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扭头看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他听说过刘闯勇武过人,却从未见过刘闯厮杀征战。
如今,他终于是亲眼看到了刘闯的骁勇,却被吓得心惊肉跳。
这刘闯看上去,似乎比吕布还要凶残勇猛。至少在宋宪的记忆中,吕布也经常率部冲阵,可是却没有似刘闯这般冲杀的触目惊心。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好像一个杀人机器……
也难怪,吕布冲阵,讲的是技巧。
而刘闯冲阵,则是赤o裸的屠杀……那八音椎轰杀的冲击力,更不是方天画戟可以相比。
宋宪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嘶声吼道:“给我拦住他!”
与此同时,许褚率一部飞熊骑已经冲入乱军中。
他的杀法与刘闯有不一样,九环金背大刀华棱棱连响,只要是出现在他身前的曹军,便被他劈成两段。那口大刀幻化出重重导演,沙里飞过处,身后尸横遍野,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虎痴之威,又岂是等闲人能够阻拦
许褚一鼓作气,便冲到了张辽身前,厉声喝道:“张文远,随我走。”
张辽本已经手脚发软,脑袋嗡嗡直响。
身上,更几处受伤,血流不止……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援军出现。
张辽认得许褚……他更知道,许褚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刘闯肯定也到了。
心中既是感况,可不太乐观。”
他叹了口气,“我已经让黄珍带人在睢陵接应,咱们需尽快前往睢陵渡河,而后赶赴淮阴。若我早知道丈人受伤,定会派人把吴先生接去睢陵。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就尽快行动,先渡河,而后送丈人去淮阴。我估计用不得多久,曹艹就会率兵追击,僮国亦不可守。”
陈宫连连点头,又突然问道:“那下相粮草和凌县的情况怎样”
“下相粮草已经运完,但凌县……”
刘闯犹豫了一下,把之前凌县之战的情况与陈宫说了一遍。
当听闻成廉竟然也背叛了吕布之后,张辽气得暴跳如雷。
“成廉归降,淮浦必然危急。
我已命文向赶回淮阴,同时调郝昭所部,与淮浦对岸扎营。曹将军和孝恭现在恐怕已经赶赴淮阴。所以,咱们现在需刻不容缓,尽快行动。这拖得越久,对咱们就越没有什么好处。”
“那凌县的粮草……”
刘闯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凌县粮草我已经命人分发给凌县百姓。
除非陈登从百姓手中把粮食抢回来……不过若真如此的话,陈登在广陵的名声,恐怕也要毁尽了。”
他说完后,在榻椅上坐下。
“文远,你连番征战,恐已疲惫不堪。
先去吃些东西,睡一觉。
天黑时,我会派人叫你,到时候咱们一同退守淮南。”
张辽看得出,刘闯似乎是有话和陈宫说,所以便告辞退出去。
“公台,而今局势,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未曾想丈人竟身受重伤。”
陈宫老脸一红,露出羞愧之色,“皇叔此前便曾提醒我等,没想到……此宫之过,还请皇叔责罚。”
吕布昏迷不醒,刘闯便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且不说刘闯身份地位,就从他昨曰在蒲姑陂一战的表现来看,就足以让陈宫心悦诚服。
刘闯一摆手,“公台不要自责,当初我说这些话,也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
况且侯成等人狡诈多端,更善于伪装。此非你们的过错,是那侯成之辈,太过于狡猾了……而且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咱们退守淮南,恐怕也难以坚持太久。曹艹,绝不会轻易退兵。”
陈宫道:“莫非皇叔,计将安出”
刘闯犹豫一下,“到也说不得什么妙计,不过有些想法。”
“愿闻其详!”
刘闯道:“淮南,四战之地。
孙策虽与我交好,却未必愿意让咱们占居广陵。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孙伯符便有此考虑,也在情理之中。而曹艹,更不会容忍我们占居淮南,那始终是他心腹之患。而今,曹艹已经占据徐州大半,定会出兵广陵。
丈人新败,士气低落。
且广陵又是陈氏根基,咱们在广陵,毫无优势可言。
所以,我准备弃守广陵,返回北海……”
对于刘闯这个想法,陈宫早就有准备,所以并没有感到吃惊。
“可前往北海,道路已被阻绝,难不成一路杀回去吗”
刘闯忍不住笑道:“我又非超人,纵我能战,恐怕不过琅琊,也已经精疲力竭。
想必北海,如今也面临战事。曹艹命吕虔于禁两人在泰山和琅琊郡驻兵,北海援军也难通行。
所以,我准备走海上……此前我听人说,孙策粮草匮乏。
我想用淮阴那二十万斛粮草,向孙伯符借楼船使用。咱们在广陵慢慢退守,而后分批撤离广陵。
我相信,有这二十万斛粮食,孙伯符必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