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刘釜归乡,自是人走奔呼。
不论地方官吏和乡人之迎,就是丰安刘氏为乡人及到访宾客,准备的数百桌流水席,规模宏大。
又一次成为德阳本地,乃至相邻郡县,津津乐道之事。
刘氏于乡邻及宾客之宴,让丰安刘氏更以深入人心,只是其一。益州牧刘釜不以位尊,如过去一般,为乡邻慰问,并以乡田亲做劳作,更让之“亲民”作风远传,这是让人感叹之二。
乡人于之支持,更以凝聚。
而在老家停留四日,并以接待到访之人,于乡人之中走动后,刘氏也将原本于春时的祭祖,按照家族之商议,以刘釜归家,提前展开。
于国家而言,祭祀乃大事。
于家族而言,祭祀同样是大事。
《左传·成公十三年》载:“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
祭祀之重,可见一般。
“祀”与“祭”之间,又有严格之划分,天神以称祀,地以为祭,宗庙称为享。
在此其中,独天子以祭天神,诸侯大夫以祭山川,士庶之间,唯能祭祖先与灶神。
但不是每个季节都会进行大祭,礼法之间,尤其于国朝而言,有明确之规定。
以《礼记.卷十三》载:“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以《书》”《左传·襄公》言:“刑以秋冬”。
遂,世人以春主祭祀,秋主兵戎。
且祭祀,并不是礼仪形式那般简单。如大汉天子之祭祀,以凝聚国朝之力,大汉百姓之力。
而像丰安刘氏联合南阳刘氏之祭祖,自是刘釜借此加强家族凝聚力之法。
无论是丰安刘氏,还是南阳刘氏,两脉之间,同宗同源。像其中走出的族父刘升、刘曦,及族兄刘杉、刘炤、刘枫、刘荣等刘氏族人,皆为之安南中,安交州,安益州,并于蜀外声望扩展,起到了巨大作用。
能成今日之事,来自家族之支持,非常重要。
刘釜想要实现野望,实现个中目标,现在、将来,以为刘氏之支持,依然是重中之重。
这里面,老家丰安,包括整个德阳县,同样是他之有利后盾。
十一月初二。
祭祖正式开始。
这次以刘釜归来为契机,考虑明岁初刘釜于州府事忙,遂以提前准备。
参与者,包括丰安刘氏子弟,另有南阳来人,共计上百人,以留守老宅的族叔刘煜主持。
相应礼仪,同刘釜当年参与的正月祭祖类似。
祭祖结束后,刘釜又于老宅停留两日,并于族人之间,亲切交谈,问询老幼,及同辈之人。
十一月初五,考虑到巴地之气候,以及长子刘祈年幼,刘釜让妻子处于老宅修养。
他本人则是骑马,于賨军护卫下,往安汉而去。
安汉县寺。
年过二十二的邓芝,以年轻之姿,即为一线县县尉,放在普通人之中,自然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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