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楼梯走上来两个美丽襦裙少女,一直没吃的少年猛然站起,引得众目睽睽。
韦扶风嘴角微笑,敢情在等候佳人相会。
两个少女一个鹅蛋脸儿,清丽典雅,一个瓜子脸儿,貌美如花,都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明月小姐。”少年激动的深情呼唤。
两个少女走到少年桌旁,鹅蛋脸儿的少女苦笑轻语:“刘公子,我们有缘无分,何苦纠缠不休。”
少年神情痛苦,歇斯底里的喊道:“扶风侯那个狗贼,他不得好死。”
韦扶风欣赏着感人场景,少年的喊叫,让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局外人瞬间变成局内人,莫名其妙的被诅咒不得好死。
“刘公子,小女子来见你,无非是感念你的诚意,你不该疯狂乱骂,这些是我的私房,送给你聊表歉意。”鹅蛋脸儿少女细语,玉手送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
少年流泪哭了,袖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道:“明月,这首别离诗,请你珍藏,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再见。”
鹅蛋脸儿少女望着纸张,迟疑不决,另一少女说道:“明月,不要藕断丝连,走吧。”
鹅蛋脸儿少女点头,轻语:“刘公子,我家三次拒绝你的提亲,没有扶风侯,我也嫁不了你,请保重。”
另一少女,伸手拉扯鹅蛋脸儿少女离开了。
韦扶风皱眉望送,又看向少年,眼见少年收起小包,然后狼吞虎咽吃食。
韦扶风想一下,吩咐张赟索要那个别离诗。
张赟起身过去,客气索要,不想少年不给,说道:“诗文是我呕心沥血佳作,不能随意给人。”
张赟只好回来,不想亲兵头目起身过去,怒目伸手喝道:“拿来。”
少年吓的畏缩,送出纸张,亲兵头目拿过,呸一口,骂道:“软骨头的臭虫,滚!”
少年起身,低头灰溜溜的跑走了。
亲兵头目走回,递给韦扶风,说道:“属下最讨厌这种一肚子臭水的虫子。”
韦扶风面无表情接过,他知道亲兵头目指桑骂槐,发泄对他的不满,他也不看纸张,随手拢入袖里。
伙计上来算账,韦扶风问道:“那两个小娘,你了解吗?”
伙计回答:“小的了解,那是左府的两位小姐,左明月左小青,听说给了钟小姐陪嫁,即将嫁去长沙府,说来蛮可惜的。”
韦扶风点头,说道:“左明月小姐与之前的少年,两情相悦。”
伙计回答:“那家伙配不上左小姐,听说庙里看见左小姐,魔障似的写诗好逑,他家里穷困潦倒,以前在楼里诗会请客,结果付不出,我家老爷看他是读书人,没有难为他。”
韦扶风点头,伙计又道:“那家伙不自量力,多次提亲左府,听说左府虽然拒绝,但也给他谋一个县衙书吏,有心培养,不想这家伙不好好做事,沉迷作诗,大老爷生气的开革。”
韦扶风点头,说道:“你可惜左小姐嫁给了扶风侯。”
伙计点头,随口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左小姐陪嫁给人做妾,自然比不得嫁给洪州富家做正妻。”
韦扶风点头,说道:“左府攀附权贵,令人齿冷。”
伙计摇头道:“听说不是左府的意思,行军司马陈象大人的主张,听说川南军夫人掌权,钟小姐嫁过去坐镇黔州,左府两个小姐帮助钟小姐多生儿子,巩固夫人地位,听说钟小姐不要两个左小姐陪嫁,但做不得主。”
韦扶风笑语:“你知道的挺多。”
伙计笑语:“小的都是听风客人闲聊,这几日都是这个事情。”
韦扶风点头道:“听着也算有趣,拿着吧。”
伙计接过打赏银子,又笑问:“客爷需要打尖吗?保证清静宜居。”
韦扶风点头道:“带路。”
抵达一处独院落,院里正房厢房,足够十几人居住,伙计领了打赏,喜滋滋的离开了。
“大人很关心扶风侯的事情?”亲兵头目突然问道。
“我与扶风侯表兄弟,扶风侯大娘出身庆阳侯府,你不知吗?”韦扶风平静回应。
“属下不知。”亲兵头目说道。
“休息吧,明日我去左府做客。”韦扶风说道。
“大人为何左府做客?”亲兵头目疑问。
韦扶风平静道:“你想,淮南大军来袭的风声一到,镇南军会不会抓内应,没有靠山的外地人,都得倒霉。”
亲兵头目哑然,点头的军礼,转身与同伴去了厢房休息。
韦扶风和张赟进入正房,说了片刻,彼此休息了。
次日午前,韦扶风一行去往左府,抵达看见忙碌景象。
府门外停着一趟车辆,足有三十多,轿车居多,估计得有一百多人出行。
韦扶风走过去,找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说话,自称扶风侯表弟,出门游历江西,听说左府与表兄结亲,过来拜访。
管事依据韦扶风的容貌风度,不像冒亲之辈,不敢怠慢的入内通禀。
片刻后,一位圆领锦袍,俊朗美须的中年人出迎,热情邀请韦扶风入府,张赟十一人跟随。
厅堂宾主落座,彼此自介,中年人是四老爷,左府家主的亲兄弟。
“四老爷,左府这是举家出游呀。”韦扶风笑问。
四老爷点头道:“差不多,本不关我事,明月陪嫁,内子非要去往,长沙府也不算遥远,或许开拓商路,我去考察一下。”
韦扶风点头道:“长沙府至洪州的商路,有利可图。”
四老爷微笑道:“相比行商广州差远了,长沙府与洪州都是内陆水乡,互补的商品不多。”
韦扶风点头,忽而外面传来嘈杂呼喊,听音是钟小姐来了。
韦扶风发现四老爷关注外面,微笑说道:“不该打扰四老爷。”
“无妨无妨。”四老爷忙回应。
韦扶风说道:“四老爷,后辈不喜客店,能不能借住府上几日。”
四老爷一怔,韦扶风的要求很是唐突。
韦扶风又道:“四老爷先去忙碌。”
“好,我去问过兄长。”四老爷回应,起身离开了厅堂。
厅堂里只剩下韦扶风一人,待客的茶水都没有,韦扶风想要走到门口望一下,又觉得不妥,只能耐心坐候。
约莫半炷香,门口走进来两个襦裙少女。
韦扶风一看是左明月左小青,左明月玉手端着茶盘,他起身面对。
左明月走近放下茶盘,端庄女礼:“请贵客用茶。”
韦扶风点头坐下,另一少女左小青打量韦扶风,问道:“贵客是扶风侯表弟,可曾见过扶风侯?”
“见过,我在川南军有兵马使官职,只是挂名,不管事。”韦扶风从容回答。
“扶风侯什么模样?”左小青问道。
韦扶风回答:“与我差不多。”
“哼!一看你就是骗子。”左小青突然凶巴巴。
韦扶风笑了,打趣道:“我不中看吗?又不是獐头鼠目。”
“扶风侯的表弟,怎么可能巧合的来到洪州?”左小青质疑。
“没事做,出来走一走。”韦扶风淡定解释。
左小青秀眸打量韦扶风,不信的模样,仿佛看贼。
旁边的左明月温柔轻语:“青姐姐,我们即将启程,不要怠慢贵客。”
左小青点头,看着韦扶风,说道:“家主允许你借住,你可不能胡作非为。”
韦扶风点头道:“多谢左家主,我居住几日,继续南下去游龙虎山。”
“你去过庐山吗?”左小青问道。
“我不久前游过庐山,景观不逊武当山。”韦扶风回答。
“可惜我这一生,只能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左小青遗憾轻语。
“你想去庐山,日后有的是机会,我的表兄不禁止妻妾出行。”韦扶风说道。
“真的?你不是哄骗?”左小青质疑的望着韦扶风,
韦扶风抬手摸脸,说道:“我像骗子?”
左小青点头,轻语:“没听说那家大户,允许小妾远行的游山玩水。”
韦扶风无语,左明月轻语:“青姐姐,该走了。”
两个襦裙少女,辞礼离去,韦扶风取茶品饮。
片刻后,进来一位头发斑白的年老管事,微笑道:“请贵客稍候,主人们走了之后,老奴给贵客安置。”
韦扶风点头道:“不急。”
老管事转身出去,片刻后,忽而进来一个襦裙少女,韦扶风一看是左小青。
左小青走近问道:“昨日,你们在悦来酒楼?”
韦扶风平静点头,他一个人属于路人甲,加上十一个属下,很容易被记住一行人。
左小青急道:“你不要误会,明月与刘公子没什么关系,都是刘公子单相思,纠缠不休的送诗文,明月心善,接济一下求个问心无愧。”
韦扶风轻语:“你怕我告诉扶风侯。”
左小青点头,玉手合十的哀求轻语:“求你不要说出去,扶风侯知晓,心里难免猜疑膈应,明月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人。”
韦扶风点头道:“我不说。”
左小青腿一弯跪下,诚挚轻语:“谢谢,我和明月记你的恩德。”
韦扶风心生好感,温和道:“扶风侯女人很多,你们身为左府小姐陪嫁,蛮可惜的。”
“我知道扶风侯很多女人,我和明月陪嫁心甘情愿,我们帮助毓秀生儿子,不与你说啦。”左小青羞涩起身,转身小跑离开了。
“生儿子。”韦扶风后靠自语,思念自己的儿女,小家伙们见了父亲,肯定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