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根据地内有关工程建设,并为四纵、五纵的进军,以及纵控制区域的巩固提供保障,成立不久的建设兵团向3个纵队各增派了两个工兵团。【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这个建设兵团是去年赵振到根据地进行军政调整后,由李云山、邹德贵等人根据赵振的指示抽调境内民兵预备役和曾参与同蒲路工程施工的原华美商团部分士兵于34年1月初组建成的。在34年春天西北政务委员会班子齐备后,建设兵团由林成楼负责,邹德贵协助。
到3月初,整个建设兵团下属的24个工兵团,除了加强到四、五、纵的总共6个工兵团外,其余18个团近三万人以及新组装起来的三百多部施工车辆都投入到了大型工程的关键建设。有了这些骨干力量的投入,永兰铁路、镜铁山大型冶金基地以及玉门石化基地的前期工程,加上正忙于截流的刘家峡水电站的进展速度明显加快。
而派到四、五、3个纵队的工兵团,特别是跟随五纵向青海南部推进的两个工兵团,着实解决了五纵行军道路及后勤运输上的大问题。
五纵平定青海所要面对的最大敌人不是那些零散的土匪和盘踞南部玉树一带的**武装势力,而是复杂的地理环境、多变的气候和糟糕的后勤运输。
在五纵出发不久,3月12日,青海境内哈拉湖西及达肯达坂山一带发生6级地震。其后,4月20日吉利布拉克发生地震,6也23日唐古拉山口东发生6.3级地震。好在五纵此次行军路线距离几次震还算遥远,震感引起的惊慌很快就被平息下去。
地质环境和气候上的变化是人民军所无能为力的,不过,后勤运输条件却在两个工兵团的努力下得到切实改善。经过改造后,现有的道路通行胶轮马车是不成问题的。依靠伴随道路向前延伸的兵站,五纵的队伍就这样在崇山峻岭间跋涉着。
五纵于镇山等人在和大自然较劲,四纵陈致远部却从3月上旬就与哈密一带的敌军打成一团。
若是按照陈致远、胡至诚、崔毅三人的意思,完全可以一战将青马、宁马及金树仁的省防军打垮,加快控制新疆的进程。但去年年底有关作战方案上报到主持军委会日常事务的张明瑞、周明远、杨天明等人这里时,几人却依据此前赵振的指示,以军委会合议的形式否决了这一方案。随后,张、周、杨等人联名致电四纵,强调了“控制以哈密为心,包括镇西、三道岭等地在内的东疆地区,可重创省防军,击溃诸马”的作战要求。
此时的新疆境内,除了有青马、宁马及金树仁省防军外,还有马仲英部敌对武装,以及南疆和加尼牙孜等分裂势力。其,维族和加尼牙孜在33年11月12日被南疆缠回沙比提大毛拉、伊敏、郁彬等在喀什噶尔推举为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总统,沙比提大毛拉为总理。这样一股利用民族关系作乱的分裂势力是比诸马和金树仁更为难缠的敌人。
眼下,受限于运输条件及西北根据地的外部形势,人民军无法抽调更多兵力进入新疆,仅凭四纵不到3万人的入疆兵力,是无法在短期内平定新疆的。
在这种情势下,若是人民军一下子将金树仁部及青马、宁马全部重创,那势必给马仲英、和加尼牙孜等势力造成坐大的机会。届时,内有多股敌对势力作乱,外有苏联人、英国人虎视眈眈,新疆的局势极可能严重恶化,增加人民军其后控制新疆的困难。
正是基于长远考虑,赵振才在去年年底于海原召开的民众党军委会议上,做出了“新疆要悠着打”的指示。按照赵振的预想,新疆彻底解决的时间可推迟到36年上半年。在此期间,随着各方面条件的改善,四纵及其他后续入疆作战部队将采取步步进逼的方式,把北疆、南疆等问题逐一解决。
有两年半时间用做缓冲,人民军的装备水平、作战能力以及部队规模肯定都会进一步得到提高,而交通运输状况也将得到极大改善,哪怕届时新疆内的敌对势力狗急跳墙把老毛子引进来,人民军也可保证在低烈度的局部冲突获胜。
既要拿下哈密、镇西等地以达成原定作战目的,又不能把当面敌军一下子打得太重,还要给其留下重整旗鼓**解决问题的希望以免过早地将苏联、英国人引进新疆,有这些限制在,陈致远只得指挥四纵依照“重创一部、击溃大部”的思想进行作战部署。
陈致远将打击重点放在了由盛世才领军的省防军上,无疑是个好选择。
由于赵振等人此前驱马入疆,盛世才在去年4月份新疆政变并未象原本历史上那样掌握新疆大权,而是依然做他的督署参谋处主任兼军官学校战术总教官。【高品质更新】去年11月份人民军进抵星星峡时,马鸿逵、马步芳等人不在,马步青又正转路回疆,金树仁便任命盛世才为东路剿匪总指挥。得到任命后,盛世才便率领6千多省防军进抵哈密,在黄芦冈一带的马步青余部配合下与人民军作战。
在去年大雪封路前,盛世才与赶回新疆的马步青、马全良等人联合,也曾向人民军四纵发动过几次攻击,却都被胡至诚、崔毅指挥部队击退。尽管四纵在星星峡一带只留下了步、骑合计7千兵力,在兵力数量上处于劣势,可四纵凭借所占据的险要地势,加上火力优势,硬是没让盛世才占丁点便宜。
等其后大雪遍地,严寒刺骨的时候,盛世才等人就是想打也不可行,双方便保持对峙起来。在盛世才、马步青等人想来,“民匪”开春后总要加紧补充物资,就是要攻击,那也应当是4、5月间的事情。几人万没想到,惊蛰刚过,冰雪未消,四纵就先发制人。
有了周明远等人搞出来的另类雪橇,从河西走廊向安西、哈密等地运送物资虽然仍有一定困难,却并非不可行。经过一个冬季的抢运,安西、哈密都储备了足够的作战物资,甚至现在处于后方的肃州也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当然,肃州的物资是用于玉门和镜铁山工业基地建设上的,可若战事紧急,从抽调也不困难。有了这样充足的物资准备,陈致远等人打起这仗来更是底气十足。
盛世才率领的省防军有6千多人,虽说其有半数左右受过他的训练,有一定的战斗力,可剩下的那属于金树仁掌控的一半兵力可就纯属孬货了。
当初,马仲英在31年进入新疆攻击哈密时,防守镇西的一个团守军竟被马仲英几百骑兵的呐喊吓得一枪未放就投降。随后进剿马仲英部的杜国治旅,1500多装备不错的官兵竟被马仲英部200多骑兵打得一败涂地,就连旅长杜国治也情急之下举枪自杀。而号称省军模范的张培元部还没跟马仲英接上火,有些官兵被吓得骑马在戈壁滩乱串,有的甚至竞一去不归。
金树仁统治新疆后,政治、经济措施不力,不满之声到处皆是。在他掌控下的部队,军纪败坏不说,还大多染上抽大烟的陋习。这样的“双抢将”又怎么可能有象样的战斗力?
而盛世才率领这样的兵力与人民军对抗,其结局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哈密坐镇的盛世才在得到前线传来的天生墩再次遭受“民匪”攻击的消息没多久,天生墩失守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接下来就是格子烟墩、长流水两地失守的消息。
此前盛世才曾听说过人民军战斗力如何如何,他都以为那是传说夸大,可这次部署在前面的3千多人竟连对方一个小时都没挡住就败退,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好还有马步青、马全良集结在黄芦冈的两万多兵力横在在人民军的进军路线上,想来还是可以顶上一阵的。”盛世才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将战况电告金树仁,并请求派兵增援。
不过,没等到金树仁的援军,盛世才在第二天却得到了马步青、马全良部败退的消息。
“两位马指挥可有两万多兵力,怎么可能连一天都没顶下来?”盛世才不敢置信,对赶来报信的手下质问道。
“敌军实在太厉害,听说是直接用炮火摧毁了一线阵地,然后两位马指挥的部下就撤了。”那派在前方跟随诸马行动的手下迟疑了下,又道,“不过,看样子,他们兵力损失并不多。‘民匪’正向哈密突击,总指挥还是赶紧拿个主意的好。”
“嘿!”盛世才心明白了:诸马这是保存实力,不愿听从自己指挥啊。平息了下心头恶气,盛世才又问道:“敌军到底有多少炮火?现在打到哪里?马步青他们又撤向哪去?”
黄芦冈一丢,人民军就可直抵哈密城下了,盛世才必须对敌我双方真正实力心有数才好做出相应部署。不过,那位手下也是看别人逃跑,他也跟着骑马就逃,又哪有心思去管盛世才所问的这些?盛世才看他只涨红着脸不吭声,心一阵无力,也没心思和他计较,挥手将其打发了出去。
盛世才在哈密最终也没顶上多久。在四纵前头部队进抵哈密城下的第二天,当该纵所属炮团的12门75火炮运到城下并炮击哈密城防后,盛世才看到城内慌做一团的近4千残兵败将就知道大势已去。
马全良此时退回了镇西,据说该部还有迹象进一步西退,马步青则干脆率部撤向七角井,并美其名曰“提前布防以便阻击”。
友军已去,援军未至,盛世才得知消息后就明白哈密是守不住了。在3月11日,盛世才下令撤离哈密。不过,盛世才确实是狠角色,在率部撤退时竟仿照上次马步青裹胁安西等地民众到新疆的做法,一边将“民匪”宣传成无恶不作的恶魔,一边严令部队将哈密一带的民众不分民族全部带走。至于物资,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掉,反正不能便宜了“民匪”。
命令一下,盛世才手下的部队就成了对民众施虐的恶棍。别看他们和人民军作战不行,祸害起百姓来个顶个是把好手。盛世才的用意很清楚,就是要进一步延长人民军的补给线,增加其后勤保障上的困难。若是“民匪”物资补充不上,不但会无力继续进攻,甚至省防军还有可能来个回马枪,一举收复失地。
不过,盛世才这种不计后果的坚壁清野之策,要想成功也得能顶住人民军的追击,加上民众配合才行。可在人民军骑兵的追击下,那些妄图裹胁民众的乱兵出了哈密城后就只得自顾逃命,哪有什么心思照看押送的百姓?大多数被押解的民众被四纵给解救下来,也有一些被盛世才部官兵给枪杀。
当四纵拿下哈密后,面对的几乎是一片废墟,以及上万无家可归的民众。针对这种情况,陈致远只得命令骑兵追击残敌,步兵则展开救助民众的活动。
就眼下来说,盛世才的这种做法确实给四纵增加了不少难题,但就长远来说,只要四纵做好了民众的安抚工作,并对有关民众进行救助,对人民军未来控制、稳定新疆将极为有利。
由于人民军对此战涉及地域有明确规定,陈致远等人在3月19日拿下三道岭后就停止了继续追击,而把心思用在巩固所占的哈密、镇西、三道岭等地上。
人民军暂停行动,让金树仁、马步青、盛世才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新疆省主席金树仁,在得知人民军停止进军后,竟额手称庆。
人民军进疆的危害金树仁自然清楚,可他眼下实在有点顾不过来。在得知东疆不稳后,和加尼牙孜便与此前被驱赶到南疆的马仲英部开始联合行动,而时任伊犁屯垦使的张培元部据说也有不稳迹象,加上去年4月政变后,归化军和从苏联转道新疆的东北义勇军因参与政变又遭到清洗,各种情况纠结到一起,也导致了金树仁此前未派兵增援哈密。不是他不想派,实在是眼下他无兵可派!
在金树仁看来,“民匪”虽然可畏,但该部并不滥杀无辜,而和加尼牙孜和马仲英却都非善类,行为毫无底线,甚至还有过几次屠城的记录,实在比“民匪”更为可怖。
出于对和加尼牙孜和马仲英两部的顾虑,在人民军停止攻势后,金树仁就召集盛世才、马全良等人商议如何对付南疆局势。
至于马步青,既然他此前说要在七角井抵挡人民军,那就将东边有关防务暂且先交给他。再说,金树仁也不放心让马步青去对付马仲英,谁知道到时候这对堂兄弟会不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金主席,我个人对带兵去南疆并无不同意见,但我这边要服从马主席的命令,只要马主席有明确命令,那我这边没问题。”对金树仁所说的平定南疆的事情,马全良将其推到马鸿逵头上。不过,马全良所部乃是宁夏客军,有此说法也并无不当。
在马全良离开后,盛世才有些为难地说道:“金主席,这‘民匪’已经占据了东疆,我们放着近的不打,却要劳师远征去南疆,这对下面的将士有些不好交代啊。”
“‘民匪’虽然可恶,但我等即便败于其手,除了战场上撕杀外,基本上没有性命之忧。可若是让和加尼牙孜和马仲英得逞了,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金树仁捻着下巴上的胡子,满是忧虑地唏嘘道,“马仲英在内地就有屠城的记录,到了新疆也一如既往,去年牛正中一家在焉耆可是被马仲英杀了满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马仲英起兵后曾大肆屠杀汉人,“陷湟源杀汉人三千余人,陷永昌杀汉人二千三百余人,陷民勤杀汉人四千六百余人……”而在去年年初,马仲英攻陷焉耆时,将行政长官牛时一家满门灭绝,全城汉人也只有极少数由阿訇陕文清保护了下来。
牛时,字正中,出生于云南会泽,祖籍山东。曾参加辛亥革命武昌起义,后赴任新疆。曾任新疆总司令,并平定白俄军作乱。在疆10多年,卓有建树。
不过,牛时属于杨增新时期的人,在杨增新遇刺身亡后,牛时于30年辞职回乡。走到焉耆时,金树仁为了挽留他,便电请南京政府任命牛时为焉耆区行政长官,使其滞留在焉耆。但不成想,在33年初,马仲英作乱新疆时,攻破焉耆城,满城屠戮时竟将牛时一家满门杀绝!对牛时一家被杀,金树仁着实有些内疚,要不是他的挽留,牛时早就带着一家老小回故乡了,又怎么会在焉耆被杀?
听金树仁提起牛时一家的事情,盛世才仔细想想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当下也便答应调集残兵败将去南疆对付马仲英等部。不过,对于自己在人民军手中吃了大亏的事情,盛世才却耿耿于怀,便建议道:“金主席,‘民匪’势大,也不可忽视,还是让伊犁张屯垦使带兵去剿灭的好。有张屯垦使出马,可保迪化无忧啊。”
金树仁捻着胡子沉吟道:“张子亨手下虽说有些战力,可也不见得是‘民匪’对手吧?”不过,他转瞬会意过来:盛世才说的是“有张屯垦使出马,可保迪化无忧”,并非是张部能保证胜利;自己一直担心张培元在伊犁不稳,那让他带兵去和人民军硬碰岂不是更好?
金树仁明白过来后,捋着胡子,笑着点头说道:“晋庸说的极是,有青马和张子亨联手,这平定‘民匪’的把握可就大多了。我年岁大了,这新疆的事情,今后晋庸还要多上心才是。”
盛世才心里咂摸着金树仁话中透露的意思,嘴上却应道:“金主席正当年,又哪里老了?这新疆的事情可离不开您来掌舵。”
言谈之间,金、盛两人似乎距离拉近了不少,看上去都挺满意对方的话语,不过两人心里究竟怎么想,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过,张培元接到金树仁言辞恳切,请其出兵进剿“民匪”的电报后,却托病未至,只派了手下杨正中为前敌总指挥,率4千人进抵七角井与人民军对峙。见没有诳来张培元,金树仁委实有些不甘心,可一时又找不到其他理由,便也无奈地暂且接受了现实。
就这样,人民军入疆部队从开春的“惊蛰”行动结束,并将战线稳定下来后,就在后方的哈密、镇西、三道岭组织民众开展起各项农田生产建设来。从开春到秋季,除了在七角井以东与三道岭之间双方对峙的战线上有过几次小规模冲突,并无大的战事。
此种形势,自然在赵振中的意料之中,他对此也很是满意。相比之下,对**第五次围剿取得不错战果的老蒋却有些不满。为了催促新疆出兵对付人民军,老蒋在4、5月间数次致电金树仁,命其对“民匪”用兵。不光给新疆这边去电,老蒋还给陕西境内的杨虎城、井岳秀、带兵进驻陕北的晋军李生达,以及驻扎在宁夏北部的马鸿逵、孙殿英等部分别去电,要各部为下一次进剿“民匪”做好准备。
不过,金树仁身在新疆,南京政府鞭长莫及,他对老蒋的电报也便找借口搪塞了过去。后来金树仁见南京来电增多,也便回电直言:“‘民匪’至今只见割据之实,未见分裂之迹。而南疆动荡,已有国号、总统、总理,中央果欲置分裂华夏疆土之大敌于不顾,而欲专力于割据者乎?!若如此,吾实未见其智也!”
老蒋见了金树仁的这封电报后,咂摸咂摸后,叹了口气,也便不再催促新疆。
金树仁用“南疆有大敌”一事将老蒋搪塞了过去,而陕西、宁夏等部的各路军头则向老蒋诉苦。最苦大仇深的要数孙殿英和杨虎城,那肚子里的苦水是倒得“哗哗”的,当然,其他各部军头苦水也不少。
大家摆在老蒋面前的实际上都是一个方面的内容,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那就是上次作战损失后,损失兵员没有得到补充,装备没有补充,伤兵没有安置,粮饷不足或不及时等等。言外之意,你老蒋让我干活可以,但是得给力钱!这其中,孙殿英、杨虎城的电报最有代表性。
孙殿英大倒苦水是因为该部在上次作战中遭受的损失最重,从7万多兵力一下子降到两万多,好不容易想趁机会补充点兵力,还被傅作义撵出了绥远,抓的青壮又放了回去,弄得孙殿英长城抗战后好转的名声再次变臭。
而杨虎城诉苦除了损失外,还指责胡宗南挖墙脚,把警备师马青苑部几乎全拉进了第一师。杨虎城致电老蒋“职部遵均座指示,数次令麾下与‘民匪’苦战。虽战果不彰,但虎城自问对得起党国。然我部与‘民匪’作战受损虽重,却未及友军背后插刀之创深重。今不见硝烟,我部警备师已全军覆没,尽入第一师麾下。还望均座给予陕西将士一个公道,莫使前方将士心寒!”
金树仁的电报让老蒋无语,孙殿英等人电报让老蒋为“补充”而头大,可杨虎城的电报却使老蒋感到脸上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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