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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
“舅哥,邓艾已在我军营寨以西增兵五千,诸葛谨又增兵三千!眼下,敌军数量已是我军两倍多,我是否继续增兵?”
“送八千步卒至北岸,再撤回北岸的骑兵!”
“舅哥,你没搞错吧?撤回骑兵?若是这样,邓艾那厮还不横着走?”
“我若不撤回骑兵,邓艾和诸葛谨敢随意增兵?”
“好像……也是这个理!”李遗犹豫着问道:“可是,我若贸然撤回骑兵,邓艾必以为有诈!我要撤得合情合理,邓艾才肯相信啊!”
“说得也对!不过……本将从来就不会示弱,那……我就给他示强!”关索挠挠头说道:“将我北线的骑兵,全部运至巢湖以北。由李球和烧戈统领,二将自由发挥,只要远离巢湖就行!最好让邓艾和诸葛谨知道,他们至少半月不能回援!合肥、寿春、定远、来安等地,他们想去哪就去哪!”
“舅哥,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哼!过了巢湖,北边沃野千里!我大汉铁骑想横着走,有谁敢拦着?有谁敢说个“不”字?大将军令我诱敌至北岸,已经过了好几天,才诱来这么点敌兵,哪够大将军塞牙缝?”
岳阳以西五里,夏侯霸领着骑兵,与吴军战船一同往岳阳而去,双方对骂已有两日,至今未休。不过,谁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长江口,五百条蜀军战船已经排好阵列,静待吴军战船赶来,赵广领着一队骑兵在岸边观战。
“将军,现在一直是东南风,似乎对我军不利啊!”一名司马对赵广说道。
“不,东南风对我正合适!”赵广自信地笑道。
此刻,除了几个水师的将领外,能看明白水师计策的人并不多。
王训领着五百艨艟战船屯于长江口,这是阻止吴军南下洞庭湖的架势,从蜀军船头堆放的柴草来看,王训是想用火攻。
此时,吴军的战船从东北方向而来,风向又是东南风,就算王训想跟吴国战船以一换一,这也没有可能,只会烧到自己。
不多时,吴军先头的两百艘战船赶到。
王训利用顺水的优势,用仅有的几十条突冒高速迎了上去,很快就撞伤十几条吴军战船。
不过,更多的吴军战船从两侧迂回,无数的火箭射来,再加上吴军燃烧弹的威摄,这些突冒也伤了十几条,纷纷往洞庭湖方向逃去。
“蜀军果然不善水战!虽然两军都装备了燃烧弹,但此时的风向有利于我!”顾谭哈哈笑道。
“顾将军,蜀军的艨艟战船向我杀来!他们的船头装满柴草!”
“呵!想烧我战船,简直做梦!冲上去!用火箭帮他们点燃柴草,哈哈哈!”周承也大笑道。
几人大笑间,几十条艨艟战船顺着江水猛冲过来,吴军的火箭密集发射,先头的蜀军战船纷纷着火。
然而,由于风向的原因,这些战船就算与吴军战船撞在一起,却没能将其引燃,划桨的蜀军反而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纷纷跳水而逃。
此时,吴军沉着地用长杆拨开这些火船,任由其顺着江水往下游漂去。
后方跟上来的吴军战船越来越多,王训见势不妙,赶紧令其余的战船鼓帆起航,拼命地往上游退走。
“周将军,我要不要追?”顾承问道。
“不必!”周承肯定地说道:“他们全部往上游退走,我若要追,得追到哪里?孱陵?江陵?还是永安?”
“可是……若我进入洞庭湖之后,他们再返回封住长江口,我大军岂不危矣?”
“哼!他们才五百条船!现在全是东南大风,我若从洞庭湖杀出时,顺风又顺水!我若以火船烧之,再多的蜀军又有何惧?”
周承说的话很有道理,顾谭和顾承再无疑虑,急令全军杀向洞庭湖。
若从长江口出发,一直到洞庭湖水域,需要经过大约十里长的水道,这条水道的宽度与长江基本相同。
得到军令后,吴军战船密密麻麻地涌入水道。
船上的兵卒都在议论着,等到将蜀军的造船厂摧毁后,还要在洞庭湖玩耍几日,好好地抖一抖威风;也有部分兵卒决定趁夜悄悄靠岸,躲过蜀军的骑兵,去岳阳城里抓几个姬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