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因为有了玻璃,二丫就把原来的老房子拆了,建了两层带暖气的小楼,第一层还是原先的那些东西,养殖木耳、柳菇,后来又培植了香菇、茶菇、金针菇。还有蒜苗、蒜黄、豆苗,以及发豆芽这些。第二层是全透明的玻璃房,里面种的是小黄瓜、茄子、西洋柿、辣椒这些在冬季尤为金贵难得蔬菜,作为限量赠送菜品,和山上那些温泉暖棚里种出来的黄瓜、茄子、辣椒、西洋柿一起,专门用于供应县城和府城的火锅店。
冯良山回复:“现在还没有进入隆冬季节,就有人托陈掌柜的人情想要在过大年的时候,给他们供应一两框子西洋柿、小黄瓜、辣椒、茄子。我没敢应人家,只说这事有史管家管。
府城也有大户人家做了暖棚,但是只能种一些小白菜、菠菜、香菜什么的,像我们这种黄瓜、茄子、辣椒、西洋柿的,他们怎么也种不成。不是不接果子就是烂根,还有的花刚开就掉了,有的叶子长黑点,过一段时间就死了。他们跟我打听是什么原因,我没遇见过这些情况,也说不上来。”
二丫回道:“过年的时候,我们反正要放假,几个店里都用不上,可以供应给那些求到陈掌柜的人家。不过,刘文柱他们种的菜,你需要征求孙华文他们的同意才能帮他们卖出去。免得他们有另外安排,到时候搞得难看。”
“哎!到时候我再问他们!”
二丫接着别人家种植温室菜的问题又说道:“他们出现的那些问题,我看大多是人为的。有可能是授粉不成功、根部排水不好、施肥过度这些原因,只是叶子长黑点问题有点大,如果没有人为原因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病虫害。”
冯良山跟儿子们虽然养了这么多年的温室蔬菜,但是都是东家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其中有什么讲究,他们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们能够明白问题可能出在哪,只是不敢确定罢了。这回听了东家娘子这么一说,倒是为他自己的判断增加了一些自信。
二丫又问了二壮、三壮、仁章(冯良山的小儿子。以前的老先生给取的名字)和小丢子(大名叫郑良鹏也是原先的老先生给取得)。
银花娘回答东家娘子:“二壮现在到处教人养蚯蚓,忙得不着家。马上天冷了,估计能够脱得开身了。三壮明年春我们打算让他下考场试试,能不能中倒是没敢报多大希望。只想着他通过这次考试,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读下去。小丢子念书倒是不错,听说这新来的老举人很赏识他,想要好好培养他。我家仁章可能在我胎里就没有养好,刚出生的时候。我的奶水又不好,这身体一直夯巴巴的。我跟他爹都愁得要命,想他念书有出息,以后不用做苦力活,又怕他身体不好熬不过封在考场里的一次次考试。......”
银花娘在这边诉着心里的忧愁,冯良山在一边略有不满的说道:“那也是你太惯着他了,他身体其实没有那么弱,都是你东怕西怕的,反而害了他。要我说就跟良鹏一样,跟在小东家他们后面学一身武艺多好。既能强健身体又能自保,就你老是担心他吃不下那苦。”
二丫也附和道:“婶子!冯叔说的对,练武虽然吃苦,但是对身体确实好,尤其像您家的仁章,更应该练练。要是担心他吃不消,就减半,人家一个时辰他就半个时辰。您要总是这样溺爱反倒会害了他!”
银花娘或许听不进孩子爹的话,但是东家娘子的话她是绝对信任的。她之所以这么紧张小儿子,倒也不是别人以为的那样。就因为是她的亲生子她才这么宠溺。而是冯家的三个儿子和她自己女儿银花,都比这小儿子命好。在娘胎里的时候,至少不像这小儿子正是赶在大旱之灾时,到处都是无食逃荒的人。就是一日能够喝上三顿稍微粘稠一点的大米稀饭都是可想不可望的事情。别的更加没有可以求到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怀着孕没有什么好的补身子是自己受苦,却总觉得是自己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以,孩子一下地又瘦又弱的样子,就在她心里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这孩子。
她听不进自己男人的话,多少也有些迁怒在里面。总觉得当初小儿子能够受到这些苦,自己男人也有责任。但是东家娘子也这么说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不说自己跟东家娘子有这亲戚关系,就单单自己一家子在东家手下过活,东家娘子的话那分量也是足足的。
又说了今年雨水最多的时候,大家都忙着防洪,并且做好了一切抗洪的准备,结果又是没有大洪水来,大家伙反而有些失落。
银花娘在旁边插话:“这是日子好过了,家家都有存粮,所以洪水不洪水的也不怕。这要是搁在以前,光听到人家说洪水,都能紧张的浑身哆嗦。哪里还能跟现在这样,站在河边看着河水说:今年看来也就这样了,不会有大洪水来了。好像巴不得有大洪水似得,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
二丫家那么多的田地水产,当然是不会希望发洪水的,所以不发洪水才是她愿意看到,虽然年年都准备着,但这只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做法。
两口子一直说到乳娘做晚饭的时候才走,知道他们还要回去做饭给几个孩子吃,就没有客气说什么留饭的话。下学回到家吃饭的不光光是文超、青竹,后面还跟着青木和明浩,几个小子这是看着婶子在家,就把吃饭的根据地从大奶家转移到文超家了。
现在的孩子即便是父母不在身边,也不会像曾经的世界里那些留守的孩子。他们比父母在家时更加自警,对爷爷奶奶的恭敬不只是表面上的,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所以他们都非常服管教,从来没有说哪一个因为不服管教走上了歪路。在学堂里可以说他们几个的家势最强,但是却也是他们几个最低调,从不在别人面前炫富、炫身手。
对于孩子们的功课,二丫是没有那个本事考较的,只在于他们自己自觉和先生的监督。这时候的先生地位高,负的责任也全,家长只负责给孩子穿衣、吃饭、住行还有束脩就行了。先生绝不会把先生当负的责任推给家长,家长也不会因为不放心孩子而对先生叽叽歪歪。二丫也是如此,即把孩子交给了先生,就不会插手先生的教导。好在她家几个学堂里都还没有发现那种品德不好、误人子弟的先生。
二丫带着文超和青竹,每日早出晚归在王家庄和刘家岭之间穿梭,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可以制酒的葡萄都给踏碎装进了发酵容器里。之后的事情,如过滤、分离、再发酵等,就交给去年跟着她后面学的差不多的文超独立带人去做。她得赶紧回去西部,要不然等到那边下大雪就没法赶路了。
当再次赶到西部的时候,这儿的第一场都已经下过了,不管有没有上冻,开荒的事情都已经停了下来。从北地过来开荒的大批人都跟着大满一起回去猫冬,留下的是秦将军送过来没多久的退役老兵,还有就是带着牲口和放牧人员过来的彭运江、彭运海、彭运来三弟兄。
这些人过来首先要有住处!好在有钱好做事,钱到位了,时间也就不是问题。他们没有时间像当地人那样,慢慢的挖土捣实做冬暖夏凉的窑洞,就只能选择操作最快的材料——砖瓦,在安全的地方建房。并且按照小虎他们家建房方式,装了火龙走道还有烧煤球的壁炉。从这个地方往东北过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半露天煤矿,虽然全是那种劣质的有烟煤,不过,比起烧柴却要强很多。
二丫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一排排带着院墙的房子,正房墙面和院墙用的都是大青砖,房顶用的是弯弯的小瓦。这种瓦的坏处时,经不住人脚踏,换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才行,否则一脚下去,十几块瓦就报废了。好处是它可以尽量高的加大坡度,坡度高的屋顶就不易积雪,即便有了积雪,扒雪的时候也容易。在西部、北部动不动就是雪灾的地方,这种屋顶的安全系数相对来说是最高的。她知道那很可能就是她家的人盖得房子,但她没有过去看一眼,而是直接回到府里。
两口子到了一块儿,一个关心他这边怎么样,一个关心她那边解决的怎么样。
二丫先回答小虎:“那边的后续事情都交给了吴风刚,只是小吴现在的手段已经不像以前在我手里那样软,或许是跟天下行的人行事有关,他现在变得有些狠辣,那些老百姓在他手里不可能讨得了好。只是这样有些违背我的初衷,我这心里总有一些不安。
其他的都很好,我们不在家,他们反倒能够放开手脚管事,我发现各方面比我们在家时要更加正规。一级归一级、一行归一行,各部之间分的很清,账务来往也非常清晰,不像我在家时,来回的调用救急,反而弄得各部之间有些混乱。”
小虎知道就是自己回去也没有媳妇回去的效果好,只是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听媳妇说说家里的情况,似乎这样就能真正的放心了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