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顾东国和霍珩两个男人到书房挑选婚礼日期和商量相关细节去了。
向丽华在厨房里洗碗,向晚想去帮忙,正准备带上塑胶手套,被向丽华阻止了,她嗔道“小丫头别过来捣乱,我一个人马上就洗好了,你自己去客厅看会电视吧。”
向晚撒娇似的轻哼了两声“行吧,那我自己去了。”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拿着它去了客厅,脑袋靠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向晚打开瓶盖,有清冽的果香味扑面而来,她仰着脖子灌了一口饮料,味道甜津津的,似有气体在舌尖上冒泡,挺好喝的。
向丽华洗好碗,收拾好厨房,端着两盘水晶葡萄出来,朝倚在沙发上的向晚看过去,“晚晚,你送一盘水果给你顾叔叔和小珩他们。”
小丫头似乎睡着了,向丽华话音落下十几秒,她都没有动静。
向丽华稍稍提高音量,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晚晚”
向晚依旧一动不动的。
向丽华察觉到不对劲,走过去,绕到沙发前面看了一眼。
小丫头脑袋枕在右边手臂上,眼睛紧紧地闭着,眼角通红,白嫩嫩的脸颊此刻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左手还抓着一个空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似乎才被她喝完,瓶壁外侧还浸润着白色的雾气。
向丽华一眼认出来空瓶子里面原来装的是,她准备用来做蛋糕的果酒,她还没调,度数不低,比啤酒还要高。
“”
向晚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单调又冷淡,她很快认出来这是醋醋的家。
不,现在应该是她和醋醋共同的家了。
水晶吊灯洒下明亮的光辉,她抬起手背想遮住刺眼的光芒。
手背却不小心碰到什么物体,她垂眸去看,霍珩正缓慢地解着她的衬衫衣扣,他的手指修长瘦削,解衣服的动作都那么好看迷人。
向晚鹿眸水润润的,还蒙着一层迷离的雾气“醋醋,你在干什么呀”
霍珩原以为小姑娘要睡到明天早上才醒,没想到他刚从向丽华家抱回来她就醒了,他柔声哄道“晚晚,乖,我帮你擦个身体,你再睡觉,好不好”
向晚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我不擦。”
霍珩“”
小姑娘每次喝醉酒似乎都不太乖。
不过她倒也不是完全不乖,他两三下剥掉她的衣服,整个过程中小姑娘也没有反抗,静静地躺在那儿盯着他的脸,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珩已经调好了水温,他抱着她去了浴室,简单地替她冲了一下身体,拿毛巾擦干之后,用浴巾裹裹好,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向晚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脸颊轻轻地蹭着他颈部温热的皮肤。
她身上清甜的果香味混着沐浴露的奶香气,萦绕在两人的鼻尖,有着醉人的力量。
此刻意识还不太清醒的小姑娘格外地黏着他,对他的依赖感和信任感显而易见。
霍珩眉间敛着温柔的气息,漆黑的眼底全是对她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他刚刚替她冲澡的时候没有脱衣服,身上衬衫长裤湿了大半,他没再多抱着她,给她套了件睡裙放回床上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尾音平缓而动听“宝贝儿,晚安。”
向晚慢慢地合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她还是没睡着。
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地水流声,咬了咬唇,鹿眸猛地一下又睁开。
她突然想到夏芷给她寄的礼物还没有拆。
向晚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去了客厅,她将快递放茶几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剪刀,她只好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她拆开外面的盒子,里面还有个粉色的盒子,颜色充满了少女气息。
向晚打开盒子,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朝里面看去。
霍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空空荡荡的,小姑娘不知所踪,他愣了一下,擦头发的手顿住。
他顿了顿,发现卧室的门开着,随即迈开步子朝客厅走过去。
出乎意料地是,客厅里也没人,茶几上快递盒子被拆开,粉白盒子里还放着一个蕾丝项圈,上面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
霍珩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小姑娘戴着这个的样子,画面带来的冲击感有些强烈。
盒子旁边还有一张粉色的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霍珩抬步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标题用黑色水笔大写并加粗了撩拨大佬攻略三十六招。
霍珩“”
他放下纸,刚想去厨房,看看向晚在不在厨房倒水喝,一个柔软无骨的身体就从他身后贴了上来。
向晚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葱白的指尖在他腹肌上打着转。
她的脸颊在他后背上蹭了蹭,压低了声音,嗓音娇软悦耳“哥哥,你无聊么,要不要和小猫咪一起游戏呀”
霍珩身体一瞬间紧绷,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似乎燃起了燎原烈火,迅速地蔓延,沉暗又炽热。
他喉结滚了滚,迅速地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让她在他身上肆意煽风点火。
霍珩缓缓转身,炽热的视线落在了向晚身上。
刚刚他给她穿的睡裙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露肩露腰粉色吊带和一个白里透粉的薄纱短裙,后面似乎还带了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小脑袋瓜子上还带了一个猫耳朵发卡。
吊带的紧身设计,勾得向晚身体曲线美妙勾人,透过薄纱,朦朦胧胧能看见她那双纤细笔直的长腿,皮肤白的像是发着光。
风景原本就十分美好了,现在还加了一层美化滤镜。
哪里是小猫咪,简直是猫妖。
向晚见霍珩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就是不搭理她,不满地拿起那张纸,气呼呼地揉成一团,正准备丢进垃圾桶里,眼前蓦地闪过一道阴影,她整个人就被按倒在了沙发上。
霍珩身体压下来,指腹挑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眼底情绪翻滚,嗓音低沉喑哑,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儿“晚晚,知道我是谁吗”
他挡住了她全部的光,向晚眼睛只看得到他一个人,她弯了弯眼眸,她的声线轻而软“你是醋”
霍珩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薄唇含住了她的的下唇瓣,惩罚似的,重重地咬了一口,他又哑声问了一遍“晚晚,我是谁”
向晚嘴巴疼得眼泪汪汪的,嗓音沾上了点哭腔,她颤着嗓子说道“哥哥”
见他眸色愈加浓重,低头又要覆上来,向晚抬起手,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老公,老公,我错了,你别咬我了呜呜呜”
“我不咬你。”霍珩安抚似的,轻轻地啄了啄向晚的唇角,他的唇完美契合地紧贴着她的唇,他炽热的气息被渡给她“我疼你。”
她的唇齿间还有一点酒气,和她清甜的香气混在一起,诱人深入,又诱人不舍得离开。
他亲吻的动作渐渐温柔起来,却好一会儿都没给小姑娘喘息的机会。
向晚沉溺在这片热吻里,热情地回应着他,跟随着他,直到脑袋上的东西摇摇欲坠。
向晚推了推他的脑袋,趁着他给她短暂的喘气机会,口齿不清地说道“老公,我的猫耳朵要掉啦你先松开我”
他的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来到她的耳垂软肉处,他吮了吮,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带着真切的愉悦“猫耳朵掉了你也是我的小猫咪。”
“”
向晚酒意明明还未完全消散,然而听到他这句话,脑袋里却还是“轰”的一声,浑身血液瞬间都直往上涌,原本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儿现在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闭上眼睛,小声地反驳,声音越来越低“你少胡说,我是你老婆。”
男人抱着她从沙发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最后回到卧室的时候,向晚身体内的水像是被完全榨干了似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风干了多年的咸鱼。
还是被人用刀在身上切了好多条那种。
他真的是不遗余力地在疼她,她现在身上哪一处都很疼,她颤颤巍巍地缩在被子里,安静地忏悔着。
她今天深刻地认识到了,酒真的是一个害人的东西,无论什么酒。
霍醋醋不知道去书房干嘛了,刚刚他差点抱着她去书房“玩游戏”,她及时地想起了被他丢在书房里一直处于休眠模式的小机器人。
向晚还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晚上,她到他家来,她只是替他上个药,还没对他干什么,那个圆滚滚的小机器人就开始嚷嚷少儿不宜。
哼。
他做的小机器人果然和他一个臭德性。
当初她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觉得他的小机器人可爱
可爱个鬼
还没她现在头上的猫耳朵一半可爱
所以向晚刚刚扒拉着书房的门框,据理力争,甚至开始威胁他要是去了书房她就一个星期不理他。
威胁的结果是,他狠狠地将她丢在卧室的床上,加倍加重地惩罚她了好久,直到她哭着求饶并许下承诺,再也不说不理他这种话。
向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家庭地位显而易见的低于他。
虽然她自己有一丁点乐在其中,觉得宠着醋醋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是他今天晚上实在是太不节制了。
向晚还在愤愤地想着,卧室门被推开,男人手上抓着个药膏,抬步走进来。
霍珩掀开她的被子,手握着她的脚踝,他带着饱食餍足之后的满足感,嗓音微哑,低低地哄道“晚晚,腿张开点。”
向晚凶巴巴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她脚踝缩了缩,想要躲开他的手。
她摇头拒绝“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你今天晚上自己去书房睡”
霍珩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黑眸沉静微冷,脸上的情绪全部被收敛住,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向晚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准备收回刚刚那句残忍的话,“我”
霍珩放下手里的东西,单膝跪在床上,低头在她的疤上面吻了吻,她旁边柔软的肌肤上还留有细密的红印。
而后,他直起身,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勾了勾唇“我去,你也得去。”
向晚“”
亏她刚刚又心软了,还想哄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