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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二叔二婶沈家父子连同老杜皆被自己的……(1 / 1)

沈家父子连同老杜皆被自的口水呛着。

葛家母女噎的脸通红。

甜甜甜地笑着问:“是跟我打,还是你们滚啊?”

杜春分做个请的手势:“我也会两下子,别『逼』我动手。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葛家母女不死心地看向老杜。

老杜道:“不是看在葛腊梅照顾我几年的份上,你们连这个大院也进不来。”

甜收起笑,“走吧,二位。”

母女俩不甘心地转身。

杜春分却不放心,一直送到大门外。

先前杜春分说下午没有拜年的。其实不止她一人这样认为。警卫等俩人走的稍微远一点点,就忍不住问:“杜大姐,她们谁呀?怎么大下午的过来?”

后悔求复婚的不是老杜。这娘俩不要脸,杜春分也懒得给她们留脸,“年轻的那个是老杜前妻,年龄大的那个是他前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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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听糊涂了,“前妻?”问出口忍不住打量杜春分。

杜春分笑道:“我娘不在了。老杜早年娶一个,不过六七年就离婚了。六七年啥况你知道吧?”

警卫顿时明白,正是“红袖章”打砸公检法的时候,“那她来,干嘛?”

其实心已经知道,只是不好说出来。

杜春分:“就是你想的那样。”

八卦是人类的天。

警卫也不能免俗:“那首长怎么说?”

“这不是招待所,她们想来来想走走。再说了,老杜的条件真想找还用得着吃回头草?”

警卫竖起大拇指,“首长英明。”

杜春分笑笑到家,爷孙几人围坐一旁在聊么。

“说么呢?”杜春分瞥向甜,“你怎么还在这?”

甜立即起身,忍不住嘟囔,“真是亲娘,用完就丢。”

杜春分没听清:“大点声。”

“大点声就大点声,我得赶紧学英语,不然听不懂老师讲么。”甜大声说,“听见了吧?”

杜春分知道她没说实话,抬抬手让她滚蛋。

四个闺女都出去,杜春分才问他爹:“你跟她们说过几天退休,回头会不会跟你说出去?”

沈舒城闻言也忍不住问:“二哥,她们说的那个亲戚是干嘛的?”

老杜:“上上一届厅长。”

沈思维不禁问:“那个葛腊梅是厅长的亲戚?”

怎么可能啊。

沈舒城问:“觉得不可能?知道你杜伯伯他们这人最初参加革命的时候拿的么?我们的武器是洋枪大炮,他们是斧头镰刀。”

沈思维想起来了,跟着他们干革命的多是工人百姓。这人的近亲可不就是葛腊梅这人吗。

沈思维不禁问:“那怎么不给葛腊梅安排个好一点的工作?”

杜春分:“她今年四十六,三十一年前国家刚刚成立的时候她已经十五了。那时候她亲戚还不是厅长。厅长一个月也就十来块钱吧。”

老杜摇头:“没那么多。”

沈思维吃惊:“这么少?”

老沈舒城不禁苦笑。

沈思维不懂了。

沈舒城:“黄金都被他弄走了,国家没钱。葛腊梅的亲戚工资低,还有一家老要照顾,不可能出钱供她上学。文化水平不高只能当个普通工人。”

老杜:“她别整天想着嫁干改善生活,而是让她亲戚帮她找个老师,辛苦几年考上中专,她自就是高级干。”

杜春分笑道:“她们一家有这个脑子,还会让上午来给你拜年的那几位帮他们捎句话?”

老杜听闻这话不禁叹了口:“看来我还得再打个电话。”

几人都知道他打给谁——前前厅长。

老杜确实打给那位,告诉那位他没打算再找老伴。他快退休了,闺女也回来了,以后跟闺女住。

那位乍一听他闺女回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声问他闺女这年在哪,么时候回来的等等。

当着杜春分的面老杜不好解释,嗯嗯啊啊的应付,对方以为他不高兴,顿时不好再问下去。毕竟这事是他们没,就把电话挂了。

老杜总觉得前前妻是个大雷,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杜春分去厨房洗菜的时候,甜她们在厢房用英语交流,堂屋只剩老杜和沈家父子,老杜问沈思维:“有没有见过春分的娘的养女?”

沈思维下意识点头,意识到不对:“杜伯伯怎么知道的?”

老杜:“那孩子是我跟她一起去孤院挑的。”

沈思维的思维『乱』了。

沈舒城也没听懂,“我以前听说二嫂被你的带着孩子出国,那个孩子不是你虚构的,真有个孩子啊?”

老杜苦笑道:“我是希望她把春分带走。虽说国外也有常凯申的人,但他指望从那资家手中弄钱购买武器,更不敢得罪美国人,所以在美杀人的可能极。

“可她因为我不喜欢春分。我的身份太敏感,春分跟着我的话,我一旦暴『露』春分必死无疑。她讨厌春分没厌恶到闺女去死的地步,这才退一步带个孤出去掩人耳目。”

沈舒城忍不住说:“大人的事跟孩子有么关系?”

老杜:“可能春分眉眼像我。我和杜分开,不认识我们的人不会把我们联系到一起。一旦我俩在一块,我说她不是我闺女别人也不信。”

沈舒城:“那也不能一直瞒着。”

老杜朝外看一下,不见闺女进来,这才继续说:“这是她娘俩的事。她有心的话,回来亲自跟杜说声对不起,杜不会跟她计较。她不想再见到我们,杜一直不知道更好,此生都不用为此事烦恼。”

沈思维道:“我回去就把您的意思告诉她。以后不巧见到甜,她和她养女一家也知道该怎么说。”

老杜:“我跟你们说这事的目的就是这意思。”

沈家父子齐点头。

老杜道:“那说说你们,是先去看望朋友,还是回老家?”

沈思维看他爸。

沈舒城道:“我想回老家。也不知道我爹娘的坟有没有被扒。”

沈思维不禁问:“还挖坟?”说除了不由得看老杜。

沈舒城笑道:“你杜伯伯他们这人才不屑干刨人祖坟的事。早几年的革命闹得人不人鬼不鬼,别说我,『主席』家的坟他们也敢动。”

沈思维顿时忍不住爆一句国骂。

老杜道:“应该不至于。他们不知道你在管所。再说了,你以前也没少杀鬼子。你家是大族,革命闹得再凶在族也闹不起来。”

沈舒城不禁说:“但愿如此。”

老杜想多活几年,烟酒都戒了。邵耀宗和杜春分不喝酒不抽烟,老杜不需要走亲戚给别人拜年,以至于这几年攒了两柜子烟酒。

今年春节上面发福利,给他一份,条几的两个柜子都塞不下了。

酒可以放许多年,烟不行。

老杜拿两瓶就把烟全拿出来,“思维,去把你的提包拿过来。”

沈舒城不禁说:“二哥这是干么?”

老杜:“你们这一走不知道么时候回来,这烟酒带去老家,让老家人清明过年给你爹娘修修坟烧烧纸。这东西都限购,有钱也买不到。”

沈舒城料到了:“可也不用这么多。”

老杜:“那就拿一半,另一半带去给家人。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沈舒城皱眉:“我哪能要你的东西?”

老杜笑道:“常去看看甜?这样行了吧。”

沈思维一听这话,道:“爸,带着吧。你不收甜也不好意思去咱们家。”

老杜点头。

沈舒城叹了口。

老杜:“你没怪我这年没去看过你,收我点东西有么?”

说起这事,沈舒城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不说你在宁阳,就算在首都想见我一面也不容易。你这个身份的见我这样的重犯,极有可能得上面同意。算上路上耽误的时间,一次就得半个月。你哪能抽出那么多时间。”

老杜实话说:“最初那几年我连吃饭睡觉都在办公室。后来到了这,南边不远也有个管所,我去看了,他们在面吃的比普通百姓还好。你在首都只会更好,这才没去看过你。”

沈舒城点头:“以前我是觉得整天玉米面是故意作践我们。后来到农场听人说六零年百姓饿的吃野菜煮树皮,我们一天两顿还能吃个八分饱,我——”顿了顿,“我是真心服了你们啊。”

老杜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沈思维把东西装起来。

沈思维装着装着发现塞不下了,“杜伯伯,确实有点多。”

老杜:“放别的包。对了,回头出关的时候问一下能不能过。别因为几包烟再把你们扣下来。”

杜春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拆开不就行了。他们俩分开走,一个提包装一条。”

老杜点头:“对!你们还得去老家,等你们转一圈再回到首都顶多剩两条。”

沈舒城想想也是:“那就拿着吧。”随之忍不住说,“我在二哥这住那么多天,临走拿这么多东西……”

老杜:“我以前也没少吃你的。”

以前跟老杜关系不错且后来被俘的人不少。可来看望他这个双面人的只有沈舒城。

沈舒城想起几十年前那段意风发的岁月,不由得地说:“因为那时候我就觉得二哥不一般啊。”

“老杜问:“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沈舒城被他这话逗笑了,“对!”

杜春分:“先别对,你们是不是出去转一圈,晚上还吃饭?”

中午吃得好,沈舒城和老杜都不饿。

可冬天夜晚太漫长,从下午一点到明天早上七八点,十几个时不进食,极有可能头晕。

年龄大了不禁摔,倒了就起不来。

沈舒城不好再大院转悠,出了门就要出去看看。

老杜带着父子二人出去转一圈回来正好吃晚饭。

此后几天,老杜带着沈家父子逛遍宁阳的大景点。

沈家父子尽兴,老杜难得休息这么久,心也不错,时间的脚步却到了正月初六。

去火车站的路上,沈舒城和老杜还没么感觉。上车的那一刻,看着彼此苍老的模样,饶是老杜心硬如磐石也忍不住难过。

这天老杜没少说沈舒城老家的好话,沈舒城也没想过回国定居,更没想过再回来。怕他二哥看出来,所以一直没敢表『露』出一丝一毫。

然而此时此刻,沈舒城决定不外面的月亮多圆日子多好,只要条件允许,他一年回来一次。

话说回来,沈思维来之前对这个杜伯伯没么感,毕竟出国的时候他还,中间个这么多年。

在杜家的后几天仿佛在自家,走的时候多了一大包东西,老杜位高权重还亲自来车站送他们,以至于沈思维不禁说:“爸,我终于明白你为么一定要看看杜伯伯。”

沈舒城:“其实你杜伯伯的人后来联系过我。”

沈思维一时没听懂。

沈舒城:“劝我起义的人当时就是用你杜伯伯的名义。不是你杜伯伯让他们那么说的,就是你杜伯伯跟他们提过我。我不相信他,犹豫不决错过了。”

沈思维忍不住说:“这天怎么没听他提过?”

沈舒城:“都过去了,说这有么用。二哥从来都是朝前看的人。何况他是胜利者,就算心没别的意思,也会担我会不会误以为他炫耀。”

沈思维不禁说:“杜伯伯真没的说。”

沈舒城朝外看去,已看不清他二哥的面容,“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沈思维乐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

老杜『摸』『摸』发烫的耳朵,“沈舒城个老子肯定在说我。”

杜春分:“说你么?讨老婆的眼光不行?”

老杜的呼吸停顿一下,咬牙道:“我是你爹!”

杜春分反问:“这年你有点当爹的样吗?”不待他开口,“我们回家,你去哪?”

老杜去单位。

虽说他打算年底退下来,可他还没退,还是有点工作需要他过目。

杜春分:“那正月十四把她们送走你就去我们那,我和邵耀宗就不过来了。”

老杜抬抬手表示知道。

甜:“娘,你不来送我们啊?”

杜春分反问:“几岁了?”

十八周岁,虚岁十九了。

杜春分:“到了首都帮我问清楚考级时间,然后再看看房子。”

平平点头:“我记下了。娘放心,我办事比甜——”后背一痛,“邵甜!”抡起拳头就要打她。

邵甜像个泥鳅一样滑到车子另一边。

安安看到车站人也看她们,忍不住说:“真不想认识她们。”

美点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跟她们一样幼稚。”

安安附和道:“是呀。跟咱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说咱们跟她们不一样也没人信。”

杜春分倍感好笑:“你们再说下去,她们就不是对打,而是一起打你俩。”

安安立马钻进车。

今天也是两辆车,先送老杜去省『政府』,然后司机送她们回家。

在车站耽搁一会,到家就可以准备午饭了。

冬天冷,杜春分年前准备的窝头等物都好好的,娘几个点炉子的点炉子,买菜的买菜,不过十二点半就吃上热乎的。

王金氏起初听到隔壁有动静,还以为是东边邻居。

看到杜春分这边冒白烟才敢确定她回来了。

饭后,王金氏就带着『毛』蛋过来。

美忍不住说:“王『毛』蛋,你都大了?还整天跟着你『奶』『奶』,羞不羞啊?”

『毛』蛋:“再大也没你大。”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黏人。”

『毛』蛋:“那你还整天跟着杜姨?”

美噎住了。

杜春分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吧?”

美活动手腕:“信不信我打的你自闭?”

杜春分:“要闹出去闹,别在这。”

美看向『毛』蛋。

『毛』蛋找甜。

甜摇头:“我得学英语。”

杜春分:“你们可以出去用英语聊天。在这听我和你王『奶』『奶』聊天,你们想说英语也说不出口。”

平平顿时忍不住说:“对,特别扭。”

甜的语言必须得过,闻言戴起帽子,“那出去吧。”

五个人偶尔加上陈鑫六个人用英语聊天,不过几天,甜明显感觉到自进步了。

到学校甜就要求室友跟她用英语聊天。

她那室友好学,也觉得英语重要,不介意当陪练。

那人都比甜大,知道人脉的重要,跟邵甜处好,以后万一遇到么困难,也好找邵甜帮忙。

随着甜英语越来越好,杜春分也收到厨师考级具时间。

夏天蔬菜瓜多,但三伏天太热,有关单多方面考虑,就把时间定在六月中旬。

六月十号,二壮就坐火车抵达宁阳。

学校批给杜春分半个月假,让她好好准备。

杜春分这半年来没懈怠,期间还花重金买了写海参,做了几次葱烧海参,不需要再准备。可带薪的假期,不要白不要。

于是杜春分就去车站接二壮。

二壮出现的那一刻,杜春分脸上的笑容凝固。

“师傅!”二壮扛着包拔腿跑过来,像是后面有狼追他。

司机赶忙上前迎一步,接过他的行李,道:“不着急。”

杜春分看一眼追着二壮过来的俩人,转向二壮:“怎么回事?”

“不怪我,都怪我爹。”

厨师可以考级,过了发等级证书。这个证书肯定有用,否则有关门没必要搞这个虚头。

邵耀宗在信上告诉二壮,二壮全家都很重视。

他平时跟妻子住丈母娘家,他丈母娘一家可没少买以前不舍得买的食材让二壮练手。

二壮他爹不舍得钱,就用粮食杂面找村人换土豆和萝卜。在自家宅基地种的比菜市场买的便宜。

二壮他爹自家也种了不少。村人奇怪他买那么多干啥。他爹觉得这事好事,就告诉他们二壮去首都参加厨师登记考试。

河村九成九的村民都没出过滨海,二壮这子能去首都,堪比杜春分一个离过婚的嫁军官。

不过一天,全村人尽皆知。

河村上至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孩都好奇二壮啥时候去。

听说首都很大,到了那边可得心。

村的老人叮嘱二壮他爹,还给二壮的爹出主意,钱不能放一块,最好缝在内裤上。

二壮他爹也很关注子的事,他如今已是老村长,村的事有村长张罗,他闲下来就三天两头去饭店,问问二壮啥时候去。

二壮被他爹问的烦烦的,收到杜春分的信就告诉他,阳历六月十号去宁阳,然后跟他春分姐一块去。

二壮他爹放心了,到村就告诉二壮的叔叔伯伯,不用担心,十号去宁阳跟春分一起去首都。首都还有甜她们,就算钱被偷了也饿不着他。

村平时没啥事,都关注二壮这事。以至于他爹上午说的,下午传遍河村每一个角落。

火车开启,面前多了两个熟悉的人,二壮都懵了。

二壮恨不得半路跳车。

可他胆子,没敢。

二壮把自的猜测说出来,怕她不信,再次强调:“真不怪我,都怪我爹那大嘴巴。不光他们,我姥姥我姑我姨都知道我今天来你这。”

杜春分忍不住说:“你爹真是闲的。”

二壮点头:“吃饱了撑的!”

杜春分示意他让开。

二壮转身躲到她身后。

杜春分直视越来越近的俩人:“你俩来干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杜春分的二叔和二婶。

二叔杜广元道:“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林香兰劲点头:“我们是来看望大哥的。”

杜春分笑了:“你大哥跟你们说,以后好自为之?”

杜广元道:“我们知道大哥啥意思。我们就是想他了,来看看他。”

林香兰点头:“我们看完就走。”

杜春分:“我要是不让你们看呢?”

林香兰想也没想就说:“我们自个找。大哥那么厉害,我不信宁阳没人知道。”

她不这样说,杜春分都想不起来。

杜春分:“既然不需要我,那你们干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跟二壮一趟车来?”

二壮忍不住问:“对。你们可以明天,可以昨天,干嘛非得今天来?”

林香兰:“今天好不行?”

二壮不由地抬起头来,乌云密布,哪好了。

杜广元忙说:“滨海天好。”

二壮无语,转向杜春分。

杜春分点头:“行。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省公安厅。你们去吧。二壮,咱们走。”

二壮掉头朝外去。

杜春分赶紧把他抓回来塞车。

二壮懵了,晕乎乎问:“坐,坐车?”

话音落下,车门边多一个人。

二壮定睛一看,林香兰正准备往车上上。

杜春分攥住她的胳膊甩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二壮连忙抓住车门,以防被她拽来。

杜春分绕道副驾驶就催司机:“开车!”

“我看谁敢!”

林香兰往车前面一跳,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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