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清葵心里甜甜的,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心里有种难以言诉的高兴。
“恩,我会好好保护它的…”清葵捂着手臂,貌若花月的小脸飞上两抹红云,轻轻的说道。
无意瞅见她的娇羞的样子,凤目久久没有移开,停顿了一会儿,突然道,“以后你自己小心,不要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有人能每次都救你。”
“其实你每次都来的挺及时的…”清葵红着脸说道。
“怎么?难道你就是觉得我一定会来救你,所以才这么不怕死的到处闯祸?”遥子绪的声音有些冷。
“不是,我只是说你挺好的,每次都在我危难的时候准时出现,比菩萨还灵…”清葵调皮的笑着说道,卷翘的睫毛微眨,透着无与伦比的灵气…
“别钻牛角尖,你不是说我不懂得感恩吗,这次救你就当是谢谢你替我找到另一只火蚂蚁,以后,别想着我再随随便便的来救你。”见清葵这么的不懂得防范危险,遥子绪不由得加重了口气。
“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清葵只是跟他开开玩笑,想不到遥子绪会这么认真。
“好了,我要走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多保重,别再那么蠢了。”遥子绪望着月亮的位置,凤眸里的光泽与月光交汇在一起,显得格外幽深。
“你去哪?”听到他要走,清葵的心莫名的哽住。
“这你不用知道。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遥子绪的口气平淡,眼睛直视着远方,眸光深邃…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皎洁的月光撒下一抹离别的味道…
遥子绪别过头去。没有回答她,而是深深的看了清葵一眼,月光扑朔,两人静坐着,没有说话…
迷离的夜空,闪烁的星色,一个是闭月羞花灵俏心。一个是深邃如海冷傲颜,靠的如此近,还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虽是布裙简朴。却巧配上他一缕仙魂白衣。。
如此情景,即便不说话,也是充满了美好的。
遥子绪始终没有告诉清葵他要去哪,清葵从他的眼神中没有捕捉到任何信息。凝珠深邃的凤眸波澜无惊。或是隐藏的太好,不透露一丝的讯息。
又坐了一会,眼看月亮高升,四周一片黑寂,遥子绪的脸上浮现离别之意,收回了停滞在月亮上的视线,抱着清葵下了屋顶。
“珍重。”将她轻轻的放在地面,遥子绪只说了两个字。凤眸深色的看了清葵一眼,随即转过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俊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清葵甚至还来不及说一句挽留的话,就看着他从眼前消失不见。其实,从他抱起自己飞下屋顶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就踌躇了起来,她很想问问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遥子绪就这么走了,跟她道了别,从他的口气,言语,表情都不像是在逗她。这一次分别之后,是不是再也不能相见了,遥子绪要去哪,他离开树洞又能住在哪里呢?
清葵一直以为遥子绪是跟她一样的流浪者,虽然他的穿行打扮透着贵气,不像是个落难的人,但清葵把他当做了无家可归的人,虽然他很腹黑,老爱欺负她,但她对他是真心相待的。却没想到,流浪者也会有离开的一天。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清葵孤单的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屋顶,想着不久前还和他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月亮,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人孤影形只,说不出的落寞…。
清葵独自落寂了一会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不能这么暗自感伤,要是被遥子绪看见了,肯定会嘲笑她的。
不管以后能不能再见面,她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这个生命中,为她点上守宫砂的男人…
清葵摸了摸手臂上的守宫砂的位置,转过身,朝着祖屋的方向走回去。
天色渐晚,一个时辰应该已经过去了,不知道祖屋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狗子跟清纱应该已经…
想着,清葵已经快步走到了祖屋门前,不出她所料,祖屋这会炸开了锅,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和熙熙攘攘的刺耳哭声,全部参杂在了一起,非常的吵。
清葵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酒桌上全是残羹剩菜,地上丢着一些酒坛子和垃圾,坐在桌边吃饭的人统统都不见了。吵闹声全是从祖屋的房间里面发出来的,是狗子睡的那个房间…。
清葵看了看酒桌上的那只空酒壶,走进了祖屋里面,刚一跨进门槛,就见里面点亮了蜡烛,刚在外面吃饭的一桌人全进了屋子里,个个面色都很不好。
“我不活了,娘,你们都别拦着我,我不要活了。”站在最里面的哭叫连天喊着要去死的正是清纱,跟一个时辰前相比,她脸上的得意和算计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挽回的哀痛,她的衣服被撕破了,衣着不整,披了一件外衣遮挡,她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十分耻辱的事情,一个劲儿的痛哭流涕,眼睛里全是哀伤和愤怒,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苏落梅抱着清纱,几个人都在劝清纱,地上扔着一块凌乱不整的被子,那是狗子床上的被子,白色的被子上有一块鲜明的落红…
“我的纱儿啊,我可怜的孩子,白白的糟了狗子的黑手,我的纱儿啊…”苏落梅的表情更是夸张,仿佛被雷劈了一顿,脸色青红交加,吃了哑巴亏,敢怒不敢言,痛苦的抱着清纱哀嚎个不停,已经难以用词语形容她此刻的失算了。
清石鹤和清展面色严肃的站在一边,紫萝和白双薇站在远处看着不敢说话,许芳华跟白双齐还有金燕狗子一起站在清纱母女的对面,女儿娟娟和小弟清博睡得早,先在白双齐和许芳华的婚房里睡下了。此时,金燕的脸色最差,不是滋味,狗子跟清纱一样,同样是衣冠不整,木讷的站在金燕身边,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了,整个人看着也都正常多了,应该是媚毒已经解了。
“畜生,你给我跪下!”金燕从未有过这么气愤的表情,她忍着痛扇了狗子一巴掌,慈爱的眼神里布满了自责和难堪。
即使是偷了肉,赔了钱,金燕也不曾打过狗子一下,如今却狠心打了狗子。
狗子似乎也意识到了金燕生气了,痴痴的跪在了地上,耸拉着个头,大气也不出一声。
“是我养儿无方,我有失管教,才让这个畜生占了清纱的清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教儿,害了你们的女儿,对不起!”金燕随即也一把跪了下来,跪在了狗子身边,这是她第一次给人下跪。
“娘…”白双齐有些于心不忍,叫了一句,眉头紧锁。
“石鹤,落梅,你们要惩罚就连我一起罚了吧,我实在对不起你们,养出这么个****的畜生,我对不起你们啊…”金燕声泪俱下,别提有多愧疚了。
旁边的清石鹤脸色严峻,一向处事有量的他,此时却沉默不语,看着尴尬的场景,没有说话
“罚?怎么罚?糟蹋了我的宝贝女儿,你们赔得起吗,又没钱,又没势,拿什么赔啊,我的纱儿可是要进宫的,现在居然被这个荒淫无耻的傻子给欺负了,我的天哪,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你这个天杀的!克星,克死了别人不够,还用你的傻儿来克我的女儿,金燕,你真是天煞狐星!”苏落梅终于变回了本来面目,气急败坏的辱骂着金燕,仿佛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我的命儿好苦啊,娘…”听到苏落梅的话,清纱哭的更厉害了,哭天喊地的叫着要去跳河之类的话。
“小婶,请你不要这样骂我娘,我们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娘绝对没有指使狗子去欺负清纱,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希望大家不要太过激动。”任谁听到自己母亲被人辱骂心里都不会好受的,白双齐站出来说了一句。
白双齐只是想为自己的母亲说句公道话,可是他立场不对,话进了苏落梅耳朵里,哪里还得了啊,苏落梅立即就火了,指着白双齐的鼻子就骂道,“好啊,你的意思是我的纱儿自己送上门去给傻子欺负的是吗,姓白的,别以为你考了个破功名就了不起了,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清家供着你们帮着你们家,你们早就饿死了,现在厉害了,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不让我骂,我偏要骂,你娘就是不要脸,才养出了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糟蹋了我苏落梅的女儿,我跟你们没完,我骂的你们连门都不敢出!”
苏落梅当世子岳母的愿望落空了,清纱遭欺负的对象偏偏还是狗子这个一点劳动力都没有的智障小子,苏落梅的脸儿都气白了,差点气晕过去,什么难听的话都彪出来了。
“小婶,你不要太过分了。。”白双齐的脸色也差的不行,忍着气说道。
“好了,双齐,是我们不对,不要再说了,狗子喝醉酒,对清纱做了这样的事,是我们家的错,你小婶骂得对…”金燕拉住白双齐的手,委曲求全,示意白双齐不要再说了。
“落梅,别说的太难听了,事情毕竟没有弄清楚,不要伤了和气。”清石鹤终于说了一句话,目光阴沉。
“是啊,二娘,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吧,别冤枉了金大婶。”清展继而不忍心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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