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吴听风看着这伙人被侍卫打翻后的鼻青脸肿,气得脸红脖子粗。
“卑职们是大意了,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吴听风嗤之以鼻。
对犯错之人,他向来不喜欢给予过多的机会:“自己下去领罚!别让我再看着你们碍眼。”
没有得到立功赎罪的机会,又不敢继续和吴听风讨要差事,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几人离开尚书房后,彼此之间也是有种节后逃生的默契,纷纷感慨:
“还好只是下去挨板子,还以为被驱逐出去。”
“别说了,赶紧的领罚,好回家休养。”
……
几人不敢在吴听风不远处絮叨,纷纷赶紧的离开。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的吴听风,愁眉不展的看着前方的画,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看那字画,为的是让自己心平气和。
“我就不相信了,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女子。”吴听风气结道。
他坐立不安,一心捉摸着到底要如何对付田啾啾一众人等,这口气他是必须要发泄出去财星。
身侧侍卫见吴听风这般忧心,宽慰:“总是会有办法的,大人稍安勿躁。”
“那你到是说说,有什么办法!”吴听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白眼丢过去。
那侍从见吴听风这般恼火,哪里敢造次说什么建议,如木头一般在一侧站定:“属下,还没想明白。”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吴听风刮了一眼。
那侍从微微低头,不再敢言语。
屋内寂静。
一根针掉落,都仿佛可以被听见。
偶尔,窗外有风吹动树叶,树叶沙沙作响。
吴听风看着窗外,目露凶光:“这一会我一定要一招致命,最好是让她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如此他方可觉得消气。
脑子里陡然灵光冒出:“本朝哪条罪过是比之前我们想的法子,更罪无可恕?”
“本朝最忌讳巫蛊指数,若是田啾啾和巫蛊之术有牵扯,那必死无疑!”侍从告知。
“这个办法不错!”吴听风伸手在侍从肩膀上拍了拍:“你可算是提出一个有用的法子了。”
“多谢大人肯定!”
侍从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吴听风不高兴自己会遭殃,现在办法找到了,自己还算是立功之人。
这下不会被处罚了。
在吴听风身边当差,需要事事小心翼翼。
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其实伴吴听风也是如同伴虎,不管是真的老虎,还是狐假虎威,反正威慑力都有。
“谁在外面?”吴听风耳尖听见有人在外头。
那呼吸声,应该是个女子。
侍从走过去,本想呵斥却发现来人是贵人,便赶紧行礼。
贵妃从外面走进来,吴听风心中暗猜测适才的话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吴听风面上带着笑,客客气气道:“贵妃娘娘,您今日来尚书房所为何事?”
“只是路过。哦不过,本来只是路过,现在嘛……”贵妃饶有兴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听风。
那表情,一看就是有目的。
不是有阴谋,就是有阳谋。
“娘娘,但说无妨。”吴听风见贵妃那诡异的笑,就知道她听到适才说的巫蛊之术了。
她能直接走进来,而不是掉头离开,想必不是敌人。
“适才你说的,我觉得是个好办法,其实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贵妃提出帮忙一起合作。
吴听风蹙眉,不太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诈。
吴听风尴尬的一拳抵鼻,轻轻咳嗽:“咳咳,这个嘛……”
“婆婆妈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看不顺眼的人,我也看不顺眼,你也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女人们之间的斗争,可不比沙场轻松。”
贵妃是想翻倒田啾啾和淑妃,有她们两个的联手,会让自己在后宫的日子过得不顺遂。
现在吴听风这么厌恶田啾啾他们,贵妃心里很是高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娘娘说的是,既如此那就合作愉快。”
“愉快不愉快的那是另说,事情你一定要办好。”贵妃可不把这件事当成儿戏,顺帝啊还调侃吴听风:“之前你办事的成功率高不高本宫不想知道了,可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娘娘。”
吴听风来了斗志,两人一番讨论后决定了策略。
贵妃离开尚书房,回寝殿之后立刻找来奶娘。
“拜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
贵妃看着跪地的奶娘后,目光朝着身侧宫女微微扬了扬下巴,宫女搬来了凳子,特意给奶娘坐。
奶娘哪里敢,只战战兢兢站在一侧:“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定尽力而为。”
若不是找自己有事,怎会赐座。
奶娘怎会不明白这点道理。
“你到是个有眼见力的,很简单只要你帮本宫做一件小事情就好。”贵妃修长的护甲抬了抬,在发髻处轻轻抚摸了下,放置在身前后,目光直直看着奶娘。
“娘娘,只管吩咐。”
贵妃红唇卷了卷,对奶娘这话,很满意。
贵妃身侧宫女拿出一个包裹着东西的帕子,递送在奶娘跟前。
奶娘接过,打开锦缎帕子一看,吓得面色苍白:“娘娘,这……”
这可是巫蛊之术要用的东西啊,奶娘哪里会不知道宫里最忌讳这些了!
“事情很简单,把这个木偶放在淑妃的梳妆盒里,一切万事大吉。”贵妃轻声细语道,话很温柔,可每一个字都如尖刀一般让奶娘胆战心惊。
奶娘心里害怕,极力隐忍,也隐藏不了面上的惊恐。
这东西是回要人命的!
“娘娘,这等事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个胆量。”奶娘跪地,朝着贵妃重重磕头。
“砰砰”的磕头声,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突兀。
贵妃毫不在意,仿佛奶娘的额头是石头做的,不会疼似的。
“娘娘,奴婢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件事情牵扯淑妃的性命,奶娘不敢做。
“是吗?本宫这个人吧,心情不好就会生气,除非是见血才能平静。你儿子的血应该很红吧?”
贵妃再次用奶娘儿子的性命来威逼奶娘。
“我做,我做。”奶娘无可奈何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