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余嵩意味不明的反问,田采采不明就里,但这一天的惊悚体验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唉,你这态度可真伤我的心,亏我还数次救你。”司马神情黯然,语气带着点委屈与无辜,听得田采采心生愧疚。
眼角余光瞧见余嵩随之蹙起的眉头,司马心底直叹,失去记忆的小和尚对她只有警惕与怀疑,这可真是令人惆怅啊。
但这是她的小和尚,他蹙眉,她替他抚平就好了。他警惕和怀疑,那她就用行动来让他信任。
正了正神色,她含笑看着田采采,“你好,正式介绍下,我是李昭勤的师傅,林斯。”
知道田采采担心李昭勤,她也不再隐瞒,坦然道,“李昭勤好着呢,倒是你,体质特殊,所以他特意托我送你回家。”
田采采只觉这话似真似假,毫无证据。而这三位道士对林斯的态度也是很奇怪。
现在如果让她选择一方来相信,那她肯定是相信这三位年轻道士。
见她不信,司马也不生气,目光扫过道士三人组,无辜地对她道,“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你是不是体质特殊?”
被cue到的三人默了一瞬,对上田采采求证的眼神,都微微颔首。
见状,田采采满脸不解,“我体质特殊?”
“阴物大补之物,说的就是你呀。”司马眨眨眼,砸了个重锤。
“这位道友,你既然说保护她,那为何方才却不直接破了那鬼术?”扬子寄目露打量,总觉得这姑娘不怀好意。
“在她没有自保能力前,总得先锻炼锻炼胆量。”司马理所当然地开口,眼神无辜。
田采采听到这理由后,目瞪口呆,what?锻炼胆量?可真是谢谢您了!
扬子寄只觉司马在胡扯,正要再度找茬,就见她掏出一面铜镜,直接将李昭勤的现况通过铜镜投影在虚空中。
小正太一脸正经地站在李昭勤身边,严肃地指导着李昭勤使用秘籍上的各种术法,老鬼则坐在旁边不断地念叨着什么。
铜镜一出,杨子寄和齐修宜两人目露震惊,这法宝,他们只在古籍中见过!
余嵩微微挑眉,看着铜镜,陷入沉思。
再看投影里的景象,一片和谐,丝毫不见半分的惊悚,就是老鬼形象有些违和。
“为什么还有个小孩?还有……那个是人吗?”田采采目光从小正太到老鬼身上,声音有点颤抖。
司马收起铜镜,语气平淡,“哦,那是只槐树精和老鬼。”
“那……昭勤他……”田采采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眼里就要蓄起泪水。
瞧见田采采湿润的眼眶,想起上个位面的小哭包,司马连忙解释道,“他没事。”
哪曾想,田采采眼泪蓄起,就哗哗地往下流,像是要将这一天的恐慌与惊惧都哭出来。
司马有些无奈,犹豫了下,就让她哭吧,说不定哭完就是个坚强的女主了!
在安慰女主和泡仔之间,司马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就在田采采哭得稀里哗啦时,司马却将那块铜镜又拿了出来。
只见她拿着铜镜,缓步走向余嵩,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你长得这么好看,这块铜镜就送给你了。”
余嵩目光落在面前的铜镜上,默默退了一步,神色冷淡而疏离,“无功不受禄。”
见他不为所动,司马又掏出几件灵器法宝,逐一地相赠,无一例外,都收到了对方的拒绝。
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从警惕变为疑惑,既惊讶疑惑于她的财大气粗,又疑惑于她突然的殷勤。
司马叹了一口气,原来小和尚未动心前是这么的高冷啊!
那问题来了,这么高冷的小和尚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的?
这估计得问有记忆的小和尚,才能有答案。
司马眼珠一转,朝余嵩靠近了几步,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罗盘上,语气平淡如常,“你是不是精通阴阳八卦之术?”
随着她的靠近,淡淡的少女馨香扑入余嵩的鼻间,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神色冷淡地颔首。
可他一退,她也跟着靠近了两步,甚至还直接拉起他的手,语调慢而魅惑,“那你算一算,我跟你可是有段姻缘?”
余嵩想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她拉住。
他带着愠恼看向司马的双眸,却瞧见对方眼里的赤诚,与她言语的轻佻随意不同的真挚。
余嵩到嘴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面前的姑娘轻轻地笑了声,声音似银铃般好听,“我帮你算算呀!”
他听着她将推算的过程娓娓道来。她的语速不急不缓,思路清晰,让他也不自觉地跟着推算了起来。
随着推算结果的逐渐清晰,他屏住呼吸,只觉心跳速度加快,脸上也逐渐升温。
瞧着他耳尖的绯红,司马踮着脚,仰着头,唇瓣贴着他的耳朵,轻笑道,“呀,原来我们真的有段姻缘呢!”
余嵩脸色骤红,猛地挣开她的手,略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姑娘莫要胡说,我、我师傅曾替我算过卦象,我命中并无姻缘。”
有些磕绊地将话说完,他这才记起自己以往所算的命数里,确实与师傅所言不差。
但如今一算,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思及此,他不自觉地蹙着眉头,却听那姑娘的声音如附耳畔,道,“那是因为我不在。我来了,你的姻缘便来了。”
他看向站在数步之外笑意盈盈的司马,眼神有些震惊,不知是震惊于她的传音入耳,还是震惊于她的厚脸皮。
“你知道吗?能够遇见你,我真的很高兴!”
瞧着小和尚呆愣在原地,司马忍不住上前,踮着脚,极快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而过。
余嵩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她她……
另一边的齐修宜和扬子寄两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余大师兄被调戏了!天哪!师兄他不干净了!
哭得忘我的田采采,刚抹干净眼泪,一转过身,就瞧见了这幕,哭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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