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华服的公子愣愣的看着手里这个黑乎乎的土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再次抬头去看铺子里那个好看公子的时候,‘傻子’两个字顿时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中??文网w、w`w.
他虽然还有两百护卫跟随,不过刚才游小江展示出来的实力也让他心有忌惮,既然他一不杀人,二不劫财,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走了回来。
赵若馨一只脚踏在桌子上,豪迈的说道:“嘿.傻子,是玩扑克,麻将,牌九,六红,大二,还是骰子?”
华贵公子忍不住又是一阵皱眉,尽然被一个傻子叫了自己傻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不过这傻少爷说出的几个名字,他除了牌九和骰子听说过,其他的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局促的说道:“都.都不会.”
“哈哈.”赵若馨大笑,“没事儿,本少爷的下人们都会,随便找个人给你看看牌就是了,你放心,都是本少爷的下人,他们谁要是敢给你做什么手脚,本少爷打断他们的腿.”
他这一番话,听得这个华贵公子又是一阵无语,心道,你的下人来看牌,那本公子还赌什么,你直接找你的下人来赌就是了,哎,真是个傻子.
说着,赵若馨又是一声大喊:“龟儿些都给本少爷滚出来.”
声音落下,顿时一阵地动山摇,都好像地震了一样,刚才还冷冷清清的镇子,一下子涌出来了起码不下上千人,一个个的用力朝这个面馆里挤,嘴里期盼的异口同声嚎叫着:“少爷,小的来.”
华贵公子又是一阵皱眉,捏紧了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尽然冒起了冷汗,心道,还好刚才没有强硬的离去,不然激怒了这个傻子,尽然恐怕就走不出这个镇子了。
他正想着。顿时又见赵若馨从满是补丁的包里同样的摸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土豆,小豆子用印子倒出来哗啦啦的一大堆竹片在桌子上,她说道:“咱们随便抽三张比大小,记住了。这要做炸金花,下次要是再被本少爷遇到了,你要是还说不会,本少爷剁了你的手.”
她话音一落,轮起三张薄薄的竹片扬起白嫩嫩的手臂就是啪的一声翻开。四周顿时就是一阵惊呼:“少爷厉害,三个a通杀,少爷又赢了.”
这一声喊完,拥上来的上千人立刻一眨眼就又看不见了,就好像是事先排练了很多很多遍似得,默契到放心害怕。
整个镇子的人,都好像都在陪着这个傻子少爷玩一样,他喊一声,全都来了,他一挥手。就全都散了,即便这个华贵公子见惯了其妙的事情,可是他今天在这个小镇上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上千人陪着他玩,他自称少爷,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这世界太多的少爷也没有这等威风。中№?◎◎文网?¤?w、w-w`.、8、1、zw.
他面容有些僵硬,有些手足无措的把桌上的黑土豆给这个落魄少爷推过去,他想不明白。明明有这么多的下人围着他转,他为什么会和人赌一个土豆的赌注。
赵若馨呵呵的笑着,尽然很认真的将手里的土豆收进了怀里,她拍了拍手。热情的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吃面了,今天算你们有口福,全都坐下,本少爷亲自给你们下面,正宗的葱花面。天下第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嘿嘿,知道你们也听不懂,反正意思就是你们今天要吃了本少爷的面,以后天下再无美食.。”
华贵公子眉头再次一皱,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此人言辞巅傻,尽能说出这等妙句,真是难得.”
不一会儿,热乎乎的葱花面就端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实在太饿,还是真的如赵若馨所说,他真的吃出了天下第一美食的感觉,他尽然破天荒的一口气吃了六碗,他从来都不知道一碗再简单的不过的葱花面,尽然也会这么好吃。
二百个人,一共吃了两千多碗,三文钱一碗,一共付了六千六百文钱,一分钱也没有多收,诚信得不能再诚信的面馆。
临走时赵若馨拍着胸口给他说:“公子,不是本少爷我吹牛,从乌镇到殷州城六百余里,只要你说认识本少爷,绝对不会有不开眼的宵小来找公子的晦气。”
华贵公子僵硬的笑了笑,没有去管赵若馨说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翻身上马,马儿走了几步,他忽然猛的簕住缰绳,回头道:“少爷,要是到了京城,报我李雍的名字,一样不会有宵小来寻你晦气.”
说完,他驾的一声,两百轻骑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长长的街道尽头处。
“京城.京城.”赵若馨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回头走进不大的面馆,看见游小江还在收着碗筷,她问道,“京城是哪里?”
游小江楞了楞神,说道:“少爷,远着呢,小的也没去过.”
“京城。京城。京城。”
她又喃喃的念了好几遍,忽然,她脚步一顿,一腔的男人音调为之一变,恢复了她原本的女子声音:“我要去京城.”
忙碌着的小豆子和游小江听见她恢复了女人的声音,两人同时吓得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小豆子风一样的就跑了出去,叫喊道:“师父,来了,来了,又来了,太师父又抽回来了.”
游小江赶忙凑上来:“少爷.”
赵若馨瞪他一眼:“什么少爷?不知道姐是女人吗?游小江啊游小江,我说你是不是傻的,姐都给你说过无数遍了,叫若馨,或者是姐,嘻嘻嘻,咱们两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咦.姐不是记得已经走到了汉州了吗?怎么又回到这个小面馆里来了.”
面馆外面,跟着小豆子过来的除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两人同时看着面馆里面的赵若馨,一脸的自责。
张茵茵问道:“乌神医,师父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年之内醒了十二次,去了八次京城,每次都没走到,就又不记事儿了.”
“哎~”乌神医摇头叹息,“都怪你们当时没有及时扶助,还让师父她老人家跌进了河里,伤了脑了,哎~也怪我学艺不精,师父每次清醒的时候都告诉过我,她要是再犯病就帮她扎针,可是弟子就是学不会她的针法啊!”
他说着,扭头和旁边的张茵茵对视一眼,认真的说道:“收拾收拾,又准备第九次进京吧,希望师父这次能走到进城再犯病吧,又或许师父进了京城就不会再犯病了呢.”
“嗯.希望师父这次好了,就永远别在犯病了吧.”
张茵茵嗯了一声,转身进了一个屋子,又收拾东西去了。
旁边的小豆子撇了撇嘴,学着赵若馨的口气说道:“好个毛啊,十五天一抽,准准的,十五天抽回来,十天又抽回去,今天只是被那个公子的京城两个字激了一下才提前了几天抽回来罢了.哎~~~女人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