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迫不及待。
“美人儿,独自品酒可不好,你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告诉哥哥,哥哥可以替你排忧解难啊。”
塔博尔主动出击,伸手想要夺过女子手里的那杯血腥玫瑰,说实在的他现在真恨不得成为女子手里的那杯酒。
然而他还没有触碰到酒杯,甚至还没有触碰到女子,就被一巴掌推开,踉跄几步才站稳。
“既然人不想搭理你,就不要自找麻烦,滚。”
莉薇亚抬头看了一眼乔安娜,对她道谢。
乔安娜则耸耸肩,回答:“要谢不必谢我,来之前霍尔拜托我注意一下你这里,怕你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莉薇亚轻笑一声,不说话。
乔安娜看着莉薇亚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根本无需别人多操心,甚至……
目光停在莉薇亚的手里,莉薇亚摇晃酒杯的这动作姿势,可不是没喝过酒的人。
看来霍尔真是多虑了。
乔安娜转身离开。
酒吧的另外一边,霍尔和马修还有阿诺德坐在一张桌前喝酒。
“来,干!”阿诺德举起酒瓶,豪气的对两人说道。
阿诺德喜欢喝酒,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马修和霍尔纷纷举起酒瓶和他干杯。
难得闲暇,而且因为白藤的事情大家现在心情都不错,马修难得多说了不少话。
他说:“我加入咱们佣兵团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阿诺德你居然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今天不仅请大家喝酒,连比外面贵不少的小吃你也点上了。”
阿诺德闻言笑得眼睛眯起来。
阿诺德对两人说道:“那得看情况不是?作为咱们佣兵团一名格尽职守的后勤管家,我必须为佣兵团的运行考虑。”
马修用叉子大口吃面,然后停下来说道:“那现在什么情况值得你愿意从指缝里流出一些钱出来?”
吝啬鬼可不是白称呼的名号,阿诺德之吝啬,乃是佣兵团的一大特色。
阿诺德闻言哈哈一笑,醉醺醺甚至有些大舌头的说道:“现在的情况当然、当然非常好,接下来只要咱、们好好完成蜥蜴人的委托,相信这绝对是一笔长期稳定的不菲收入。”
原来还在为这个高兴。
马修和霍尔见阿诺德话都说不清楚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便互相无奈的笑笑。
一看就是喝多了的缘故。
“阿诺德,你可少喝点,现在你都醉成这样子了。”霍尔把桌子上的其它酒瓶收到地上,示意阿诺德别在喝酒了。
阿诺德一听,瞬间伸长身体,半个身体凑过来,然后说道:“嘿,我没醉,给我拿酒来!”
“果然喝醉了。”马修低声对霍尔说道。
“……”霍尔只得无奈摇头,今天来的路上几人约定过一有人喝醉酒互相提醒一遍,但是眼下的情况怕是不行喽。
不知怎么的,阿诺德自言自语起来。
“其实咱们这次的任务真赚大发了,一开始以为就赚个护送商队的钱,哪知道会多出这么多事,结果现在更好了。”
“嘿嘿嘿嘿……”
霍尔听到阿诺德醉酒自言自语,摇摇头,喝酒。
他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其实回来后霍尔心里总欠着迷雾沼泽里面的事情。
蜥蜴人族群和树精灵族群都是因为外面生存受到威胁才迁移到迷雾沼泽里,并且在迷雾沼泽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扎根繁衍。
两个族群面对的环境很相似,恐怕面临的问题也很相似。
这次来酒吧,唯独玛莎没来,她说他们离开迷雾沼泽之后不久收到消息,她得在驻地里等着一些人。
霍尔考虑到玛莎是树精灵,而树精灵基本都喜欢空气好的地方,他便没有邀请玛莎来酒吧。
众人聊天的聊天,喝酒搭讪,一派热闹之景。
而在莉薇亚这边,她身旁多了个男性,两人有说有笑,但是如果有人听到两人具体交谈的内容,就不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意思。
完全不是。
“你的意思是最近你刚从白星王国的边境回来,真羡慕,我做佣兵团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接到过和白星王国有关的任务,你能和我讲一讲白星王国边境的风光吗?”
莉薇亚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慵懒的支撑着自己那白玉般的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摇晃着酒杯,她略微面向男佣兵,歪着头。
咕咚咕咚。
男佣兵忍不住暗自吞咽口水,闻言立刻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当然,当然可以!”
“咳咳……”男佣兵清清嗓子,开始说道:“这次我们佣兵团接到一个送商队去白星王国的任务。”
莉薇亚微微一笑,无害道:“真巧,这次我们佣兵团也接到一个送商队去幽辉的任务,不过你们那里应该比我们这一趟安全多了,我们这里可是很动乱呢。”
男佣兵摆摆手,回答:“虽然幽辉被几个王国攻占,边境的确动乱不安,但是那白星王国的边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莉薇亚不可置否一笑,拖长语调:“哦?”
见美女不相信,男佣兵立刻举掌发誓。
“真的!我真没有吹牛,这次我们护送商队去白星王国,当我们穿过边境那一段时,短短三天时间我们居然遭遇了三次袭击。”
莉薇亚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可能?”
男佣兵继续说道:“真的,第一次我们遇到的还好,就是那个地方逃难的饥民,他们想要抢夺食物,但战斗力不行,很快就被我们制服。”
“第二次我们的运气就不太好了,遇到巴沙帝国的军队,而我们护送的商队又恰好是白星王国的商队,所以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这场战斗中我可是拼尽全力去战斗,嘿嘿,那效果自然立竿见影,我们……”
男佣兵滔滔不绝说着遭遇第二次袭击他自己英勇的表现,然而他没有注意到莉薇亚看似认真听他吹牛,实则神思天外的眼神。
其实莉薇亚刚才独自一人喝着酒,本不想让人打扰,谁知第一个搭讪的男人识趣离开后,又来个一点也不识趣的男佣兵,一直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