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黄老板一拍桌子,说:“想到一块去了。”
这一拍,桌上扬起一阵浮灰,夹杂着血雾和几团毛发。
直接把曼妩看惊了。
“这是什么?”她精致的脸上五官扭曲,指着“犯罪现场”说道。
“妮娜被家暴的证据。”黄老板说。
“呕!”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曼妩也禁不住感到生理性反胃。
光是脑补一下妮娜被抓住头发暴打的场面,她就觉得寒意逼人。
“所以现在妮娜身上也应该带了伤。”今筱恰到好处地提醒。
曼妩哑着嗓子:“我和筱筱去检查下。”
说罢,两人加快脚步回了画室。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推开画室的门,见妮娜靠着墙打盹,她小心翼翼将妮娜抱在怀里,掀开她几处衣服看了看。
这一看,脸色愈发不好了。
接着,她扒开妮娜发间。
果然,妮娜几处头皮都是豁口,只有稀稀拉拉一层头发盖在上面。
“嘶——”曼妩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疼得要死。
她轻轻叹了口气,掩好了妮娜的衣服,怏怏地走了出去。
见曼妩和今筱出来,等在门口的黄老板眸光一亮,焦急问道:“怎么样?”
曼妩摇了摇头,表情苦涩:“衣服里全是伤,胳膊和腿上伤痕累累,甚至还有类似锐器的切割伤,伤口都化脓了,简直没眼看。其中不少看起来像陈伤,应该是分很多次造成的……”
光是听着描述,黄老板就不寒而栗。
但转念一想,很多事情又都通了。
正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妮娜才会养成这种性格,才能做出往人群中掷刀的事。
既可怜,又可恨。
当然,可怜的成分更多一些。
曼妩脸色泛白,极度不好看,即便见了夤夜,也没心思凹造型了。
她将那副画着依莎尔的画交给黄老板:“我还是没明白,这两个女人依莎尔和克莱,到底什么关系。”
黄老板掀开外层依莎尔的画像,仔细看了隐在里面那副,沉吟着念了她的名字。
“克莱。”
今筱认真看了一眼画像,语气不急不缓:“还记得妮娜当时见她的反应么?”
黄老板想了想,道:“妮娜说,这不是她妈,要我们把她妈还给她。”
今筱手指轻点画像:“看笔触,是一个人画的,而且下面这副更旧些。”
黄老板捏着下巴说道:“那就说明,两幅画有先后之分,有人先画了克莱,然后才画了依莎尔。”
今筱:“也就是说依莎尔的出现,更晚一些。”
黄老板觉得脑细胞有点烧,冥思苦想半天,宣告放弃。
今筱帮他梳理思路:“什么人会画两个女人,还分先来后到?”
陆韦在一旁探头探脑,嘟囔了句:“画家?”
曼妩打断他:“画什么家,哪里来得画家?”
陆韦翻了个白眼:“怎么就不能是画家?喜欢画画的不是画家是什么?(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