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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嘴上功夫(1 / 1)

靠!甭他说,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被他糟践成什么德性:身披幽灵袍,胸垂“狐狸尾”,脑插“雉鸡翎”,这丫怪物冲出去,要不吓死那帮流氓,老俞我跟他们姓!

这么一会功夫,那帮老师估计已经快被打断气了。我再也不敢耽搁,脚下用力,“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我是自幼练就“草上飞”轻身功夫,虽然还不能做到真正的踏雪无痕,可是这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到,跳到最近的一个流氓面前,“嗷嗷”怪叫着,左手食指捅在他腰眼上,他“哎呀”一声就趴地上了。

我趁流氓们没反应过来,反手一指,又戳躺下一个。这帮流氓也不是白给的,几条镐把就像我抡过来。我急忙窜出数米,装腔作势地慢慢回过身,嘴里发出阴惨惨地喊叫:“还给我还给我……”脚尖一点,平伸着双手,一蹦一跳地又向他们冲了过去----

那位哥们说了,老俞你不好好打架,发什么癫哪?

错!老俞我不是发癫,而是在玩角色扮演!俺扮演的这个东西叫做----四、不、像!或者说,是僵尸和幽灵的二位一体。

其实,凭我的点金指和草上飞,就算敌人再多,打不过还逃不了么?可是,现在我要做的,不仅仅是自保,而是在不被敌人认出来的情况下,把这帮流氓打走,把老师们抢出来。这样就困难了!

当然,这种事情如果用法术解决,那是相当的简单,可是术数中人有个规矩。一般情况下,法术不施于常人。否则轻损阴德,重遭天谴!

我虽然对这个规矩不太在乎,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以不怕人鬼神。但是不能不敬冥冥天数。所以为了少给自己找麻烦,没逼到一定程度,能用其他方法解决地,一般也不枉动法术----事先声明,刚才撕纸为衣,并不是法术,而是幻术,具体说应该是一种障眼法,是从给往生之人烧衣物等祭祀用品衍生而来。

我最初是想冒充僵尸。因为大家有从香港僵尸片里获得的知识,知道僵尸出场,都是抬着胳膊蹦蹦跳跳的,动作十分简单,扮演起来比较容易。可是在撕纸衣的时候。手艺不好。本打算制成一件僵尸专用装,却撕成一条“捉襟见肘”地破麻袋。套到身上飘飘乎乎,装幽灵比较合适。然而扮幽灵太累,别的不说,光那飘来飘去地乾坤大挪移,咱用草上飞对付就不过关。

反正装什么不像什么,所以我也就蒙事儿打混了。一会玩僵尸战士的野蛮冲撞,一会玩幽灵法师的瞬息移动,总之,不指望把敌人全部打倒,就盼着把他们吓跑!我蹦来窜去,怪叫着在流氓堆里乱钻,逮着机会就是一指头,几圈转下来,让我捅倒下五六个。这下子,流氓们全奔我来了,也不管我是幽灵还是僵尸,十多条镐把没头没脑地向我招呼,要不是老俞我脚底下滑溜,还真就招架不住了。

看来我演技不行,这么卖力地演出,愣没一个人怕的!要不这帮人就是贼大胆,大胆贼!

转念一想,咱不能跟敌人打持久战了!圣人说,蚂蚁多了啃死象;圣人还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咱地战斗实力和流氓们差着不少呢,万一哪会儿倒霉,被搂上一棒子,就算打不死,疼咱也受不了呀!再说了,咱也犯不着为这事挨棒子啊!

闪身躲过流氓头目地当头一棒,拿眼睛一瞄,先前在饭店和我们说话的小白脸一直没参战,正站在圈外观望。

对了,怎么把“擒贼先擒王”这句话给忘了!从先前在饭馆的情况看,这伙流氓里,小白脸肯定比那个流氓头目说了算,他们是一文一武,武的拼命在前,起模范带头作用;文的掌握现场,在上下级中起桥梁作用……那么,我只要把这两个人捅趴下,敌人不攻自破。

一边打主意一边躲闪,脚下一绊,踩到一根镐把,我足尖一勾,将它踢了起来,腾身而起,在半空中握住,不等落地便向流氓头目砸去。那头目也有两下子功夫,抡着镐把举火烧天,把我这一棒磕开,我顺势窜出去,趁小白脸不备,一棒子抽他脑袋上了。

血“哗”地就流下来,小白脸翻翻眼睛,“哽”地一声,栽倒了。

嘿嘿,秒杀!

我怪吼一声,丢下镐把,把小白脸从地上提起来,他脑袋上被凿了个洞,血“咕嘟咕嘟”往出冒……靠!这小子不是被我打死了吧?

流氓头目真是凶悍,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稍微犹豫了几秒,就又抡着镐把冲上来。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想太多了,伸手在小白脸伤口处抹了一把血,反掌擦在自己的脸上,回头怪吼一声,拖着小白脸就跑。

刚才那一通折腾,都是在龙口中学大门前这一亩三分地,我当然不能拖着小白脸冲进学校里去。往来时的路上窜也不现实,那不等于告诉敌人,我是在镇上来的嘛!所以,我奔着左侧的一片疏林去了。

众流氓也顾不得那帮老师了,跟在我屁股后面猛追。这正合我意!我就是要把他们引走,然后让孙威去救助那些老师们,当下抓着小白脸钻了林子。

本来以为,以我地脚力,就算带着一个人,这帮流氓也拿我没辙的,谁知进了林子,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这场雪实在太大了,镇上的路一天清扫好几次,积雪还有一尺多厚呢,这树林子里的雪可没有人清扫,我一钻进林子,松软的雪差不多没到大腿根!陷在里面。动一动都困难!草上飞地轻功等于被废,小白脸现在已经不是人质是累赘,相对于轻手利脚地流氓们来说,我一点优势都没有!(2007年3月初北方那场特大暴风雪。也是多年罕见的,有兴趣地可以搜一下关于当年那场雪地新闻)

艰难地在雪里奔得了百八十米。流氓们已经追到我身后了。流氓头目一镐把劈向我后脑勺,我低头躲过,旁边又是两条镐把飞来,我扬两捧雪砸在他们的脸上。然后拖着小白脸往横里走。没走出几步。听得风声不对,急忙往前一趴,一只棒子在我头顶掠过,差点将包头地围巾打飞了。

我这一趴,虽然躲过了当头一棒,可是雪地松软,整个人一下子陷了进去,满嘴满鼻被塞得都是雪,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匆忙往边上一滚,抱住一个流氓的大腿把他拧躺在地,然后借力站了起来。

抖抖身上的雪,一看小白脸已经被他们抢回去了。我这个气就别提了----虽然不知死活的小白脸对我没什么大用。可是被他们救回去,我就是不爽。眼看又是乱棍飞来。我双手抱住身边一根树,横着把自己抡了出去,踹飞一个,腰杆用力,在另一棵树上借力上窜,搭住顶上一根横枝,左手二指掰断一根树杈,居高临下向底下地人乱抽。这一招虽然攻击力不高,但针叶乱胡噜却足以把下面人地怒火撩拨到点顶。

流氓们气急败坏地举着镐把往上乱捅,我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逮着机会就打,逮不着机会就把树上的雪捏雪球砸,好几次树枝经不住我的体重,从树上掉下来,好在地上雪厚,也摔不疼,一轱辘站起来,在流氓们追过来的时候,又上树了。

就这么一边打一边引他们走,后来这帮流氓也死心了,再也不追,站在树下破口大骂。什么娘了爹了生殖器的那都是没水平的,有几个擅长干嘴仗的居然还唱着骂,骂词丰富、花样繁多,一张嘴叭叭的,那叫一个溜!

靠!都说咱北京爷们嘴贫,老俞我虽然不是贫中极品,咋也能混个贫嘴五段啥的,可是要比真刀真枪地骂人,还真骂不过这几个东北流氓!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词,简直是匪夷所思,平平淡淡的几个字,经他们这么一组合,就是极恶毒粗鄙的骂人言词,要不是骂的对象是本人,简直都要被他们气乐了!靠!真他妈地开眼!我总算知道,中国最丰富形象地语言绝对不在书本里,而在芸芸众生们那条三寸不烂的小舌头上!

我坐在树杈上,被他们骂得眼前发黑,血压升高,抱着树喘粗气!过去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天我要再不还嘴,不但给咱北京爷们丢脸,而且非给这帮流氓骂死不可!抱着树杈,我运了运气,准备舌战流氓----咱正版京骂,也是中国一绝,小时候我们胡同有个二大妈就是高手,她可以从早晨骂到晚上一句都不带重复地,怎么阴损恶心怎么来,而且保证不带脏字!

流氓们骂街是痛快淋漓的外家功夫,开门见山,**裸直奔对方祖宗八代、以和敌人家女性乱搞两性关系为主;咱京骂则是内力取胜,曲折迂回,声东击西,文字间藏龙卧虎,时而奇兵突出,时而妙语双关,使人目迷五色、天昏地暗,心魂懊丧……

“你丫傻……”

我的开场骂到了嘴边,想起一件事,于是一肚子话又憋了回去----这一还嘴,满口京腔普通话,那不是让人给认出来了嘛!我们还不定被这大雪困龙口镇几天呢,强龙不压地头蛇,咱再闲得蛋疼,也不想惹上这帮流氓!

不还嘴得憋死,还嘴肯定会惹祸上身,我心头冒火,气得在树上啃了一口,冰冷的雪涌进口腔,头脑一阵清凉,突然想起一个主意,顿时手舞足蹈,一高兴差点掉下树。

急忙用一条胳膊搂着松树稳住身体,伸手到松树针叶间一划拉,揪下一枚松果,低头看看,大雪映照下,流氓们站在雪地上非常显眼,其中一个穿格子棉袄的小子跳脚骂得最

靠!我让你骂!今天爷爷不把你牙凿下来,就自动降一级,当你爹!

我把松果捏在左手,瞄准了那小子,点金指一搓,松果挂着风声飞出去,准确地打进他的嘴里。

“你妈了个……呜呜呜呜呜……”那小子被噎得直翻白眼,顺着嘴角往下流血水,他卡着脖子抠了半天,在嘴里掏出好几粒牙齿,然后吐出一枚带血的松果。就这他还呜啦呜啦地骂人呢,不过满嘴跑风,再也没有刚才的精彩。

我揪下一堆松果,对着其他人没头没脑的一阵乱砸,虽然是一枚小小的松果,可是经我点金指的激射下,劲力无异于石子,专挑他们头脸裸露在外的部分招呼,打得一边他们大骂一边抱头鼠窜。

我骑在松树桠上意气风发,被骂了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站得高看得远,眼看着那伙流氓跑开了,却并没有走远,而是都躲到松果打不到的地方,聚在一起商量。

这帮家伙真有毅力,都跟我这儿泡半宿了,怎么还不走啊!老子要是在树上骑到明天早晨,非成冰雕不可!不成,我可不陪你们玩了,我走了。

我从这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然后手指搭着树枝一借力,又跳到第三棵树上……由于流氓们离得比较远,那身餐巾纸做的幽灵袍,又在雪地上起了很好的掩护作用,等他们发现我逃走又追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离他们有三十多米了。

别小看这三十多米,他们在没腿深的大雪里走,而咱凭着草上飞的轻功,在树上跳来跳去,虽然姿势可能不够美观,但也足够把他们落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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