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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官道一直往前,上了一个小小的斜坡后,车速突然快了些。
林月棠隐隐听到犬吠声,眉头微动。
谢恒也听到了,他道:“这里是高家村,再往前就是赵煜瑾落脚的地方。”
林月棠往后缩,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谢恒扶她坐了起来,出声道:“你就这么想见他?”
林月棠没有说话,她挣脱了谢恒的手,一个人屈膝靠着车壁。
谢恒收回手,撩起车帘对下属道:“先别进村,遣个人去镇上探一探。其余的人,原地等候。”
谢恒的人应声而动,马车很快就停了。
林月棠看了一眼车窗外,这一片很黑,好像是在树林里。
不过应该是距离高家村很近的树林了,因为犬吠声此起彼伏,鸡鸣声也掺杂其中。
谢恒的人训练有素,全都默不出声。
只有马冷得有些不耐烦,偶尔刨着蹄子,喷着响鼻声。
寂静的车厢里,谢恒看着林月棠道:“你变了许多。”
“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宁死也不会改变心意的人。”
林月棠抬首,淡淡道:“你说的没错。”
谢恒被噎,一时间语塞。
……
山林的背面,赵煜瑾轻靠在茶棚底下。
去打探的郭元武回来了,说道:“他们在高家村村口的那片树林里,没有进村。”
赵煜瑾冷嗤道:“这条路是回金陵的必经之路,他们守在那里是想等我们自己撞上去。”
郭元武暗暗咂舌,心想还好昨晚他们连夜赶路,不然今天还真的会被半道拦截。
“小公子,那我们现在是径直回金陵城吗?”
赵煜瑾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回去。”
“你先去高家村里引几条恶犬过来,再去找几户村民,就说有强盗想对村子里的下手。务必要让他们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郭元武一听就明白了,立即转身去办。
与此同时,赵煜瑾慢慢靠近树林,准备伺机而动。
……
天快亮了,积雪也融化得差不多,树林里的雨滴声多了起来。
可随着车顶上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越来越近的犬吠声。
林月棠被吵得心烦,轻嗤道:“是你的人去
做贼了吗?”
谢恒蹙眉,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他的人都在四周放哨,安静得很。
“不过是乡下的狗讨人厌罢了。”谢恒说道,不以为意。
过了一会,好像有好几条狗嗅着生人的气息跑过来了,一阵怼天怼地的汪汪汪,吵得人心烦。
谢恒先忍不住,掀开车帘对下属道:“赶走,别让它吵!”
赶狗是好赶,可问题是赶走了狗还来,而且还不止一只。
乡下人起得早,狗叫声又异常凶狠。很快,家家户户都点了灯,男人们拿着扁担镰刀等,都出来查看一番。
本是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谁都害怕招惹什么强盗土匪。可一推开门,发现左邻右舍都已经起了,到处都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这下谁还怕?
几十个男女老少,各自拿着防身工具,跟随大部队往前走。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看见了,就是来偷牛的。这要不是狗叫,估计都得逞了。”
“土匪弯那群土匪是打量着我们高家村没人了吗?”
“听狗叫声就在村口,我们人多不用怕,逮到了先打个半死。”
“对,先打个半死,反正官府也恨透这帮土匪。”
话落,士气大涨。
他们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奔向村头,很快,走在前面的不走了。
“咋了?”后面的问。
前面的道:“看见人了,还有刀!”
后面的:“……”
胆小的都不敢动了,前面的几个壮汉也是怵的,壮着胆子问:“你们是哪里的,来我们高家村干什么?”
谢恒的属下上前,冷声道:“我们是官府的人,路过此地暂作歇息。”
“官府的?”高家村的人懵了。
不是强盗啊!
他们误会了!
就在他们准备撤时,有个人被石头砸中了脑袋。
“啊,他们打我!”
“他们骗人,他们不是官府的,他们是强盗!”
场面一度混乱,不知是谁叫喊一声:“流血了,杀人了!”
“他们杀人了!”
“报官,报官啊!”
一阵鸡飞狗跳的,不知道是谁扔的火把,好巧不巧就砸在了马车上。
“嘭”的一声,马车震动。
林月棠道:“你还是下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就继续往前,
没必要让村民们恐慌。”
谢恒闻言,一肚子火。
他带的都是什么人,一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他跳下车去,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恒的人走上前来,恭敬回道:“他们自己人混乱时误伤的,非说是我们伤的。”
谢恒抬头去看,空旷的路边横七竖八有几个哀嚎人影,看样子不是被踩的就是被砸的。
他们离他的人还有一段距离,看样子还没起什么冲突。
谢恒刚这样想呢?一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就朝着他的人一通乱砍。杀伤力到没什么?就是那气势太强,好像是来同归于尽的!
而且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们这群杀千刀的王八蛋,土匪头子,你们竟然敢打我男人,我跟你们拼!”
“想我十三娘杀猪二十载,想不到今天竟然要杀人了。来吧,看老娘不把你们都杀个干净……”
谢恒:“……”
“这位大婶,您夫君是哪位?”谢恒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挥舞着菜刀的女人骂道:“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也做了土匪了?”
“我告诉你们,那群怂货怕你们,我可不怕。”
“你们谁打伤我丈夫自己站出来,否则的话,我一起砍了。”
谢恒:“……”
“你们谁打的?”谢恒又问。
结果他的人齐齐摇头。
谢恒道:“不是我的人打的,大婶回去吧,再闹下去对你没好处!”
那女人冷哼道:“来啊,大不了就是死!”
谢恒:“……”
有了女人打头阵,很多村民们又回来了。
谢恒看事情棘手了,揉了揉爆痛的脑袋,准备给点钱了事。
可就在他回头,准备去马车上拿点银子的时候,发现车帘晃动着,像是有什么人刚刚进去一样?
谢恒蹙眉,慢慢朝着马车走去。
快到车边的时候,谢恒有些警惕。可他看了看四周,黑沉沉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下一瞬,他猛然撩起了车帘。可车厢里空空如也,谢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车厢里只有断了的绳子,林月棠跑了。
“别纠缠了,人已经跑了!”谢恒咆哮!
他捡起马车里的绳子,那不是被挣
脱的,而是被割断的。
赵煜瑾竟然已经来了……
昨夜,赵煜瑾并未宿在小镇上,他连夜赶路了!
谢恒捏着绳子,眼里满是寒气。
“快追!他们一定跑不远!!”
谢恒说着,看向黑漆漆的山林。
他们一直在前面,所以他们只能往后面跑。
往后面跑好啊,还可以直逼金陵。
眼看就要天亮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谢恒想着,浑身散发着躁郁的戾气。
……
山林里,寒气深重。
赵煜瑾和林月棠急速狂奔,雨露沾湿了衣裙裤袜,连头发都未曾幸免。
为了避免踩雪留下脚印,他们一路径直往下,直到奔入杳无人烟的山谷中。
耳边都是冰渣子的声音,枯枝落叶上的雪都化了,沾湿了裙袜。
林月棠高一脚,低一脚的,偶尔还被树藤绊倒。逃亡这条路好像不太适合她,尤其是在这样灰麻的清晨里,她的喘息声足以惊扰了周围栖息的鸟儿。
终于,天亮了,他们得以片刻喘息。
赵煜瑾握着林月棠的手,将她搂入怀中。
他们背靠一颗大树休息,林月棠喘息声混着赵煜瑾的心跳声,仿佛两条生命线终于接轨了,然后彼此融入。
赵煜瑾搓着她冰冷的手,低头仔细查看她的手腕。只见她白皙的手腕上红痕累累,已经有沁血的迹象。
赵煜瑾皱着眉,眼里的戾气一闪而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的手拉入被衣服包裹的腰腹,因为那里足够暖和。
林月棠就这样抱着他,靠着他的体温取暖,眼睛有些湿润。
过了一会,赵煜瑾低头吻了吻她的乌发,轻声问:“还能走吗?”
林月棠点头:“可以。”
他们再次牵手,朝着林荫深处走去。
这一片再没有什么路了,他们走得有些艰难。
赵煜瑾指着斜上方的山林道:“穿过那里就是官道了,我们从下面绕过去。”
林月棠点头,大致的方位她是知道的,不过没有赵煜瑾清楚。现在的她下意识依赖着他,连走路都要紧紧拽着他的手。
鞋子和袜子都湿透了,她每走一步都有些滑脚,脚趾头也捂得难受。
裙面上的缂丝勾着带刺的藤条,一路上勾勾拽拽的,想要把
人往回拖一样。
林月棠也有些脾气,但凡被勾住就用力扯,一路走下来,裙面早就不成样子。
突然,前面的赵煜瑾停了下来。
林月棠撞在他的背后上,疑惑道:“怎么了?”
赵煜瑾没说话,不远处,两个埋伏在山林里的土匪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积雪。
他们穿着皮裘,手里各扛了一把斧头,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正斜眼冷瞪。
赵煜瑾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遇见对手了。
他们原本也没有打算硬碰硬,既然都是江湖上混的,没有利益牵扯,各走各的就是了。
谁料这时,林月棠探出头来。
她颠簸一夜,又一早奔波。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远远看着像是被少年掳来的大家姑娘,一身勾破的衣裙更显狼狈,也不知道被糟-蹋过了没有。
“呸!”壮汉吐出了嘴里嚼的草根,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冷声问道:“年轻人,你这干的是什么买卖?”
赵煜瑾蹙眉,面色冷肃。
林月棠心里也怵,她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们换条路走吧。”
赵煜瑾深深看了那两人一眼,带着林月棠往左边去。
林月棠的头发被雨露打湿了,紧贴着面额。她跟着赵煜瑾走,有个地方深坑太大,她跨不过去。赵煜瑾伸手来抱她,一只手就搂住了她的细腰,看得对面那两个土匪一阵眼热。
“好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瞧这模样,嫩生生的,怕是还没满十六吧?”
“是啊,瞧瞧那张脸,那细腰,这可比金陵城里的花容姑娘好多了。”
“喂,年轻人,我们做笔买卖如何?”
“我出二十两银子,你把这姑娘卖给我们!”
赵煜瑾回头,眼里寒光四射!
他冷冷地盯着那两个土匪,握剑的手紧了紧。
下一瞬,林月棠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别理会,我们快走!”
山林里的亡命之徒罢了,他们犯不着招惹。
赵煜瑾也是怕吓到林月棠,便道:“好!”
这一次,他直接把林月棠背起来!
林月棠趴在他的背上,小声问:“我是不是很重?”
赵煜瑾掂了掂,一本正经回答:“不重,很轻!”
林月棠笑了,她的手交叠在赵煜
瑾的胸前,额头靠在他的颈窝。那里暖呼呼的,让她的心格外安宁。
赵煜瑾勾了勾嘴角,步伐更稳了,背着她大步往前。
那两个土匪听见他们的嘀咕声,很快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不是他掳来的,他们是私奔来的!”
“私奔?”
“好啊,我还当遇到道上的人了,心存忌惮!”
“既然不是,那就别怪老子心狠了,谁让他们倒霉撞了上来?”
“呵,可不是倒霉吗?明明咱俩都打算回去了,这不,还给送口肥肉来!”
说完,两个人紧追而去。
赵煜瑾听见急来的脚步声,不得已将林月棠放下。
林月棠扶额,他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气?
逃命也就算了,还遇到土匪???
“跑吗?”林月棠问,她准备把鹤氅脱了,这样就比较好跑一点。
结果赵煜瑾按住她的手,出声道:“不跑!”
“闭眼!”
林月棠心有不安,虽然听话闭上眼睛,可还是在赵煜瑾离开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那两个土匪也是聪明,竟然一左一右夹击。
林月棠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可下一瞬,她被惊在原地。
赵煜瑾的手臂上绑了袖箭,她只是听见有个土匪传来一声闷哼,抬头时便见那人胸前露出半截箭羽,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嘭”的一声,中箭的土匪轰然倒地!
赵煜瑾再看向另外一个,眼神阴鸷。
那个人握着斧头的手有些不稳,他急于后退,还摔倒了,眼里满是惊恐。
“咻”又是一声,那个摔倒的土匪再没有能爬起来。
不过这一次不是赵煜瑾射的箭,而是山林上方射来的。
赵煜瑾扑过去,护着林月棠躲在树后。
下一瞬,只见郭元武惊慌失措地从上面奔逃而下,看见他们以后愣直了双眼,嘴里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赵煜瑾阴沉着脸,整个人恨不得把郭元武暴打一顿扔出去。
郭元武或许是觉得心虚,连忙道:“他们追来了。”
说完,迎面直上,好歹还有几分当护卫的自觉。
郭元武不是有心要往山林里闯的,他也想走官道,顺便看看能不能报个信啥的。结果谢恒的人就防着他回京报信
呢,硬是将他逼入山林中。
这不,撞上了他拼命也要保护的小公子。那还能怎么办?
上呗!
郭元武英勇无敌,拔剑就是干!
谢恒的目标不是他,本想逼他不能回京报信就算了,谁知道一转头看见郭元武杀回来了。
这倒好,谢恒眼睛一亮,立即发号施令。
“都给我下去,他们在下面!”说完,自己先跳入山林中,一路急追而下。
刚追下来就看见两具尸体,有一具是他们误杀的,身上插的箭就可以辨认。
但另外一具不是,显然也不是郭元武杀的。不然他明明可以逃了,还跑回来干什么?
谢恒一把将那袖箭折断,握着半截箭羽就道:“他们就在这里,跑不远的。”
说完,沿着山林踩踏的痕迹追了上去。
郭元武见状不好,也不敢继续缠斗,而是追在谢恒的身后道:“小侯爷,你这样做六爷会伤心的,他一向最疼爱你,难道你要让他伤心失望吗?”
谢恒停住脚步,转过头来。
他看着郭元武,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舅舅他根本不愿意参与皇家内斗,他只是被骗了。”
郭元武冷了脸:“被骗了,被谁骗了?谁有本事骗六爷?”
“小侯爷,你不要做得太绝了,否则六爷一定会恨你的!”
谢恒怒气满满,长剑直指郭元武,咆哮道:“为了一个赵煜瑾他就会恨我,那我现在就杀了赵煜瑾,让他一次恨个够!”
郭元武:“……”
怎么越劝越不对劲了???
郭元武急急追去,嘴里喊道:“不要!”
下一瞬,谢恒突然反杀一剑,郭元武猝不及防,被刺中了肩膀!
谢恒见伤了他,也是一愣。可随即冷冷道:“绑起来!”
郭元武不知是被伤了,还是被谢恒的狠戾吓到了。
他看着谢恒,任由他的人将他绑住,嘴里喃喃道:“小侯爷真的要与六爷为敌?”
谢恒一言不发,收了长剑往前去。
……
寒风萧瑟的山谷中,林月棠浑身都湿透了。
她跟在赵煜瑾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连脚都不听使唤。
赵煜瑾总算是找到一处可以避风的地方,他摸了一把她身上的衣服,眉头皱成了川!
他身上的
衣服也湿透了,没法跟她换。
他们在山林中走了许久,雨露雪水都沾了,这会像是刚淋了一场大雨,在寒风中苦苦支撑。
赵煜瑾把林月棠按坐在地上,那里有些干草,可却没办法生火。
他对林月棠道:“我出去引开他们,然后你就生火取暖!”
说完,把火折子给她。
林月棠的手都是抖的,她没拿火折子,而是径直站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
赵煜瑾蹙眉,将她又按回去!
“乖,听我的,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林月棠根本不信,她摇着头,目光里满是惊慌!
赵煜瑾不忍,紧抿着唇,神色冷然。
林月棠很害怕,她怕再也见不到赵煜瑾了。如果命运的最后是生离死别,她希望最后一刻是跟他待在一起的。
于是她仰头看着他,眼眶里的眼泪接连掉落。
“我不怕死,你带我一起走!”
“别留下我,我害怕!”
她说着,手一直紧拽着赵煜瑾的衣袖,生怕他会抽身离开!
赵煜瑾感觉喉咙里酸涩难捱,他吞咽着,极其艰难才说出一句:“可我怕你会死,所以你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的!”
林月棠难受地哽咽,像只受了伤的小兽。她不愿意接受赵煜瑾的安排,可赵煜瑾已经做了决定,而且很快就拂开了她的手!
林月棠还要往前追,赵煜瑾猛然回头,眼睛殷红地盯着她!他那双眼睛里满含痛意,仿佛做这个决定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勇气,倘若她再坚持,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其实,不过才十七岁的少年而已,面对生死,又能有多大的魄力?
可他愿意将全部的生机留下,那已经足以证明,他把她看得比生命还重!
林月棠突然怔住,双脚像灌了铅,费尽力气也没有能挪动一步!
终于,赵煜瑾走了!
林月棠缓缓蹲下,埋首在双膝里,无声痛哭。
……
奔出去的赵煜瑾很快就跟谢恒的人相遇了,郭元武看得眼眸欲裂,心里像有团火烧在他的身上,让他惊惧不安。
“小公子,你快逃啊!”郭元武喊着,因为剧烈扭动,他的伤口又流了不少血。
谢恒看着赵煜瑾奔逃的方向,眼里掠过一丝阴
霾。
他的人追上去了,谢恒却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去。
郭元武见状,像是想起了什么,厉声道:“小侯爷,你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你何必牵扯无辜?”
谢恒停住脚,冷嗤道:“无辜?”
“有她在,赵煜瑾定会乖乖就范。”
郭元武急声道:“林姑娘有什么错,她是我们六爷救下来的!”
谢恒转过身,淡淡道:“我知道。当年关于她的消息,还是我透给小舅舅的。”
郭元武呆在原地,眼里满是惊诧!
谢恒接着又道:“所以这是她欠我的,我该去讨回来了。”
谢恒找到林月棠的时候,她还在哭,浑身颤栗着,看样子伤心得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她,讥讽道:“他还没有死呢,你哭什么?”
林月棠抬起头来,怨毒地盯着他,唇瓣青紫,像条美人蛇。
谢恒怔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杀了他一样。
不过他很快恢复一派淡然的样子,轻嗤道:“他对你到是真心,明知道我们要杀他还敢往外跑。”
“怎么,你不去送一送?”
林月棠站起来,脱去了碍事的鹤氅。紧接着,她解开了腰带。
谢恒看得眼皮一抽,连忙道:“你别想色-诱我,我不喜欢女人!”
结果唤来林月棠低低的嘲讽,她笑着,将脱下的裙面踩在地上。
谢恒看她那模样,仿佛踩的不是裙面,而是他的脸。
林月棠穿着湿透的中衣中裤,麻利地从那处避风的地方出来。她看着身旁的谢恒,仿佛从未谁认识他一样,那样的目光既冰冷,也狠戾。
谢恒的心不可控地狂跳着,隐隐透着几分不安。
“走吧!”他道,实则步子都慢了半拍。
林月棠走得很快,几乎是他在后面穷追不舍。
看着林月棠仿若赴死一般的身影,谢恒终于慌了。
他伸手想拉住她,结果没有拉住。林月棠轻盈的身体在山林中奔驰,仿佛一只翩然若飞的蝴蝶。
“你别想着去救他,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的!”
谢恒说着,喘息声大了些。
林月棠充耳不闻,寻着打斗的声音冲了过去。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