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闻言,神色一滞。“没看到,墨总,需要现在调监控找吗?”
墨云深坐在沙发上,偏过头去看着认真的盛悠然,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应该是武昇收起来了。
墨家别墅的女佣都是受过训练的,绝对不敢伸手碰合同之类的纸张。
见墨云深这么说,张妈也不想再多打扰墨云深和盛悠然,便轻轻地点头,搂着换下来的床单,朝楼下走去。
盛悠然刷完一题,好像是才通上信号似的,看着墨云深,眉头微皱。
“你合同丢了吗。”
盛悠然是记得的,今天下午在沙发上的时候,墨云深手里是拿着一份文件的。
墨云深微微靠着沙发,偏过头去,没有搭理盛悠然。
见自己热脸贴了冷p股,盛悠然微微撇了撇嘴,把头转过来,继续盯着手机。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反正也不是她的合同,丢了跟她也没有关系。
盛悠然心里还在这么吐槽和抱怨着,却不知道能够一语成谶。
这合同丢了不仅跟她有关系,还有很大的关系。#@$
目光微微一凉,墨云深淡淡抬眸看着那个不断在抱怨的小女人。
“你刷完了吗?”
“啊?”盛悠然还以为墨云深不想搭理自己,没想到墨云深还会主动开口,微微一愣,“差不多了。”
“睡觉。”
说完,墨云深就微微放松下来,全然一副等着盛悠然过来伺候自己的样子。%(
见状,盛悠然眉头猛地一皱。“你想干什么?”
“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墨云深淡淡看着盛悠然,眼神有些鄙夷。
目光微微一变,墨云深才又继续道:“照顾伤患。”
他没有办法一个人上被子上睡觉。
“……”
盛悠然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起身,单手把墨云深给扶了起来。
好在以前是护士,这手臂的力气可不是吹的。
即使只有一只手能用,这把墨云深给扶到床边还是绰绰有余的。
把墨云深轻轻地扶到了床边,扶着他坐了下来,盛悠然盯着他一身繁琐的西装,眉头皱了皱。“你都受伤了,穿这么好干什么?”
也不是繁琐,只是这西装的扣子太多,盛悠然一个手单单去解开,不知道要解多久。
墨云深说:“遮掩伤口。”
就是要穿的跟平时一样,才不容易被察觉。
墨云智这个人十分狡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
听到墨云深这话,盛悠然又不由得想到那天惊险的一幕。
眉角微微一动,盛悠然十分无奈地看着墨云深,认命似的半蹲下来。
刚准备抬手去解开墨云深的扣子,又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墨云深,“你手能动吗?”
“不能。”
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盛悠然的意图,墨云深淡淡答道。
“……”
听到墨云深这个答案,盛悠然嘴角扯了扯,眼里出现几分愠然。
她半蹲着,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他,一副愠然的表情,显得那张绝美的脸少了一些攻击性,多了几分憨态,更多了一些别样的魅力。
再加上现在这个角度,墨云深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心口微微泛痒,墨云深刚想要松口,却又看到盛悠然沮丧地低下头,一边叹气,一边伸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见状,墨云深那微微抬起的手,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伤的严重,盛悠然作为太太本来就应该照顾自己的。
再加上,他现在不想轻举妄动,要是使得上口字再度恶化,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了。
目光幽幽一转,墨云深就淡淡地低眸看着盛悠然,一只手有些笨拙的,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
光是解开这西装外套的扣子,盛悠然都用了将近十分钟。
解完了西装外套,接下来就是里面的衬衫了。
盛悠然的手指微顿,看着墨云深那雪白的衬衫,稍稍犹豫了一下。
抬起头,刚想问一问墨云深能不能自己解开。
一抬头就对上墨云深那双幽暗的眼,盛悠然又默默地把所有的话给吞了进去。
低下头,继续伸出手,伸向了墨云深的白衬衫。
指甲修剪得平平整整的手缓缓揪住第一颗扣子,缓缓解开。
她的指尖冰凉,轻轻地在他胸口将小心翼翼地将每颗扣子都解开,指尖的温度虽然冷,但是却让他莫名的热了起来。
面色微微一滞,墨云深伸手握住盛悠然冰凉的手。
“我自己来。”
淡淡丢给盛悠然四个字,墨云深就放开手,自己开始解扣子。
盛悠然不明所以地看了墨云深一眼,淡淡应道:“哦。”
反正她一只手也笨拙。
墨云深主动提出来,倒是也方便了。
盛悠然是没有看出异常来的,淡淡回应墨云深之后,就起身去浴室洗漱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墨云深解着扣子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
这个女人总是撩,人而不自知。
等到盛悠然慢吞吞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墨云深已经上了被子,微微靠在床头,目光浅淡地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字。
盛悠然目光挪到墨云深的脸上,问道:“要不要叫人上来,我可能没有办法帮你洗漱。”
她自己都费了好大的劲,现在再来帮墨云深,怕是半夜都没得睡觉了。
闻言,墨云深淡淡回应。“不用。”
除了张妈,其他人不允许进入他的房间。
盛悠然知道墨云深的规矩。
但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也该有些特殊的决定。
“那我们两个半残疾的人这么生活,”盛悠然来到床边,坐了上去,“岂不是很困难。”
盛悠然自己倒是还好说,只是伤到了一只手而已。
可是墨云深就不一样了,墨云深伤到的是心口旁,稍有不慎,那导致的后遗症是不可估量的。
不能掉以轻心。
墨云深这才把目光放到了盛悠然的身上,“操心这么多?”
“我当然操心了,”盛悠然说到这里,面色又是一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改口道,“万一你死了,我跟你住在一起,责任推不掉。”
她才不是担心墨云深。
墨云深面色微顿,对于盛悠然的话丝毫不在意。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你欠我的早餐要怎么还。”
这个女人总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