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宋永妤一个劲的摇头,边摇头边痛哭,苏小晚也是醉了,她大表姐宋永妤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八)(一)(中)(文)(网) | (八).8(八)1(一)z(中)w(文).c o m
人太单纯,有的时候,就这样,看着你都着急。
苏小晚无奈,又说道:“他没强要你,那就是你愿意的了?既然愿意,你还哭什么?”
“诶呀,别哭了,这事儿都生了,反正你们也订婚了,那就选个日子,提前把婚事儿办了吧......”
大表姐宋永妤边哭边摇头,这时候,哽咽的说道:“不可能了,呜—我们不能结婚了—呜,小晚,我不能害了他—呜,我不能害了他全家—呜—”
苏小晚一听,脸就沉下来了,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害了他?不能害了他们全家?
苏小晚咋觉得自己听不懂了呢?为啥会害了吴玉茗啊?怎么还能祸及全家呢?
马上问道:“表姐,这是咋回事儿?为啥这么说?”
大表姐宋永妤本能的想张口,可是,又想起大哥交代的事儿,她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泪眼朦胧的看了看苏小晚,不说话。
苏小晚也着急了,马上问道:“你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表姐宋永妤马上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说,呜—你不要问我了,我不能说—呜—”
苏小晚此时也蒙了,她对这个时代很多事儿都不太懂,所以,不明白大表姐宋永妤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苏小晚不傻,能让大表姐宋永妤说出这些话的,有人还不让她说,那这个原因只能是因为家族的原因。
于是说道:“是不是大表哥不让你说的?”
大表姐宋永辉听见了后,哭这点头,然后哽咽的说道:“表妹,你不要问我了,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呜,你别问了......”
苏小晚现在的心也凉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大表姐宋永妤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
大表姐宋永妤要嫁的人,家里两个大伯哥在部队当高官的,还有几个大姑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就这样的背景都保不住大表姐宋永妤,那是多么大的事儿啊?
苏小晚楞了一会儿,对着大表姐,叹了口气说道:“诶,大表姐,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关表哥都已经跟我说过了,还不是因为,因为,咱娘家牵累的......”
大表姐宋永妤一听,马上又大声的哭道:“呜--表妹,你都知道啦,呜—,我这也是没办法啦,大哥不让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是出嫁了的女儿,而且,又不姓宋......”
“要是清算的时候,托托关系,可能,可能就能过去了,呜—可是,我不一样,我—我是宋家嫡系的女儿—万一要是让人现了身份,就没个跑,肯定会被送走的.......”
“而且,而且还会连累那些跟咱们有姻亲的人家,呜—咱们,咱们宋家,当初,肯定是被冤枉的啊,咱们宋家出了多少战士啊,为此还有两个光荣牺牲的烈士,怎么,怎么就被判成是’四-类-分-子了’---呜——”
苏小晚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四-类-分-子,原来,关家人都知道的,都知道的,难怪大表哥宋永毅总躲着她,难怪,韩冬晨那么严肃的警告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难怪,大表姐宋永妤要和吴玉茗分手......
一旦被扣上这个帽子,就会祸及家人,亲人,天哪……
那是不是说明,韩冬晨也知道这件事?
那他什么意思?不告诉自己这件事儿的重要性,难道他不想当兵了吗?
如果,这件事儿被捅开,他的兵也当不上了吧,连转业都不能了吧......
苏小晚此刻心里乱糟糟的,而大表姐宋永妤则还不知道,被苏小晚这么一炸,大表哥宋永毅不让她说的,她全都给说了。
苏小晚不知道关母是怎么躲过这次灾难的,可是,她现在终于理解到了,她的诚惶诚恐。
这种恐惧时刻缠绕在心,难怪他们不来认亲,难怪,见面什么的都要小心翼翼的。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能把这事儿填平了,这是一个致命的事儿。
苏小晚现在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好好学近代史,导致,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有人说了,苏小晚不是学历史的吗?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学历史,学的也是别的时代的,近代史,也很少学近年来的事儿啊,而且,现在学的都是歌颂祖国歌颂党的艰辛和为国为民,这种事儿怎么可能拿出来说?
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时代,说话做事儿,一旦挨着政治的边儿,就的谨慎,在谨慎,这大学里的教材课本更甚。
苏小晚现在也没心情哄大表姐宋永妤了,她现在自己都心乱如麻。
而大表姐宋永妤却没有注意道,她正是伤心的时候呢。
于是就哭着说道:“小晚,呜—咱们可怎么办啊,呜—怎么会是这样呢?呜—”
“难怪大爷爷要提前把咱们这一家子送走,呜—那时候,他肯定就已经现苗头了,呜—”
“表妹,你是不知道,被带上这样帽子的人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呜—”
“你小的时候,看见那些扫大街的,还有大街上走路的,带着红色,黄色,白色什么的布条那些,呜—那些都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的....”
“以前,我不知道还问过大哥,是大哥告诉我的,还不让我跟他们说话,而且,他们看见咱们都要低着头走......”
“呜—小晚,我一想到大爷爷他们要过那样的日子,我这心就痛啊,呜—”
“而且,咱们将来万一要过那样的日子咋办?呜—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也就忍了,可是,可是我一想到因为我连累了吴三个一家子人,成为了阶级敌人,干这,这样的事儿—呜—小晚,我就没有办法,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