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的仇怨,不要延续到我们这一辈来!”
6仁的话让6诚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6仁却先6诚一步道:“其实据我所知,她们姐妹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她们都曾经劝过张氏去把你们母子接回中山……”
6诚的脸色终于一变,呐呐的道:“大哥,这些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吧?”
6仁一探手抓住了6诚的衣领,假意愠道:“喂,你小子给我想清楚,我不过问行吗?如果只是你们中山甄氏的家事,我还真的懒得去理会。可问题是等我可打着你那位五姐的主意,你又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之间要是斗起来的话,那我怎么办?到时候你要我帮谁啊?俗话说家和方能万事兴,我可不希望我的家里乱成一团!”
6诚顿时哑然,很不自然的干笑道:“行行行,大哥的话我一定听!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如果肯嫁给你的话,往日的恩怨我愿意一笔勾销。”
6仁又弹了6诚一记脑崩这才松开了手,想了想又问道:“赵雨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6诚的脸色马上又变得相当难看,扭过头去支支唔唔的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差点没死在她的手里!自从那天之后,我可一直在躲着她。”
6仁嘿嘿一笑,悄声问道:“你那天摸的那一下,手感如何?人雨丫头可是自幼练武的主,而且勤习弓马,练出来的胸脯其手感弹性绝对一流,到是便宜了你小子。”
要说6仁以前就没少“毒害”6诚和6信,而这一类的玩笑从来就没少开过,现在来上这么一句也实属家常便饭。不过6诚却是老脸一红,冲着6仁愤恨的低吼道:“我说老大!这话你敢不敢当着她的面去说?这要是被她听见,就算你是老大,她也得拿剑在老大你身上捅几十个透明窟窿!”
6仁故作轻松的耸肩摊手,再对6诚坏笑道:“这段时间你躲得很辛苦吧?要我说你躲什么躲啊你?既然不小心摸了。那就干脆一点主动出击,把雨丫头给拿下算了。反正你也到了这个年纪,是该考虑考虑讨婆娘的事了。等你把她搞定了,那摸几下自家婆娘又能算啥?”
6诚的脸一下子就从红转白。恨声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6仁双手一摊:“我觉得人家雨丫头人品不错,而且武艺出众,人又那么漂亮,和你的年齿又正合适,那你说我能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喜欢事事都学我,这两年在萌县没事就喜欢逗人家女孩子玩,这次你小子要是没把雨丫头给搞定的话,那我这脸可就被你给丢光了。其余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老大!”
6诚此刻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扭捏了一会儿才尴尬的道:“老大啊,平时玩归玩,只要不过份就没事的嘛!再说了,你真要我娶生子的话,我也想和大哥一样,找一位如婉儿姐那样温柔可人的女子为妻。可可可、可这位赵雨姑娘……大、大哥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厉害,我哪拿得下她?”
6仁又是一记脑崩敲下:“你小子别什么事都学我!我就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没人管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家伙嘛,正好让雨丫头这样的厉害角色来管一管才能收住心性!我不管哈,你要是没把雨丫头给搞定,回来我就打你屁股!”
糜贞就在一旁,6仁与6诚开头的话是没听清,不过这些到是听得还算清楚,所以是躲在一边是捂着嘴强忍着笑。
6仁坏笑了一阵才收住声。扭头望望窗外的天空,摇了摇头叹道:“该交待的也差不多都交待好了。天色不早,我该动身了。妹子,阿诚。你们也要千万小心、多多保重,别让我担心。知道了没有?”
糜贞与6诚一齐点头,接着就把6仁送到了大门那里。可还没等6仁出门,就猛然觉赵雨已是一身戎装,俏脸上带着几分寒意的守在了大门那里。而此刻的赵雨其周身上下都散出了一股吓人的味道,旁人见了还好。6诚一望见赵雨就有如耗子见着了猫一般,唰的一下就躲到了糜贞的身后。
6仁愕然问道:“小雨你这是干什么?”
赵雨似乎是在回应6仁的疑惑一般:“我要和你一起去官渡前线。”
6仁吓一跳:“啥?你和我一起去官渡前线?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正儿八经的去打仗,打得又不是一般的仗,军中是不能有女子相随的!”
赵雨的回答冷冰冰的:“又不是第一次当6仆射你的近卫。”
“可是……”
唰的一声,赵雨手中的长剑出鞘数寸,离鞘的剑刃快如闪电一般架在了6仁的颈间。众人骇然一惊,赵雨却依旧冷冰冰的道:“我哥他已经扔下了我这个小妹不管,难道现在你这位以赵雨兄长自居的人又打算扔下赵雨不管吗?再者你出征在外,身边需要一个武艺出众的护卫之人,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你也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传讯回来,那你觉得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
6仁支唔道:“可、可是……”
赵雨瞪了一眼那头探出了点头的6诚,冷哼道:“6仆射你要留我在许都?可以啊!不过如果你不在许都这里镇住我,那么你前脚一走,我怕我就会去杀了那个轻薄了我的混蛋!”
周边一圈的人全都在淌汗。赵雨呆在6仁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多少少的会了解到一些赵雨的脾气,知道这位雨姑娘真要是一了狠,诂计就没她不敢做的事。这要是没6仁以兄长的身份在这里镇着,赵雨没准真的会……真杀了6诚虽说不太可能,但是搅得不得安宁诂计是跑不掉的了。
6仁抽空瞥了眼那头正在向6仁作拜饶手势的6诚,而糜贞想了想便点头道:“雨姑娘所言之事亦颇有其理。先生你现在已不能再轻施道法,是需要一个武艺出众的人在身边以护周全,如此我们也能心安不少。而以赵姑娘处事心思之密,也应不会给先生添什么麻烦才是。”
一堆的人也连忙一同点头称是,点头点得最凶的当然是6诚。
6仁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在必要的时候你要听话,按我的意思离开我的身边传讯息回来!”
赵雨刚才的冰冷神情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回应:“赵雨从命!”
剑已收回,6仁领着众人出门上马,一边走6仁一边望向侧骑的赵雨,心中暗道:“算了算了,这样也好,我身边的确是要个人不说,也免得这俩货在我的后院整东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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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之后,离官渡主战场大概还有两百余里的主道。
“6仆射,今日天色已晚,而夜行又多有不便,依在下之见,我们今日就在此处扎营暂歇吧?”
6仁望望冬月过早就黑下来的天空,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向身旁的任峻点了点头。说实话6仁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武职,军队的实际统属权并不在他,充其量6仁也不过就是扮演着一个随军参谋的角色而已,对军队的行动只有建议权而无行使权。任峻现在肯与6仁商量是在给6仁面子,6仁也不能不知好歹。
任峻,他在原有历史上才是曹操兴办的屯田制的正主,史称“军国之饶,起于枣祗而成于峻”。现在虽说是6仁抢了先,但在6仁被贬去萌县为县令的那一年多时间里,任峻仍然干出了自己应有的成绩,之后就接任了典农中郎将一职。
不过任峻接手屯田诸事时对6仁被贬职时在大司农府里留下来的许多农业技术与管理方式大为惊叹,连带着对6仁十分的佩服,因此这一路上对6仁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可言,只不过会常常垂询6仁的意见,偶尔还会向6仁请教一些农业方面的知识而已。
至于行军方面的事,“连车结营”本来就是任峻的战术,真玩起来也远比6仁上一次送粮草到官渡的情况要更加严谨,故此6仁也不愿去干涉什么。于是乎这一路走下来,二人之间相处得也非常的和睦。
营盘正在扎下,6仁与任峻分头巡营,而6仁一边巡着营,一边却在轻轻的摇头叹息。没办法,6仁看着这次的运粮队伍,就会想起当初在鄄城屯田时自己带的那两千多屯田军。官渡之战曹操前线的兵力吃紧,后方的兵源又较为有限,能够调动的兵力基本上全都调动了出来,后方留下的差不多全是些老弱残兵。而这次的运粮队,主要的人丁是从颍川、许昌一带临时调集来的,仔细看过去的话真没几个像点样的人!
6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史书上记载曹丕的诏文说‘颍川,先帝(曹操)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远近顾望,而此郡守义,丁壮荷戈,老弱负粮’。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了。颍川这块地头,不管是原有的历史,还是我初任许都令的时候,都是重点开区域,经济与人口的恢复的本来都是不错的。可是真到有点什么事的时候,也就属这块地方最倒霉……唉,下到十三、四岁的孩子,上到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调出来了!”
正叹息间,身边的赵雨忽然轻轻的拍了一下6仁的手臂,再指了指6仁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