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盛悠然的认知里，她一直都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
墨云深狐疑地眯着眼看着盛悠然，“不是。”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看着墨云深渐渐清明的眸子，盛悠然这才从墨云深的怀里钻出来，伸手顺势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看着墨云深接过了水杯，盛悠然才又问道：“难道不是吗，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找穆可可。”
难道是因为穆可可在国外？
可是盛悠然并不认为，区区异地的问题可以阻挡墨云深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孩子。
一想到“心爱”这个词，盛悠然不由得又闷了自己一口。
墨云深正喝着盛悠然递过来的水，现在听到盛悠然这么说，差点没被自己呛死。
墨云深咳嗽了两声，脑子是彻底清醒了。
“我对可可从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墨云深道。
闻言，盛悠然笑了一下。“那是哪样？”
单单地感恩？
可是在出车祸之前，他墨云深就已经跟穆可可亲密无间了。
看着盛悠然那探究的眼神，墨云深偏过头去，不看盛悠然。“朋友。”
仅此而已。
他倒是不是没想过把慰藉了自己快三年的女孩子变成自己的心爱之人。
只是他看到穆可可之后，即便穆可可的形象完美，性格也好，墨云深也还是觉得总差了点什么。
对于穆可可，他就是没有在泡泡上那样心动的感觉。
朋友……
盛悠然闻言，细细地咀嚼着这个词。
大概过了一会儿，盛悠然才说：“墨云深，你不会把对我的习惯，也当成是了慰藉或者感动吧，也许我也只是你的朋友。”
盛悠然说到这，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那你只愿意做我的朋友？”墨云深反问道。
盛悠然有些恼了，“你跟你朋友滚到被子上去？”
他们之前可以说是合作伙伴。
但是现在墨云深间接地跟她告白了，可就没有那么简单就把这个关系给盖过去了。
看着盛悠然又要生气，墨云深暗暗腹诽着怀孕的女人情绪果然是丰富多了。
默默地腹诽完之后，墨云深又抱住了盛悠然的腰，顺带摸了摸她的肚子。“我把自己关了两周，你觉得我是想想清楚自己是找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朋友吗。”
“……”
“我有点懵。”盛悠然说。
她怀了孕之后脑子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使了。
再加上今晚墨云深说这话的刺激，盛悠然更是脑子短路了。
闻言，墨云深道：“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对你是心动，还是错觉。”
“弄清楚了吗。”盛悠然问。
墨云深被盛悠然气笑了，伸手掐了她的腰一把。“你觉得呢。”
他起初只是借着酒意说出了自己思量的结果。
看着盛悠然那反应，似乎并不是很抗拒，一颗心才落了地。
听到墨云深这么说，盛悠然这才躺在了墨云深怀里，抿紧了嘴，脑子里还是蹦出了极多的想法。
没有听到盛悠然回应，墨云深略微有些失望。
“你呢。”
他轻轻地问着，平平淡淡的语气。
但是如果细听的话，应该也不难听出他话里带着一分小心。
盛悠然却是神经大条了起来。“我什么。”
“……”
墨云深闭着眼，手背微微紧了紧。“你对我。”
后面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但是他知道，盛悠然明白。
听到墨云深这话，盛悠然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听到盛悠然笑了，墨云深便更是一颗心没底了。
他面色沉了沉，嗓音还是尽力地维持着自然。“怎么。”
“我啊，”盛悠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酸了酸之后，又泛出笑意来，“勉强也对你心动吧。”
她觉得墨云深嘴硬，殊不知，她比墨云深的嘴更硬。
即使是墨云深表露出口在先，她也不想全部承认她的心思。
即使她前段时间还在为自己为这样一个男人心动而觉得自怒不已。
虽然盛悠然的回答十分敷衍，但是好歹也不是否定的答案。
有盛悠然这句话，墨云深今天的压力才算是全部卸下来了。
……
算是勉强袒露了心思的两个人总算是和好如初了。
也变得更加粘腻了起来。
但是，元宵一过，公司也恢复了正常的运营，墨云深也不会再呆在家里了。
去公司的第一天，墨云深比盛悠然醒得早。
他看着侧躺在自己身边依旧睡得熟的盛悠然，眼里竟然有些不舍。
明明也不是没有自己一个人去过公司，也不是没有把盛悠然留在家里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后的第一次就格外的不舍。
墨云深看着盛悠然，眼眸深了深。
为不可闻地叹了叹气之后，墨云深侧过身，正欲起身，一直闭着双眼的盛悠然却是忽然就坐了起来。
“早啊，墨云深。”
她现在明显是比以前更活泼了一些。
只是不再会为了讨好他而叫他“老公”了。
心里略微有些遗憾，墨云深道：“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盛悠然洋洋得意地看着墨云深，“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要偷窥我几眼才去公司。”
偷窥？
以前他也这样吗？
墨云深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偷窥你？”
他以前就不舍得丢下她去上班吗？
盛悠然没心没肺的，对此倒是没怎么在意。“是啊，我经常醒得比你早，但是懒得睁开眼睛而已，所以逮到你偷窥我好几次了。”
墨云深：“……”
明明是挺浪漫的一件事，却是被盛悠然说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墨云深无奈地看着盛悠然，摇了摇头。“你多睡会，我去公司了。”
今天是开年第一天上班，墨云深必然是要去开早会的。
闻言，盛悠然也开始鼓捣着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在家养胎。”
“哪有三个月就养胎的。”盛悠然埋怨地看了墨云深一眼，“而且，穆可可的复出是不是就在过几天了。”
现在刚过完年，有些人还没返工，而年轻人多数都还在家，而且年味还没消散，这时候复出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墨云深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回应盛悠然。
盛悠然笑了笑：“我即将成为穆可可的对接人，怎么能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