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入道的意图过于明显,提及此,所有人都是不以为意。
这边交头接耳以及捂嘴偷笑声很快就吸引了三船入道的注意,听到他们的议论,三船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不慌不忙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说得对,这方式确实很低级。”说着,三船入道一脚踹翻了脚边还剩下的半桶水,望着对面这些少年们脸上的惊愕和怒意,三船的面容虽然一如既往地威严,却隐隐透着几分嚣张和挑衅“虽然低级,但同样很有效果。”
“那是我打的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努力被人弃之敝屣,丸井下意识想要阻止对方,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却仍旧没能拦住三船恶劣的行径。
望着滚动在地的木桶和被水浸湿的一片土地,丸井有些心酸难耐。
看着他们费心费力拎上来的水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惜一脚踹翻,他们简直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便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幸村都略感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们所有人当中尤其是赤也反应最大,当即就气得双眼发红进入恶魔状态。
“我要击溃你!”赤也通红的眼眶里还泛着盈盈水光,明明是很可怖的状态,却莫名让人感到了莫大的委屈,感觉可怜兮兮的。
三船入道瞧了眼嚣张放话时气势十足,偏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跟个受了欺负的软包子似的切原赤也,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直接让切原内心的怒火到达了顶峰,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地就要去击溃面前这个性格恶劣又讨厌的混蛋教练。
旁边的久仁和中也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这才没有在这里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工藤久仁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念叨“要不是知道这里是u17集训营的后山集训地,我还真以为这里是那种把人骗过去压榨劳动力的非法场所呢。”
“就算是u17集训营,这样的方式貌似也不合法吧。”景仁听到了哥哥小声嘀咕的话,凑近他耳边悄悄地说“果然还是报警比较合适吧。”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偏偏能叫在场所有人都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三船入道“”
其余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各个都没想到,向来少言寡语的工藤景仁一出口就是这么个惊天暴雷。
其实他们经过之前的事情也能看得出,景仁不知道什么原因很看不上初次见面的三船教练,为了三船教练,他们甚至见到了一位刻薄的稀有景仁。
屡屡反驳三船入道的话也就罢了,言语中对日本u17很是不屑,简直就是在对方的神经上跳舞。
他们偷摸摸去看三船入道的脸色,不出所料,看到了这位三船教练满脸黑漆漆的,明显心情不大美丽。
三船被噎的一口气不上不下,这种情况下说什么貌似都不大合适,最后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只是转身离开时重重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这一局,是立海大的胜利。
久仁和景仁为这次的战果击掌,在对方的压迫下还能够占据上风,真的蛮不容易的。
提着水桶攀崖只是他们这次来u17训练营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这并不是结束。
抛却尴尬的三船入道没等他们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让他们开始进行下一轮的训练。
“我再度怀疑这个训练营究竟是不是合法的。”被倒吊在树上的工藤久仁满脸生无可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让我们这样倒吊在这里,难道不会脑溢血吗?”
三船入道搬来了一筐网球,插着腰看着树上挂着的一条条人型生物,沉声说“听好了,谁要是让球掉下来,晚上就不准吃饭!”
“不让吃饭?”久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定了,这绝对是非法集训营。”
三船入道“”
“要不是我没有带着摄影工具,一定要把这里拍成纪录片曝光出去。”工藤久仁嘀嘀咕咕地磨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当着当事人的面坦言要曝光集训营有什么不对,简直是彻底将树下的三船入道视若无物。
“对了,我们要是因为训练受伤,医药费训练营报销吗?”工藤久仁提出了这个十分严肃又值得考虑的问题。
三船入道面容扭曲“报销!”
他简直都要怀疑,姓工藤的这两兄弟究竟是不是其他国家训练营派来故意找茬的,看着这俩人,心里真是不痛快啊。
不等工藤久仁再次嘟囔什么,三船入道赶紧打断他的节奏“开始吧。”
随后朝上持续不断扔出了网球。
“这种训练究竟能锻炼我们什么啊。”切原在树上用球拍挥中一个球之后,有些烦躁不解。
“应该是提升肌耐力的训练。”柳莲二解释。
“如果不考虑这种训练方式对身体的伤害,倒也不失为一个锻炼的好方法。”工藤景仁再次有理有据地开始贬低起了三船入道的训练项目。
太宰治如同一条咸鱼一般晃晃悠悠,他高兴地附和景仁的话“对呢对呢,倒吊的确对身体不好,如果把我们反过来正吊着那才是再好不过呢~”
正着吊起来,是要吊脖子吗?你个自杀狂!
中也和久仁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对于习惯性犯贱找虐的太宰治并没有过多理会。
“三船教练,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建议,让我们大家吊着脖子来打球啊!”太宰治兴高采烈地跟三船入道提议,提到这种想法简直两眼放光,诚挚的语气让人很难怀疑他在说笑。
三船入道攥着网球的手用力一捏,手背青筋浮现,他的额头蹦出一个又一个十字,咬牙切齿地骂“滚!”
这群不知所谓的小鬼,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就算他训练人的手段很激烈,甚至把后山阴气森森地称为地狱,但他没想要自己这里真的出了人命,变成白骨林立的一片地狱啊!
他再怎么不懂法,也知道,那样绝对会上法治频道的好吧。
这个太宰治,怎么能够以如此天真无邪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呢?要说这家伙不是来找茬的他都不信。
对上太宰治这样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的选手,三船入道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作,别说好几条人命了,就是这么一条人命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其余人见三船入道吃瘪,内心窃喜,碍于自己还得在人家手上被拿捏一段时间,哪怕胸腔被笑意震得都要爆炸,也全都不敢将心中的喜悦表现在脸上。
有的人面容郑重,有的人如丧考妣,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有多么悲伤难过,还有诸如工藤景仁和真田弦一郎这样的面瘫选手以及切原赤也这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始终一张不高兴脸的选手,他们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
三船入道“”
在这之后,立海大的同志们又经历了骑着儿童自行小车爬坡。
用那种感觉自己一屁股就能压塌的自行小车在平地上正常骑行都会比骑正常的自行车要费力的多,更何况是骑车走上坡,腿脚伸展不开也就罢了,十分考验腰部、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耐力和承受力。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甚至很多人已经不在乎形象地瘫倒在地。
久仁托着腮,望着站在不远处平稳气息的幸村精市,眸中透着深深的崇拜和敬服。
他的语气中满是感动和痴迷“部长果然是部长,在经受如此困难重重的考验后,尽管有些狼狈,一身的气度也没有丝毫折损。”
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真不愧是被神明眷顾的人,他最完美圣洁的天使啊
简直就是一个重度追星的私生饭,景仁朝着久仁的远距离挪了挪屁股,脸上是止不住的嫌弃。
他现在恨不得当场跟久仁断绝兄弟关系,装作不认识。
正在调整气息的幸村精市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他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明明刚刚运动完,怎么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呢?
“这位三船教练真不是在故意折磨我们吗?这么大半天下来,哪里有什么正正经经的训练啊。”丸井文太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对天长啸。
“好啦文太,不要生气了,我相信三船教练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而且每次进行一个项目的时候,军师不都会解释这个项目是用来锻炼哪方面的吗?”旁边的胡狼习惯性地劝说气鼓鼓的丸井,一直在老实地说着好话。
被cue的军师·柳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向来整齐干净的发丝此刻却微微凌乱。
“是这样没错,那些项目的确对我们都有好处。”
“可是坏处也不少啊。”无处不在的三船黑粉之一工藤久仁幽幽开口。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