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三叔确实没把这帮人当回事,主要还是靠得狐假虎威。
他身边这个可是实打实的上仙境界的高手,虽说是条狗,那也是神仙狗,还是靠着自己修炼上来的异兽,那能一样吗?
小星倒是一台精密而严肃的杀戮机器,看着这些老者,根本没什么太大的犹豫。
说实话,非人类的存在基本都是如此,杀意凛然得很,这也是普遍的通病了。
族群之间是充满了隔阂的。
各种族的悲欢与痛苦更是不共通,大部分的种族甚至因为彼此的矛盾,有他的生存之难,很多时候,更是互相冲突。
初星当初被人类囚禁了数千年,要不是周奉天将他从滇王宫内拯救出来,他估摸着真的就得作为异兽之耻,被活活饿死在囚笼里了。
所以初星对人类没什么感觉也是寻常,除了金芝一家之外,基本就和海兽关系比较好,这事儿倒是完全不大意外。
好在他渡劫飞升之后,相对来说,平和了许多,对这种种族之间的矛盾也没有过多在乎。
他甚至觉得叶家三叔多少有几分吵闹,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这些人也是看着叶家三叔那猖狂不可一世的模样,连连皱眉,他们也看得出叶家三叔的境界和他们不过伯仲之间,叶家三叔虽然道力浑厚,但终究有个限度,这种强度的战力虽然足以傲视当场的所有人,但到底也不算特别强,属于他们这帮人就能够轻易给拿捏了的。
再说了,他们一声令下,在一旁守护的宗师级别打手也会加入战局,这一人一狗怎么看都不怎么经打啊。
“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忽然有人看着叶三叔说道。
“来此地撒野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杀了几个守卫,便以为自己强的逆了天了,胆敢挑战咱们这些老头子的人……倒是头一个。”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了,说起来这样猖狂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但你们猜怎么着?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大抵不要命的人都是如此,动手!”他轻轻击掌,瞬间从两侧大门涌出来一群人,这些人都是做黑衣打扮,杀意凛然,哥哥都是宗师级别的大高手。
叶家三叔的神情倒是比较微妙,“我还说呢,现在宗师级别的高手咋这么少,那时候就没听说过几个,敢情好,都跑来这儿给人当狗了。”
其实现在宗师高手依然很少,主要还是宗师的培育周期确实挺长的,但宗师级别的高手,基本寿元都比较悠长,这让他们都去寻觅道门的高手,以提升自己,尽量成为武道双修的强者,这其实也不算奇怪,很多都是找了一些成名已久的道门强者来成就其位。
最好的法儿不就是卖身于这些道人,给人当保镖和打手,一般来说,他们都是衣食无忧的,基本不需要出去干架,只要专心待在这儿修炼就成了,但要是仇敌临门,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毕竟渡劫期再强,在宗师面前,也是可以处理的。
叶家三叔倒是斗志高昂,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得知鲁正邦的情况恢复如初,逐渐好转,心中畅快得很,自己本身也是修炼的火属性《龙神心决》的,性情里多的是几分暴烈如火,杀意纵横。
故而也是出手迅捷,尤其手臂和脚上瞬间燃烧起了炙热的烈焰。
随后犹如猛虎出闸似的,冲入到了无数宗师的人流之中。
就一瞬间其杀意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室内,本来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房间,无数人在里头厮杀对抗。
叶家三叔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境,好似一头野猪似的,左右摆首冲撞,但到底他的修为还是不怎么够,看似声势浩大,但实际上没什么人伤亡。
那些道人倒是吓了一跳,倒是在一旁点评了起来:“哦……这道术很精妙啊,居然能靠着道术强化肉身,和众多宗师高手平分秋色,这功法,倒是稀奇,而且他的功法似乎比我们修炼都要厉害些许……”
“可不是,这人是身怀重宝而不知,居然送上门来了……”有人很是觊觎这套法术,对他们来说,渡劫也好,修行也罢,最大的问题,便是提升修为,显然叶三叔的这套功法厉害无比,能够据为己有,才是最好的。
“嗯,你们可别将此人打杀了,留他一条命最好不过,我要从他手中得到全套的这法诀,你们也能从中受益,岂不快哉。”
众人都已经决定如何瓜分叶家三叔,甚至从他的身上受益了。
倒是决定得极快的。
这些宗师级别的高手也是心向往之,能够被这些道人觉得厉害无比的功法,怎么都弱不到哪里去,要是自己也修炼上了,日后武道同流岂不是指日可待。
叶家三叔倒是逐渐陷入了窘境,他的战力确实远远不如鲁正邦,修行了那么长的岁月,尤为如此,他毕竟是一个生性散漫的主儿,你让他努力奋斗,那他只会就地摆烂,不见得是真的努力。
也就是前阵子稍稍在鲁正邦的教育下,端正了一下态度。
但还是没有怎么样。
他只好取出白鹤法剑来回劈砍,这法剑也是好东西,被这些人一眼就看出了珍惜,更是心头眼热。
“乖乖,不得了,这是一把法剑啊,还是古剑,看法力之浓厚……啧啧,我瞧着这人就是给咱们送宝贝来的,这是老天爷对我们不薄……”有人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法剑可是真的可遇而不可求啊。
居然出现了一把,他们废了多少心血,想要淬炼一把都以失败告终了,结果,在这里出现了……
还是一把上了年头的古剑。
“快去把此人拿下,莫要让他走脱了!不然我们这损失可就大了,这是上苍之恩赐,注定我等飞升之日,即将到来啊!”
可正当众人狂热之时,有一个冷峻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法剑给我,你这太费工夫了,到时候,君上责骂,我可承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