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法术还是幻术?古代有流行玩恶搞?
“嘎嘎嘎嘎......”殿堂里传来一阵大笑,声音怪异,粗厉短促。
我回过头:“威子,你的声带可能被藏边静子掐伤了,笑起来可真难听。‘格啦格啦’跟鸟叫似的。回家得上医院瞧瞧耳鼻喉科,别落下后遗症。”
孙威脸色有点异样,说:“我没笑,不是我笑的!”
我皱起眉:“不是你笑是谁笑的?难道是我?”
孙威眼睛瞪的大大的,抬手指着身后:“是他!是他笑的!”
“他?谁?”我刚要回有,又硬生生忍住了,在孙威眼睛里的影像看到,我的身后,站着一只怪鸟,正好整以暇的用长嘴啄自己的毛玩。
我强自收摄心神,脚下猛的一用力。蹿出数米远,立即回身观看。那怪鸟被吓了一跳,歪着脖子看我们。
这是一只大小、模样都很象丹顶鹤的鸟,白嘴,青蓝色的羽毛,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翅甚短,翎羽鲜艳。它之所以能称为怪,是因为只有一条腿。
真***迷昏!这都是什么怪物啊,刚才来个三条腿的,这会又来个一条腿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孙威在一边告诉我:“这只鸟也是从屏风上走下来的,我看到了。”
我瞄一眼屏风,上面果然又有一块地方变得水雾模糊,看不清楚。再仔细看,妈妈呦!除了金乌,上面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不下几百上千只。这要全都能走下来跟我们群殴,谁劈得过它们哪!就算一只一只下来玩车轮战,只怕我跟孙威不被它们咬死也得累死。
这又是什么鸟了?怎么看着眼熟呢?小样,以为改行当飞行员我就不认识你啦?不久是斑点狗的亲戚化妆的嘛!大不了叫你斑点鹤!
我正想按过去战场上的规矩喝问‘来将通名’,脑筋一转,想起来了。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鸟应该叫做毕方。在中国的神话中,毕方是火灾之神,所到之处,必生火患。传说黄帝在泰山聚集鬼神之时,乘坐这蛟龙牵引的战车,而毕方则伺候在战车旁。
记得好象在一本《五藏山经》还是什么经的书里介绍过,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称其‘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意思是毕方的名字取自竹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见到它的地方预示将有大火。
这衰鸟整个一纵火犯哪!为防万一,我抢上去,先在古董架上抱起一个冰坛子再说,孙威赶忙也抄起案边放的一个阴冰掸瓶,那么大的瓶子他也不嫌沉。
“来呀!来呀!你它妈的过来呀!”
我双手举着坛子舞得呼呼响,以拳击手兼斗牛士的步伐,一点一点凑上去挑衅。
毕方的眼睛被我晃动的坛子吸引。脑袋跟着坛子左转右转,就是不伸过来,看来是吸取了三足鸟的教训。
小样,还挺精哈!我突然伸腿在它那唯一的脚上用力一勾,它也没留神,‘嗽~~~啪!’就给我绊趴下了。
毕方‘嘎嘎’乱叫,翅膀乱扑,好容易才站起来,没等站稳,我在旁边又一伸腿。‘啪’它又倒下了。哈哈,一条腿的就是比三条腿的好欺负。
毕方被我摔急了,这次也不忙着起来,全身青蓝的的羽毛都乍开了,红色的斑点就象是流动的火焰,它趴在地上一张嘴,一溜火线向我喷了过来。
我只顾得意了,匆忙间一低头,火线从头上掠了过去,饶是躲得块,脸上仍然感觉到火辣辣,抬手一摸,靠!眉毛被烧没了。
我顿时大怒,衰鸟你可太损了!烧哪不好,非烧我眉毛,这不成心毁我形象嘛!你烧我眉毛,我也薅你毛!故技重施,张手就扑上去。
毕方从地上蹦起来,张嘴又是一口火。靠!吐火谁不会啊?民间戏法表演时,先用带有麻醉、收敛、耐高温作用的石榴皮或者硼砂水漱口,然后含一口由五分火油、一分食盐和一分冰片搅成的混合物,点一根火柴就能喷出大火,不比这死鸟的差。
我在思想上虽然藐视敌人,可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毕方就跟个甲烷喷射器似的,烧的我和孙威哇哇怪叫,忙不迭的逃窜。
这样被追打的滋味可不好受,得想个法子收拾它。我瞄一眼毕方那条粗壮的腿,看来还得在这上面打主意。甭管这条腿多粗壮,就算跟网上那个三道弯的肥婆‘某某姐姐’的大象腿一样,老子也得把它弄折了。
毕方跟金乌很不一样,金乌全身都是高温的,别说碰,离得近了都受不了,可以归于‘群攻’招式里。而这毕方来来回回只有嘴巴喷火这么一下子,这溜火再厉害吧,也只能单体攻击,一次对付一个人。
我和孙威挪出一个人来,对付它就容易得多了。“威子,接着!”我一手挟着坛子,一手拔出短剑抛给他,还生怕毕方听得懂人话,便来个形体表演,学着它的样子蹦了几下,然后手掌一挥切在自己的腿上,孙威打出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在奔跑之中,悄悄的落在后面。
各位看过耍龙灯的吗?也就是舞龙。过去每逢节日,我国民间从南到北都有这种节目表演。前面有人高举着龙珠,逗引着后面以竹、铁结扎外罩绸缎或者布匹的彩龙,有‘单龙戏珠’和‘双龙戏珠’之分,以乞求上天让人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我现在就是模仿着曾经见过的耍龙动作,两手举个大坛子,忽而高耸,似飞冲云端;忽而低下,象入海破浪,蜿蜒腾挪,上下翻转,一会碎步小跳,一会儿大步跨越;蛟龙漫游、龙头钻裆(穿花),头尾齐钻,龙摆尾、蛇褪皮......也不知道***是毕方耍我还是我耍毕方,反正我们两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不过总算把它的注意力都引到我身上了。毕方也傻,估计从来没看过这么花哨的耍坛子,两豆儿般的小眼睛直盯着坛子转,喷火也多数是瞄准坛子的,我的压力减轻许多。
孙威拿着短剑跟在毕方的屁股后面,运着气等待时机,我突的站定把坛子高高举起,斜眼瞄着。毕方也停住了,脖子高高昂起,一溜火奔坛子扑来,我顺手一抄,把火线抄进坛子里。反正阴冰也烧不坏,就算烧坏了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两个突然一停,孙威跟毕方来个追尾,直接趴在它的后背上了,造型宛如a片里的老汉推车。
“哈哈!你个变态,还想强暴它呀!”我哈哈大笑。孙威这个笨蛋。
毕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拍打着翅膀往前跑。同时扭转长颈,吐火去烧孙威。孙威倒也机灵,扑倒在地往前一滚,挥剑对着毕方的腿砍了下去。
毕方扇动翅膀跳了起来,我一看机会来了,扑上去左手就掐住了它那如仙鹤一样的长颈。
只听‘嘎巴’一声,毕方颈部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不象是骨头,倒象是玻璃。我也不管它是什么了,挽着它的长脖子,三下两下打了个结。
这下可好看了,毕方脖子上一个大包,抻着脑袋直梗梗,火也喷不出来了,撒腿就往屏风方向蹦。孙威鱼跃而起,抓住它那条麻杆独腿。
毕方斜楞着翅膀拼命往前扑,冰殿的地面又滑,拖得孙威坐冰橇似的。我一看他一个人不行,飞身上去抓住孙威的腿,‘砰’的一声,我们两个同时撞在阴冰屏风上,顿时眼前金星乱闪,差点被撞晕了。
缓了一会儿定定神再看,毕方已经不见了。
我们两个一起在屏风上找了半天,左下角的火焰中,有一个脖子打着结的单腿鸟老老实实的趴在那,耷拉着脑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老俞,我看咱们把这破屏风打碎了得了!老这么往外跑怪物,谁受得了啊!上面还好几百个呢!”
我立刻同意:“我看行!”搬过一只阴冰掸瓶,用力向屏风砸去。
‘哗啦’一声,掸瓶碎了,屏风上却只有一个小白点。
“不行,太硬了——”
“换金号毛巾!”孙威顺嘴接了一句广告词,然后说:“把屏风推倒!”
“对!”我们两个一人一边一个,抓住屏风拼命往前用力推,屏风却稳如泰山,根本连晃都不晃!“这玩意怎么这么重?不是直接铆带地面上的吧?”我低下头去看。
孙威指着殿中的宽大的条案,“拿这个撞!不信撞不开!”
我一瞧,这东西长约三米,宽有一米五,厚度在三十厘米左右,整个一块大冰坨子,怕也得有上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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