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然这话的意思不是说真的等上十年都没关系,而是指想报仇的人,千万要稳住心态,不可急于求成,别闹到最后不但仇没报到,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6仁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同样很清楚自己既不是什么剑仙神人,也不是什么一怒之下头变白的级塞亚人,可以单枪匹马的过去砍了仇人的脑袋。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耐住性子,借助时局与相应的势力,才有为婉儿报仇的希望。
而且在大仇得报之后,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也是件要好好思考、好好准备的事,郭嘉对6仁的那些提醒,6仁都有好好的记下。而眼下要做好的事,就是帮曹操好好的种地,给即将打响的官渡之战尽可能的多存下点粮草。
话说6仁之前的农耕技术还是留了点余地的,并没有全力施为。这也没什么,当师傅的一般不都得留几招压箱底的功夫,以备不时之需?而现在6仁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几乎是不再有所保留。
这样一来到夏季过去,进入建安四年秋季的时候,初步预计的粮食产量是两百二十万石左右,比头一年的一百七十万石多了五十万。不过这个数字在6仁看来也并不过份,毕竟头一年就有许多预备性的东西是给后面准备的,再加上曹操境内的人口、田亩有所增长,这个五十万其实并不算多。如果不是建安三年并不是6仁在主持屯田,不少的东西有所荒废,那么今年的产量或许能达到三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了,两百多万的数字已经让曹操非常满意。而6仁在秋收开始之后,琐事什么的就交给了其他的人,因为在6仁的心里有别的事要做,得把身抽出来才行。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6仁在送走婉儿之后的次月与雪莉通讯的时候。雪莉告知6仁找到了备用的零件,也就是说可以在当初预定的时间把6仁接回去。6仁闻讯当然是大喜过望,但也向雪莉表明自己的事情在没完成之前,不会急着回去。
这当然也没什么。可不知为何,6仁总感觉雪莉好像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始终都没有能说出口。再想了想,6仁就为之释然,心说雪莉肯定是想劝自己按时回去。但自己又向雪莉下达了命令,雪莉只有听从,那么雪莉会有话却说不出来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6仁并不知道,雪莉想说的事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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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几天过去,曹操聚起了帐下幕僚开会议事。要商议的事其实只有一件,就是曹操在秋粮入仓之后,准备按照原定的战略,向黎阳和青州的部份地区用兵,目的当然是为了将来与袁绍的决战好先期准备。
接下来的商议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而6仁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将官的选取分派都已到位。曹操将要宣布散会的时候,6仁才忽然抬起了头来向曹操道:“曹公,在下想去一趟宛城。”
6仁这一句话使众人皆惊,曹操更是难以置信的道:“义浩你方才说什么?你要去宛城?你去宛城作甚?”
6仁向曹操淡淡一笑:“曹公才智过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在下此行的目的?”
曹操眼珠转了转就明白了6仁的意思,马上眉头皱了起来:“义浩,你此去可有把握?”
6仁道:“不敢说绝对有把握,但如果让我见到了张绣身边的谋士贾诩,那此事则必成。此外嘛……容在下直言,这还要看曹公你能不能容得下张绣。”
曹操楞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义浩何出此言?若张绣肯真心归降于孤,孤又怎会记恨旧日仇怨。到是义浩,孤更担心你啊……”
6仁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曹操见6仁如此。侧目望了望程昱,而程昱也细看了6仁很久,最后向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
曹操见状想了想又问道:“那义浩,你打算怎么去宛城?”
6仁道:“我带些个族中子弟随在身边就行了。若无差错,三个月之内我必返许都。”
曹操轻轻拍案道:“好!义浩若能劝降张绣,便是大功一件!今日天色已晚。义浩且先回府好生歇息一下,孤亦要修下结好书信,待明日交付于你。义浩你意下如何?”
“诚如所愿!”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只是郭嘉紧皱双眉望着6仁,暗中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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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到宛城其实也没多少路,所以在十来天之后……
“家主,前面就是宛城了。”
6仁在马上举手遮阳,细看了一会儿十几里外的城池,轻轻的点了点头后问道:“前些天你们在城中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6仁离开许昌时是带了二十个6氏子弟在身边,其中有五个按6仁的命令,先行一步赶往宛城去打听一些相应的消息。混了这么几年,6仁明白想劝降某个势力可不是动动嘴就能做到的事,相关的客观因素那可是非常多的,如果不掌握这些情报就去动嘴皮子,说不定等着他的就会是砍头的刀斧。
再看6氏子弟回应道:“张绣虽屯于宛、壤,为刘表抵挡荆襄的北方门户,但是好像张绣与刘表之间并不怎么和睦,至少是在士卒将校之间对刘表颇有微辞。只是因为时间很紧,具体的情况如何我们还没能打探到。”
“是吗?”
6仁趴在马背上陷入了沉思:“这一时期的张绣算得上是一个独/立的势力,虽然依附于刘表,但也只是一种帮刘表打工的临时雇员的关系,并不是刘表直属的部下,也就是说刘表的命令他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嗯……”
理出了这样的思路,6仁便激活了芯片仔细查阅刘表与张绣的资料,最后落在了这么有关刘表的这么一段话上:“‘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是了,刘表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而史书上对刘表与张绣之间的记载虽然不多,但却可以从刘表与刘备之间的关系里看出些什么来。
“要是我没有推算错的话,刘表虽然是把张绣当作看门狗,但又怕张绣养成了气力就会反咬他一口,所以就既不让张绣吃饱,却又不让张绣饿着,完全是吊在那里而已。哪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曹操和袁绍向张绣招招手,张绣就屁颠屁颠的跑了。有好日子过,谁又愿意半饥半饱的?行了,在这里空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进城之后自己再仔细的看看吧。”
一念至此,6仁就准备带着二十骑6氏子弟打马进城,身边的6氏子弟慌忙劝道:“家主请三思!张绣素来与曹公不睦,而且两家本有亲子之仇。家主若是就这样进城,只怕……”
6仁摆了摆手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再者,宛城兵马虽本属张济,张济又曾是董卓的部将,但张绣却不是那种不讲道义的残暴之人,加上身边又有一个贾诩在,所以宛城的兵马现在应该被他们管得像点样子,我们大大方方的进城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废话少说,走吧!”
这边6仁催马先行,身后的6氏子弟们则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道:“喂,有没有感觉自婉主母故去之后,家主他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不废话吗?家主对婉主母,那可真是……哎呀,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反正就咱家主这脾气,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现在还能这样神色如常,我看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婉主母也真的死得太……”
前面的6仁突然回过头来,愠怒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好好赶路!”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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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宛城城门前,6仁一行人被宛城的守门士卒们给拦了下来。也难怪,二十来个人个个都挂弩配剑外带着甲,一看知道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6仁在马上随意的拱了拱手道:“许都大司农府治粟都尉、守尚书仆射6仁,奉曹司空之命为使,特来宛城欲与张将军一会。相烦各位前去通传一声。”
“仙、仙师6仁!?”
许昌与宛城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所以6仁的名号与事迹早就传到了宛城。几个守门士卒一听可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向6仁见礼之后就有人通传去了。
6仁这一路过来也有些累了,就趴在了马背上小歇等候。稍稍的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6仁细看了一下这几个守门的士卒,觉这几个守门士卒虽说身强体壮,但脸上却明显的带着几分饥色,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在自己与6氏子弟们的干粮袋上瞄来瞄去。6仁见状心中暗自冷笑,心说看来我刚才的推测应该是没有错的了。而这样一来,6仁对自己这次劝降张绣的事又多了几分自信。
过不多时,城中马蹄声响动,一队人马赶到了近前。当先一将大概三十岁出头,衣甲装束颇为齐整,而他身边一身文士装束的人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一张阴沉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工于心计的人,看来这二位就应该是张绣与贾诩没错了。
6仁在马上先向二人拱手一礼道:“在下6仁6义浩,敢问二位可是张将军与贾先生?”
张绣满脸疑惑的望了6仁一阵才回礼道:“在下正是张绣,贾文和贾先生……阁下真的是6义浩,6仆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