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爵果然非等闲之辈,他明明识破了老朽的计策,却不点破,只等到几位法使都被引了过来才离去,却是去给那四方之门外的仙家兵将报信,若不是君上拼力抵抗,险些要被他们攻了进来,若如是极方之界真真危矣!”绪布阁老似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由于动作过于剧烈,连带着我在那扳指里被甩了一跟头,硬生生地撞到了墙壁上。
“如今虽极方之界之危已解,却连累君上黑曜之毒入骨,老朽虽万死不足以谢罪,任凭君上处罚。”
九法使早早就被放了出去,我虽一直被困在这扳指中,却也大概知晓了外面所生之事,无非是这绪布阁老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捉住朝爵却反被朝爵算计着了,致使仙家兵将险些攻占了极方,关键时刻,择芳负伤上阵,力挽狂澜,如今伤上加伤,似是形势堪忧。
择芳此人也真是可怕,区区一个人,竟能把仙家兵将都挡在外面,怪不得老忠一干人等对极方之界统一三界十八族之事满肚子信心。
“你如此糊涂确该一死。”择芳的声音传了进来,果然是受了重伤,音色虽和往常一样清冷,却明显是中气不足。
绪布阁老的手猛然抖了下,连带着我从这边墙角砸到了那边墙角。
“你说的药引子可有寻到?”
“已寻到,便锁在我手上的黑玉扳指里面。”绪布阁老猛地将手高高举了起来,有了方才那两次教训,我此时变成了一只苍蝇,将脚底的吸盘紧紧吸在墙壁上,才不至如方才那般狼狈。
绪布阁老话音里夹杂了点轻微的颤音。
“本君便暂且留下你性命,若你所谓的白木方子生了效果,本君自会考虑是否留你一命,若是未生效果……”
“若未生效果,老朽定自行了断。”绪布阁老的手啪得一声拍在了地上,那黑玉扳指被砸出了嗡嗡的颤音,震得我浑身发麻。
择芳轻轻咳了一声,“若未生效果,便至艳曜山遍受八十一种刑罚,至死方休。”本是在定人生死,而且还给人家定了种不大好的死法,择芳的语气却波澜不惊。
那边择芳的语气一直清冷得很平稳,这边绪布阁老的手却抖得很不平稳,抖得我已然头晕目眩。
绪布阁老颤巍巍地应了声“诺”。
只听择芳又轻咳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既要将那仙元抠出来磨碎入药,又要将那真身化成齑粉用以焚香,这些都是要费些时辰的,还不赶紧去弄好了,尽早给本君呈来。”
择芳下了命令,那绪布阁老却并没有一股脑爬起来,似是微微愣了下神,方才高声应了声“尊君上令”。
绪布阁老这声应得倒是中气十足,全然没有方才那颤颤巍巍的劲儿。这绪布阁老一把年纪了却如此贪生怕死,真真是让人低看了去,记得不久之前还和朝爵说什么活(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