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赵若馨好像没什么道理可讲,蒲益一家人怎么也想到这个五十两银子买来的丫鬟尽然有着这么大的背景,她张口就是调兵十万,乌镇十里长街,还有殷州九山十八寨,益州的褚家军,还有没被她说完的乌国王廷,看九皇子都失态了的样子,这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狠话。小卐說¤網w-w-w、.、8`1-z-w`.-c、o`m
还有她递出去的令牌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连刑部侍郎都被吓跑了,古剑山,一个充满了神秘和传奇的地方。
当然,相比起这些不知真假的东西,最令他们直接震惊的是,这些一向都属于传说中的皇子,尽然一下子就在他蒲益这个破败的院子里出现了两个,别说是请,像蒲益这样的官,平时见都见不到。
李雍沉着脸转身走出院子,秋平公主挤了进来,小心的靠在赵若馨身边安慰道:“咱们有事好商量行不行,别生气了行吗?你说的那个游小江是不是柳河巷跟着你,高高大大的,总是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见脸的男子?”
“秋姑娘,你也来了?”
赵若馨好像这会儿才现了秋平公主的到来,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虽然是笑,不过却没有秋平公主在益州城的时候见到她的那种莞尔和不羁,有的,只有让人害怕的愤怒。
秋平公主温柔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丝绢,关心的说道:“你看看你,手还在流血呢,疼吗?咱们先包扎伤口,别的事情过会儿再说...”
李雍已经转身朝院子的大门口走去,李邛本来还想插一句话,却现赵若馨根本理都不理他,他立刻转身就追了出去。
“把令牌交出来!”
李邛追到院子外面,一贯的阴沉,那张除了在普和山下的麦田里对着赵若馨温柔的笑过之外。永远是脸僵硬如铁。
李雍脚步一顿,转身道:“九皇弟,你是在叫我吗?”
李邛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真去报了信,真的会天下大乱的。到时候血流成河,可就真的再难挽回了,我不管父皇是不是曾经亏欠过你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你始终还是姓李!”
“哈哈...”李雍大笑。不过笑容却很狰狞,“这是我今天听见最舒心的话,很好,还有人承认我李雍姓李,如果不是你说,我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原来是姓李!
不过很可惜,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最起码刚才的桂晓高和董子夜就不承认我信你,还有满大荣朝的文武百官,恐怕没人承认我姓李吧。凭什么我李雍堂堂的一个王爷,向一个四品的小官要一个丫鬟他都不愿意,而你,你李邛来了他就卖你这个面子,你说我李雍刚才是不是很丢人?
呵呵...乌镇的时候我还给她夸下了海口,说她到了京城只要报我李雍的名字就会没事儿,你说?我李雍是不是很可笑是,是不是很丢人...”
说着,李雍再次转身向前,不过那个手里的令牌却捏得更紧了几分。卐?¤ 八§◎?一?卐小說卍網w、w、w、.`8、1zw.
李邛一跃而起。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执着的说道:“拿来,不能因为你的一点私心,把她也给毁了。你还没有资格利用她,别想着让她来当你谋求权利的工具!她不是工具,你也不配利用她!”
“哈哈...”李雍凝视着他,“你害怕了吗?
其实我在月国的时候就听说过你,说你是父皇二十七个皇子里面文韬武略都不输于父皇的人,十三岁武功就已经破了海门境。领兵三年,和胡国大大小小作战七十余次,在北军里有很高的威望,不过很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天妒英才,如果你好好的,我相信李和政当不了这个太子!”
李邛仿佛没有听见他话里的嘲笑,只是淡淡的再次说道:“少来挑拨离间!拿来,别逼我动手,收起你那可怜的城府!父皇的决定,还论不到你来评判!”
“是吗?”李雍满意的笑了笑,真的很听话的就将手里的令牌递了过去,说道,“这可是你威胁了我抢去的,不是我李雍不愿意帮她的忙!”
说完,李雍大声的朝院子里喊道:“少爷,令牌已经被九皇子抢去了,你知道的,我李雍在京城混得比你还凄惨,这个忙恐怕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随即,他摊了摊手,满脸戏虐的笑容:“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你...”李邛的眼睛里难得的生起一丝怒火,“你若不是姓李,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会杀了你...”
“哈哈...”李雍大笑,“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从殷州向西北而去,通往月国的官道上有个镇子,叫做乌镇,那个镇子的人一天什么都不干,他们唯一的事情就是陪着她玩,她讲故事,他们听着,她训,他们受着,她高兴,他们也跟着高兴,你说没有这个令牌,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少爷在京城已经快被打死了,正等着他们来救呢,你说他们会不会疯了似的攻京城里来?”
“你敢?”
李邛早已经捏紧了拳头,满是怒火的眼睛,很明显已经动了杀机。
李雍迈步向前,转了一个街道,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才听见他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有趣,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果然名不虚传,洞若观火,心智也不是李和政这样的窝囊废可比...”
旁边的侍卫给他牵来了马车,驻足问道:“王爷,咱们现在是去哪里?”
李雍冷冷一笑:“当然是去宫里了,怎么也要赶在我的九皇弟之前去把蒲益一家人保下来,既然大家都看不起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那么少爷他的势,我李雍还就借定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就算是赔上了性命不要,也要陪她大闹一场京城又如何!”
......
然而蒲府的院子之内,秋平公主好说歹说的安慰了赵若馨好一阵依然没有一点效果。w-w、w`.`8、1、z`w-.
旁边的蒲益上前劝说:“邵姑娘,皇上不就是要我蒲益的人头平息民愤吗,我蒲益给他就是了。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情闹得天下大乱,我蒲益不求别的,只求邵姑娘在我蒲益死后能保我蒲家一个周全。”
说着,蒲益毅然决然的转身就朝院子外面走去。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蒲益这是要自己去京兆府自。
蒲益对李洪义的愚忠,已经到了让人生恨的地步,这明明是杜士元的栽赃,哪里要他蒲益来受的道理。
蒲素瓶和蒲长钦。还有蒲府所有的人都眼泪直流,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劝不会回来的。
“哈哈...”赵若馨冷冷的笑着,“蒲将军身为一方农正,有勇气去顶别人的罪过,何不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春旱的事情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有勇气用你的人头去平息民愤,难倒就没有勇气解救全国的百姓于水火之中。你认为哪一样才是对皇上的忠心?”
蒲益驻足,眼睛变得火红起来:“我吗?邵姑娘笑话我蒲益了,要是真有办法,也至于看着北漠来的手足一个个的倒下而束手无策...”
“哈哈...”赵若馨大笑,“这又有什么难的,蒲将军也是学武之人,难倒不知道四两可拨千斤重的道理,挑了这么几天的水,难倒还没挑出点感悟出来?”
蒲益躬身,虚心的说道:“还请邵姑娘教我!”
赵若馨也没矫情。脑子里的基因芯片嘟嘟的出现一个图纸:荷叶传输运水法!利用畜力,可成功解决人工提水问题。
具体方法如下:把每一块木板做成是一个匣子,楔口成倾泄状,通过滑轮传送带原理。匣子在通过传动带底端的时候楔口会自然朝上,通过轮转传送运输,到达最高点,翻过零界点时,楔口朝下,只需畜力带动。可成功解决水车或人力翻板车提水高程不足的问题。
赵若馨头头是道的详细讲解,一只手还拿了个石块在地上将装置的图给画了出来。
这一下,整个院子的人全都震惊了。
蒲益激动得连眼泪都出来,哈哈的大笑着:“懂了,懂了...多谢邵姑娘,邵姑娘大恩,我蒲益终身难忘!”
说着,只见赵若馨猛的一下站起身来,从身边的蒲长钦手里拔出那把已经生了绣的刀看了好久,就在李邛从外面走进院子里的这一刻,她豁然猛的一个转身,刷的一刀就直接朝旁边的段青右胸刺了过去。
这一下,实在是太过突然了,满院子的人都还在震惊她那个巧夺天工的运水方法,哪里知道她尽然会来了这一手。
蒲益一家人愕然,作为当事人的段青更加不可思议!
段青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尽然会这么突然,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把生锈的大刀已经穿胸而过,突兀的表情就好像是当年益州城的落虹桥上他一箭射穿了赵若馨的右胸一样,突兀得没有一点点的准备。
他楞楞的看着胸前的大刀半晌,从来没有过表情轻松的笑起来:“这一刀,算是我段青还你的!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赵若馨摇了摇头,冷冷的笑道:“不,这一刀是为了刚才我说过的那句话,你说了遵命两个字,却没有办到,我才刺你的,你已经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而我,最恨的就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咱们两个下次再见面,不管你杀不我,我都会杀了你,我只相信信守承诺的男人,就像已经死去的游小江一样,他就算被赵忠捏碎了全身的关节,也没有背叛过我...”
随即,她淡定到让人害怕的表情,刷的一下就把刀从段青的胸前抽了出来。
段青鲜血狂飙,秋平公主也被赵若馨的这一下吓得俏脸煞白,仿佛是看见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她喃喃的说道:“变了...变了,贾仁南,你变了,不再是秋平认识的那个贾仁南了!你醒醒,你醒醒...你这样已经吓到秋平了...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门口的李邛嗖的一下出现在段青面前,手起如电的连续在他胸前点了好几十下,疯了似的嚎叫:“赵若馨。你个疯子,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赵若馨冷冷的回答他:“怎么?不服气吗?那好,今天要么你就把我杀了,要么。老子就算是把京城捅破了天也要把刚才那帮人杀光!瞻前顾后的,我不喜欢活得这么累!咱们两个没什么关系,你没必要,也没有义务来讨好我,落虹桥的那一箭。我是为褚家寨的人受的,我赵若馨心甘情愿,是生,是死,我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你...”
“你...在你眼里咱们两个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李邛也是拿赵若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闹,到时候真的大军压境了,京城血流成河了,你这一辈也跟着完了,为了一个下人,值得吗?你要知道。你杀的可不仅仅是那几个人,你挑战的可是整个朝廷!父皇的脸面...”
“哼哼...”赵若馨哐当一声就把手里的大刀丢在了地上,“我说过了,咱们没有关系,我赵若馨用不着你来关心我的前程,我的未来,和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九皇子没有半点关系。”
“你...”
李邛很伤心,撇开益州城仁南银行后院里的那一次错误的相遇不说,还是一纸圣旨的夫妻呢,怎么会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仁南!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伤我们的心...你知道不知道,你可以和我李秋平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和九哥没有关系啊!”
秋平公主泪水成线,无比心痛。
“好...我走。让你闹,看你要闹成什么样子...”
李邛气极,一手扶着段青,一手拉着还恋恋不舍的秋平公主就直接朝院子外面走去。
气,真的很气,那个在益州城里即便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即便是被他两掌震碎了五脏六腑都没有这样疯狂的贾仁南不见了,陌生,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马车早已经在外面等候,随行的护卫放下凳子,重伤的段青当先而上。
马车哒哒的走了几步,李邛撩开车帘,还是十分认真的给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全都留下来,守住蒲府,不准一个人出,也不准一个人进!”
是的,他李邛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看到赵若馨就这样毁了!
随后,他的头缩进了车厢里,喃喃自语道:“若馨啊,不是为夫不宠着你,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为夫也保不了你啊...”
马车哒哒的远去,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不宽的巷子里。
院子里的赵若馨面容阴沉,蒲益一家人就团团的围在她身边,谁也没有说话,或者是谁也不敢说话,全都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忽然,天空之上飘下来一袭白衣的俊朗公子,白衣翩翩,宛若惊鸿,从天而将。
满院子的人全都向他看去,却见此人双目猩红,刀削的面容之下隐隐泛着泪光。
赵若馨的眼睛无限放大,就见这个从天而将的翩翩公子喃喃的说道:“刚才听人说这里有古剑山的掌门令出现,所以我来看看!”
“呜~~~”
赵若馨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疯了似得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领好一阵厮打:“你个混蛋,一年多了,死哪里去了?也不来个信,我还以为你死在了楚阳王府!”
白衣男子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人还没杀呢,哪里就这么死了,倒是你,这一年多都去了哪里,让我好找!”
“呜呜~~~”
赵若馨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你知道不知道有人欺负我,欺负我...所有的人都欺负我...你说了要保护我的,你个骗子,不是说好的三年吗,为什么还没满三年你就出现了?”
“呵呵...”白衣男子温柔的笑着,泪水成线,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你给我说,谁欺负了你,我带你去欺负回来!”
“呜呜~~~”
赵若馨没有抬头:“我要杀人,我要杀好多好多的人,可是他不让我杀...”
“呵呵...”白衣男子再次拍了拍他的后背,“哪里来的这个道理,别哭,他不让你杀,我帮你杀就是了...你放心,让你伤心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让他活...”
说着,他搂着她,直接凌空而起,仿佛一对神仙眷侣,直接乘云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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