是端木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