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二人正是钱副将和皇帝曾经派去宿城的亲信太监。
这两个人被压上了殿,两旁的朝臣更是议论纷纷。
前者原本是丞相的女婿,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也得到了不少隐晦的打量的眼神。
至于后者却是皇帝的亲信,有胆子大的朝臣向上面看去,这一眼就撞上了皇帝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以及神色之中夹杂着的一点愤怒和更多的慌乱。
与之相反的,反倒是牵扯上这件事的丞相看起来像个无事的旁观者一样。
见此,聪明者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默默的闭紧的嘴巴,朝人群中又退了一步,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至于站在皇帝那边的保皇党达成,也是同样的心感不安,其中一人站出来大声呵斥道:“武陵王,你还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没有陛下的命令,你就令士兵持刀入内,你究竟意图何为?”
这个大臣企图扭曲事实,给景淮强加罪名,将所有人的关注点从被押进来的钱副将和皇帝亲信太监,转移到押解犯人的带刀侍卫上,可惜他枉做聪明,在场的多是比他更精明的聪明人。
朝堂上数位官员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皇帝那边,且不说与保皇党对立的丞相府那边的人。
还有不少的中立派,这些人多是不愿接受党派倾轧,有才有本事之辈。
近些年来皇帝的多疑滥杀,早已令多位大臣感到心惊和心寒。
如今眼看着皇帝手上的刀刃对准了历代以来对皇族忠心耿耿的武陵王府,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感到唇亡齿寒的。
若武陵王府就此败落,谁也不知道皇帝下一个灭掉的人是谁。
“孙大人果然生了一张巧嘴,惯会强词夺理。武陵王不过是叫人押了两个犯人进来,就让孙大人找到这么个胡说八道的借口,这般口舌不去唱戏,简直都是可惜了孙大人的才华。”朝臣当中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官员,毒舌的将孙大人比做戏子,气的那位孙大人眼睛瞪直,面色发白,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撅过去。
这一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学问不错,又是能够干实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出身士族,现在虽是一个小官,但朝中多数大臣都不敢得罪。
此人已站出来,那个孙大人一下子哑住了嘴巴。
这时候,景淮向前了一步,面上恭敬的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叫侍卫将这二人押进来,绝无冒犯陛下之意,而是这二人就是当初刺杀微臣的凶手。”
景淮话音一落,皇帝紧跟着得道:“既然是凶手,那就立马推出午门斩首。”皇帝脸色暗沉,口中颇为急切的又道:“御林军何在?将这二人拖出去。”
钱副将和那太监脸色煞白。
这时,左边第一位的丞相突然的站了出来,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陛下,审都还没有审,怎么能够凭借武陵王的一言之词,就对这二人定罪,再怎么说钱副将也是军营中的三品武将,更何况曹公公还是陛下你的亲信之人,可不能叫他二人被枉杀了。”
丞相这话说的,明面上是在和景淮作对,可实际上任谁也明白,这是在阻止皇帝杀人灭口。
若只是为了他的这个女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其他作为旁观者的朝臣,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却不插一语。
皇帝勃然大怒:“丞相是要违背朕的意思吗?”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希望枉杀好人,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丞相面上坦然的说道。
丞相是百官之首,有他的阻止,再加上另一边还有作为当事人的武陵王景淮看着,皇帝的口谕下去,外面的御林军竟然是动也没动。
也不知是畏惧于前者,还是早已经受制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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