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完我再过来。”
佟言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那些人打他之前，就先动手了。
这个喜欢打架的傻憨憨，真的会让人手痒痒的。
“不要。”
zero都顾不上腿上的伤，爬下床，飞快地爬过来，抱住佟言的小腿，趴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佟言：“师父，你别再抛弃我了，要是你不在，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佟言：“……”
你都知道他们会打死你，你还有胆跟他们约架。
原本还以为是别人非要过来追杀他不可，结果连时间都定得这么明确，这明显就是他心之所向的一场架。
佟言最后还是没有走。
zero又爬回到床上去继续吃泡面。
五分钟之后，有人在楼下大喊：“喂，那个零，赶紧滚下来，你大爷来了。”
刚将泡面里的最后一滴汤喝完。
zero亮晶晶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佟言。
意图明显。
佟言叹气。
自己收的小徒弟还能怎样，宠着呗。
不过这也是唯一一个她会宠着的徒弟了。
因为zero长得很可爱，佟言刚从贫民窟里捡到他的时候，他才七岁大，就更是可爱到不行。
佟言就被这张脸迷住，一宠就宠了这么多年。
哪怕穿越到其他世界之后，zero也是佟言众多徒弟当中，唯一一个会被她想起的。
佟言站起来，朝着阳台走去。
zero赶紧爬起来，熟练地爬到轮椅上坐好。
房间里的轮椅上，皮质的坐垫有些脱皮了，不像是新买的，而像是有了些年份。
佟言扫了一眼这轮椅：“换新的了？”
她还以为她的徒弟们会将她的东西当成传家之宝一样，不舍得换的呢。
zero委屈极了：“师父送的那张两年前就坏了，我后来就不舍得用，收起来了，这张是七师兄送的。”
“能将一张轮椅坐坏，挺强的。”
佟言是真的佩服。
zero觉得师父是在夸他，得意极了。
“师父，我厉害吧，我的腿每年都要断两次，可现在还是好好的的，要是我不说，还没人知道我腿断过呢。”
佟言：“……”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腿断了，每断一次最少得休息三个月到半年，甚至时间更长。
一年断两次。
意味着每年都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
“看来强的不是你，而是那轮椅。”
那轮椅都能坚持十年才坏，都是椅坚强了。
“还有，你腿都断了二十多次，你打架还是毫无长进，看来需要再特训一下了。”
佟言已经想好，等到这家伙的腿好了之后，就让他跟沈跃他们一块特训。
顺便再到学校去上个学。
省得一天到晚都想着打架。
一年下来，光是断腿，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零，还不赶紧滚下来，你想让老子我等到什么时候。”
楼下的喊声又传来。
这次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怒气。
看来是等不及了。
佟言没再理会这个傻乎乎都不知道痛的小徒弟，走到阳台，居高临下地望下去。
楼下来了八个人。
其中一个头上还缠着纱布，应该就是被zero用玻璃瓶打伤的那个。
虽然有伤，但是中气十足。
看起来，果然比zero好很多。
也就不知道zero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了。
被打伤的青年一抬头就看到佟言，瞬间就呆住了。
”卧槽！零你个王八蛋，竟然在房间里藏了个这么漂亮的仙女，也没提前跟我说。“
头上戴上的青年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仪容，一会用手机照照发型，一会拍拍自己的脸，最后觉得不是很满意，干脆将头上的纱布拉下来。
站得端端正正的，像是个腼腆的正经少年，望着二楼阳台上的佟言，就差举手敬礼了，结结巴巴：“小……小……小姐姐，你好，我……我……我是……跟零……不打不相识的拾一，我……我跟他已经是朋友了。
我……我不是过来找他麻烦的，我就是过来问候一下他，看看他还好不好的而已。”
结巴到后面，青年终于流畅了一点。
“十一？”佟言双手掺着栏杆，挑眉：“你家有十几个孩子，你排第十一位的？”
“不是，我是提手旁，一个合字的拾，不是七八九十的十。”
“我姓拾的。”
拾一就像是一个认真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
zero有些失望：“还以为你还有十几个兄弟姐妹，还能跟他们一块打上一架呢。”
拾一忙摇头：“不打架，不打架，小……小姐姐，我不会跟他打架的，我……我就是他朋友，请问我现在可以上去看看他吗？”
拾一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在场，要是他们打架的话，万一吓到小姐姐，岂不是很罪过。
zero反应有些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
卧槽！这个王八蛋一看就是想跟他抢师父的，竟然架都不跟他打了，早知道他就不喊师父过来。
他忙说：“他才不是我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佟言摸摸zero的头：“别孩子气，你是零，他是一，你们合起来就是十，你们要是不当朋友，怎么对得起这缘分。”
她将zero的钥匙丢到楼下，让他们自己爬上来了。
上来八个人，加上佟言跟zero，将zero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
拾一想跟佟言多说点话，可是佟言太美，他不好意思。
就将目光落在zero身上。
看了一秒，两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佟言相信他是zero的朋友，再四舍五入一下，就变成佟言的朋友。
再看到第六十秒的时候。
拾一身边的同伴终于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老大，你有没有发现他很眼熟？”
拾一身边的是个小四眼，说话的时候还推了推眼镜。
拾一摘下他的眼镜戴在自己脸上，眯着眼睛，又看了六十秒，终于发现……
他用力一拍大腿，兴奋了，都顾不上矜持了：“卧槽！卧槽！卧槽！太像了，太像了，这长得跟zero一模一样啊，兄dei，帮老哥一个忙好不好？”
zero一脸懵逼地看着拾一。
长得很像zero是什么鬼？
他究竟在说什么？
拾一身边的小四眼附和他：“对，零长得跟zero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