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都沉默着向上前行,走了大概三四十梯的时候,青石板上突然出现了血迹。
这血迹还特别的多,一路向上。
层层云间,已经能看见房屋,但是这路上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血迹,让本来准备继续上前的他们停住了脚步。
“你们看,这个应该是比翼鸟的彩羽吧。”绵绵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了青石板旁边的石崖上,一根橙黄色的彩羽落在那里,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是他们的味道,这上面应该有发生什么事情。”翕走过来拿起那只散落的羽毛,上面的气息却是是比翼鸟的没错。
“这不正好,让他们打得半残,咱们再去捡漏。”绵绵一想到能捡漏,就高兴得差不多蹦跶起来。
“不用想了,这点血量,还不至于半残。”江陵笑了笑,让绵绵不用幻像了。
不过这血量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半残,但怎么也会受伤,而且血量的多少并不能证明受伤的轻重,毕竟有外伤和内伤两种伤。
“这血不单单是妖兽的血,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望川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的血迹,突然发现里面有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血迹。
他们无妄岛上对于这些研究还是很多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各种妖兽的血液样本,他们都是有的。
很明显,地上的血迹里面,除了比翼鸟的,还有虎鲨的,另外两种血迹他虽然不清楚,但知道之前有进来天狗,可以明确的知道,那是兽血。
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血液中混杂着一些浅紫色的血迹,那是所有他见过的血迹里面没有的。
翕闻声来到他的身边,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直到望川给她指出来,她才发现了不对劲。
浅紫色的血迹,那是十万年前魔才有的血迹。
这里怎么可能出现,这让翕头都大了,本来上面还有天狗他们就很麻烦了,再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魔的存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些很么。
“姑娘你分不清楚颜色?”望川有些好奇的看着翕,那些浅紫色那么明显,这姑娘来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
“能分清,只是刚刚没注意看罢了。”翕恨不得拿锤子敲开这个望川的脑袋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什么,鲛人其实对颜色并不是特别的敏感,但是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哦哦,我还想着岛上研究治疗分不清颜色的病症,可惜了。”望川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研究的人,没想到没那么回事。
“这东西很奇特吗?”绵绵也凑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很明显她刚刚听见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不是奇特,是奇怪,你们应该是知道魔吧。”翕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坐了下来,指着地上浅紫色的血迹说道。
“知道,自古就有正魔之分,但你说的魔是远古时期与神对立的魔吗?”江陵应该他们几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一听翕的话便想到远古时期的魔。
“对,就是那个,这个血迹就属于魔。独属于魔。”无论是人还是妖,还是远古的众神,血液都是红色的,唯独魔,他们的血是浅紫色的。
“这里有这个也正常吧,毕竟这里本来就是远古战场。”江陵点了点头,若是没有魔的踪迹那才奇怪了。
“也对,不过咱们还是要打起精神来。”翕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曾经便是跟随真龙大人与魔斗争的人,她担心的是绵绵他们会害怕。
“咱们走吧,到时候遇见了再随机应变吧。”江陵赞同翕的说法,反正他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再不跟上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余下的路走得倒也轻松,除了有血迹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很快,九十九级登仙梯走完了,一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即使已经破碎了的大殿,也能从现在的残破中看出曾经的辉煌。
第一个走上去的是绵绵,还没站稳也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绵绵立即往旁边闪开,结果刚上来的望川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
好在江陵走在其身后,从后面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像球一样从顶层直接滚下去。
“没事吧。”江陵将望川扶好站稳后,直接上前去询问走在最前面的绵绵。
“没事,我躲开了。你们没事吧。”绵绵看了看江陵,有看了看还在揉胸口的望川以及刚刚踏上来的风月和江陵。
除了望川挨了一张,有些气血翻涌外,其余人都没什么事情,然后绵绵他们看着刚刚袭击他们的人。
应该是虎鲨一族的人,脸色潮红,嘴唇却发白。
那人见一击不中,立马发动第二次的攻击,而周围又没有其他的人,绵绵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决定动手。
毕竟他们需要虎鲨的脊骨,这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虎鲨一族对于术法的攻击不是特别的熟练,但是力量却很大,每一掌里都带着削金断玉之威。
对于这种攻击全靠的蛮力的虎鲨一族,绵绵是最爱揍的,她以前在无名山的时候,不知道揍过多少这种一身蛮力的山精野怪。
天香绫直接缠住虎鲨的四肢,紧接着,双拳之上包裹着灵气,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被束缚的虎鲨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绵绵没有放过多的灵力在天香绫上,还是那虎鲨有能力够挣脱天香绫,反正在绵绵一拳打下去的时候,那虎鲨直接躲过了绵绵的攻击。
整个人更是自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很快又从他们的身后出现,一声巨大的怒吼直接震住了五人。
“绵绵你想小心,他被夺舍了!”翕在躲闪的空隙,一直在研究眼前的虎鲨,看了这么久总算是看出来了哪里不对劲。
虎鲨只有蛮力,但是刚刚躲避的明明用的是移形换影,那是魔才会的术法。
天下间,除了魔,没有其他的任何一个种族会,翕之所以会知道这个,那是因为曾经和她战斗的便是用这招躲了致命的伤害。
“咦,鲛人!”那虎鲨直接躲开了绵绵他们的攻击,直接跳到了残破的大殿顶上,语气中是疑惑。
“你是谁?”翕站在他们所有人的前面,临空而立看着房顶上的被夺舍的虎鲨。
“果然是鲛人,怎的,你也夺舍了。”那魔笑了笑,没有再继续攻击他们。
“没有夺舍,只是暂时借用这具肉身罢了。”翕点了点头,放在身后的手捏了捏法决,想要将自己战戟召唤过来,可惜战戟虽然感知到了她的召唤,却没有过来。
“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帮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那魔伸出手,手心里面是一颗黑色的珠子。
两边陷入了安静,各自都在思考着到底对面是否能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