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葵松开了手,离开他的怀抱。
“谁稀罕抱你了,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激动而已…”慢慢回过神的清葵,脸颊红润,不愿被他小瞧了,低着头喃喃的答道。
遥子绪眼中若有似无的储起一抹笑意,也不捅破这份美好的尴尬,走到她身边,低眉道,“把腰带系上吧,又没有身材,给谁看呢?”见她衣服松垮,遥子绪不由得微皱了眉,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淡淡的一句话,噎的清葵小脸通红,刚才那股感动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气呼呼的抓过腰带,一只手拢紧衣服,快速的把腰带系上,整顿好了着装。她觉得自己身材挺好的,被遥子绪这个家伙说的这么不值钱,真想揍他。
“就知道说风凉话,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话说到一半,清葵就不想说了,她难以想象要是遥子绪没有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就什么?就继续没脑子,被人骗,被人耍?”遥子绪紧盯着她的双眸,一贯淡然的风瞳透着关切和忧虑,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看的清葵心跳加速…
他的讽刺不无道理,清葵竟难以反驳,睁着圆润的大眼睛,无辜极了,又不造作,让人不忍去责怪。
“别责骂我了,我又不知道清纱会这么对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遥子绪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她手上的蛇骨手链,手链还闪着光泽。
“是蛇骨手链?”清葵兴奋的摸了摸这串蛇骨手链。恨不得亲一口。
“又哭又笑,你到底是没脑子,还是真的没心眼?”眼睁睁的见着清葵变化的情绪。刚刚还抱着自己难过感激,一下子就恢复了精气神儿,居然还笑的这么欢,够缺心眼儿的。
遥子绪拂笑看她,同时又含了抹忧虑的说道。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词语,你当我听不出来啊,我又不知道她们会在酒里下东西。对了,你把狗子怎么了,他怎么动不了了?”清葵想起了被遥子绪制住的狗子。朝狗子看了一眼,狗子靠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脸还是很红。嘴里吐着气。难受极了。
“我点了他的穴道,他中的是媚药,你不知道?”
“媚药?那是什么意思??”清葵直率的问了出来。
遥子绪用异样的眼神瞧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着打量之味,“你想知道?”
清葵点点头,遥子绪的表情却不太开心了,撇眉道,“那我解开他的穴道。你就知道了。”
“不要!”清葵立即两手交叉,拒绝道。其实,她也能感觉出来的,媚药,一听就很媚啊…清葵想起了之前在破庙里王桂花和清福全在做的事情,她知道他们偷情,但是具体怎么个偷情的过程,她可没看清,良心话,感觉狗子想对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跟王桂花他们的性质有的像…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媚药使人春心荡漾,情不自禁,若是不与人交合,就会很难受。”遥子绪看着她天真无邪的面孔,竟忍不住想要去挑逗她,但又不想敞开了说,便含蓄的告知于她。
“交合是啥?”清葵有口无心,直接问道。
遥子绪脸色一怔,顿了顿,“想试试?试过以后,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他的口气怎么有点暧昧,低头贴近她的脸颊,散发一股令人沉沦的气息…
“不要。”清葵的心脏一跳,摇着头说道,心跳却莫名的加快。
“圆房懂吗?”他咳了一声。
“啊?”
“就是睡觉。”遥子绪额头直冒黑线。
“那你直接说睡觉不就完了。”清葵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屑的看了遥子绪一眼,鄙视的口气说道。睡觉嘛,她懂的,女子跟陌生男子睡过觉,就会失身,失了身就等于失去了贞操,这她听紫萝说过的啊,她没那么笨,只是没有实践经验而已。
“这么说,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了?”遥子绪又用看奇葩的眼神看清葵了。
“对啊,说话不要老是拐弯抹角的,直接点多好?”清葵凝着清澈的眸子,颇有一副教育者的姿态,看着身前比自己高大的绝色男子。
“你确定这种事要我直接的跟你说?”遥子绪已经被她不一般的思路给折服了,男女床弟之事,如何直白的说,她竟这般纯么?纯的让人忍不住,即便没有服下媚药,也难以抑制住心中的冲动。望着她脖颈处茭白的肌肤,差点被人欺负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率真模样,这张日后必成妖媚的美丽容颜,千年不动的冰心,触动了…
“有什么不可以吗?”清葵眨着无辜大眼,丝毫没有注意到遥子绪变化的眼神,而是顾自走到门前,拉了拉门,皱眉,“奇怪,门是锁着的,你怎么进来的啊?”
这家伙不会是飞进来的吧,逃过一劫的清葵心情放松了不少,有他在身边,再多的操心事都平坦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个问题,跟我来。”遥子绪无奈的看着她,随即抓起她的手,两指合并,斜着朝门一点,门就打开了。
“哇,这是什么功夫,居然这么轻松就打开门了。”清葵赞叹,同时心里自愧不如,刚才她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推开门,他这么轻轻松松的手指一点就开了,人比人,气死人。
开了门,清葵以为遥子绪要解救她,带她离开这里,却不想,门外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满是痘痘的脸上透着惊惧之色,脸上那抹计谋得逞的兴奋已经不在,看到清葵完好的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瞪的老大,尽是丑态。
“清纱…”原来清纱还没有走,而是被遥子绪点了穴,控制在了门外。
再次看到清纱的脸,清葵的心情注定不会平静,她面色上没有多大波澜,心中却感慨不已,这个姐姐,不仅是外表丑陋,内心更丑陋。
站在清葵和遥子绪这一对外貌璧人的面前,清纱的模样显得更加迂腐和难看了。
“她是你的姐姐?在酒里下媚药的人?”遥子绪一双利速扫视了一遍,随即收回眼神,再也没有看清纱一眼。
能被遥子绪看一眼,清纱脸色居然红了,姿色不怎么,贼溜溜的眼珠子里有着非分之想,对待清纱这种女人,遥子绪不会多看一眼的。
“恩。”清葵点了点头,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情,虽然她跟清纱没什么感情,但好歹同住一个屋檐下,住的时间久了,也就当做家人看待了。不想,却被所谓的家人黑了一把。
“好,让她进去,服侍狗子。”遥子绪突然说了一句话,清葵耳朵一惊,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别人怎么伤害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不需要留情。”他的口气冷淡,却又充满了理性,并非与她开玩笑。
被点住穴位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清纱听到遥子绪的话,脸色果然充满了惊恐。
“不行,这样做太卑鄙了。”清葵别过脸,内心的善意浮了上来。
“她害你的时候就不卑鄙吗?对待恶人,心慈手软,不是仁慈,是优柔寡断。你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你。这么扭扭捏捏难以抉择,迟早还是会被人害,我救你岂不是多余的?”遥子绪非常的果决,善于分辨,他的眸光比浩瀚汪洋更加深邃,藏着无限的智慧与深奥,毫不拖拉的开口诫告清葵。
遥子绪的处事风格令她眼前迥然一新,冷淡又不敷衍,他说的没错,可是清葵的性子有时过于温善,即使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又不够利落。
“可是她并没有实质的伤害到我,狗子现在中了媚药,若是我把清纱推进去,那岂不是变得跟清纱一样坏了吗?”她的内心是挣扎的,但是思维很清晰,她愿意惩处恶人,但不想变得跟恶人一样。清葵凝着露珠般透彻的双目,感性的看着遥子绪。
“说的好,如果你要对一个想害你的人坚持毫无意义的善良,那你就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遥子绪的凤眸散发出一股清冷独孤之意,冷了言语,偏过头去,深远的视线凝视着前方。。
“你不会生气了吧?你别这么小心眼,我知道清纱的行为不好,我不是要证明自己多善良,只是我不想让爹伤心,我爹待我不错,要是他知道这些事,一定会难过的。。”见遥子绪的态度有些冷淡,她的心跟着失落,不想被他误解,解释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不把她送进房里跟狗子同房,狗子就会****焚身而死,就算死不了也会一辈子失去生育能力,你还要继续犹豫下去吗?”
“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清葵惊住。
遥子绪嘴角的扬起,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嘲讽的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这么善良的,有的时候,没必要的善良只会拖累自己。选择权在你手里,要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遥子绪突然抛出这么一句冰冷的话,一下子把清葵给镇住了。
“唔,唔…”被点住穴位的清纱拼命的眨眼睛发出不情愿的哼唧声,房间里,狗子难受的扭动着火烧一般的身体…。
遥子绪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任由清葵自己选择,怎么办,该选择救狗子,还是放掉清纱不救狗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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