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微微一怔,随即眼波流转,凤目含情。他薄唇勾起一抹魅意,魅中带笑,惑人心魂。
夏初刚刚说完,正欲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萧慕白却是松开了一直紧握在一起的十指,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萧慕白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一吻先是轻轻的印了上去,接着越发的缠绵悱恻,正当夏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极其香艳,又极具侵略的一吻中时,萧慕白方才极力克制的松开了她。
夏初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急促的喘着粗气,却不自知她的面上泛着一片桃色,星眸里潋滟着意乱情迷的朦胧,一双丰润的唇瓣越发红润肿胀,伴随着她的喘气微微轻启,尽显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
萧慕白本就极力克制才勉强结束了那一吻,此时见她媚眼如丝气若香兰,他眸中还未褪去的**之色更盛,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吞咽之声。
“慕白?”夏初见他虽是潇洒的侧卧在旁,身子却在微微颤栗,搭在微曲右膝的手也是紧握成拳状,不由蹙眉唤了他一声。
那声音不复往日刻意压低的语调,反而尽显少女独有的柔婉,带着情动的沙哑,听的萧慕白身子僵了一僵,握拳的手又是紧了一紧,撇开头去不敢再看她。
直到片刻之后,萧慕白才敢躺平了身子,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轻声说着:“过几日解决了杜翰飞,处理萧言竣也得赶紧提上日程了。”
“你倒是比我还积极。”夏初轻笑一声。
萧慕白举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印上一吻,扭头侧目凝了她很久后,才压抑的轻声说了句:“如今我,等不及了。”
夏初面色一红,脑海中浮现出了玉安宫的寝殿闺房内,萧慕白的那双凤目泛着涟漪,嗓音低沉魅惑的对着她说:“阿初,明年你也就及笄了。”
是啊,明年他也就及冠了呢。
夏初伸出另一只手,描着他英俊冷傲的五官,从剑眉凤目在顺着高挺的鼻梁,落至那轻薄的唇上。
萧慕白一把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目光里须臾之间攀满了**之色,摧枯拉朽焚烧至她的心底,让她不敢直视低下头去移开了目光。
萧慕白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拥她入怀,带着撩人的隐忍嗓音,环抱着她道:“今年你生辰的时候,还在去往渝城求援的路上,明年你的及笄礼办完了之后,我们便大婚可好?”
“好。”夏初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顿觉心满意足。
夏初说完那个‘好’字,只记得又在萧慕白的怀中,被他拥的越发紧了一紧,她见他身体僵硬,便是等他再开口说话。
谁知等着等着,他的怀中让人太过安心,夏初竟是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眼时,天光大亮都已近辰时了,也不知昨夜他们在屋顶究竟呆到了什么时辰。
夏初猛然一惊翻身下床,推开门发现寒飒居然瞌睡连连的守在萧慕白房门口。
“他在里面?”夏初捣了捣寒飒,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寒飒本来昏昏欲睡,因是在客栈内,隔壁还有个渡鸦守在那。
是以,他也没那么多防备之心。
此时被夏初那么一捣,骤然一惊,差点叫出了声,见着是夏初才偷摸翻了个白眼:“王爷刚刚回来没多久,才睡下。”
夏初闻言‘啊?’了一声:“我们在屋顶躺到早上吗?”
“少爷你睡得倒是香甜,昨夜子时过后,王爷抱着你从屋顶下来,送你回了房间,将你安置在了床上,还盖了条毯子才离开的。”寒飒撇了撇嘴。
“那他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刚刚才回来?”夏初抬手扶额,面色尴尬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王爷抽什么疯,昨夜里送你回房睡下后,硬是骑着藏鸿去了姿蓝山脚下,你也知道藏鸿那速度,寻常的马匹也追不上啊,我还是施了轻功追了他一路。他去了之后,也不过就是靠在一棵油松树下,对着一面湖泊发了一个时辰的呆,这才赶了回来。”寒飒一五一十的跟夏初倒着苦水,完全未曾注意到夏初的面颊却是越来越绯红。
等他说完,夏初早就推门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
寒飒自然是不会拦他,只是他道完了苦水没有得到丝毫反馈,不由面色一怔,随即‘戚’了一声,继续默默的守在门外。
夏初进了房间后,见萧慕白侧卧在榻上,手上握着一把红绸贴在心口处。
夏初的面上,又是一红。
昨夜里,他跟萧慕白提了句,每年那日,他下山之后都会在油松树上挂一根红绸。
没曾想,萧慕白居然趁他睡着,连夜赶去了姿蓝山脚下,将那五根红绸都取了下来。
夏初蹲在床头看着他的眉眼唇角,心中便是兀自柔软,目光怔怔的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直起了身子准备轻手轻脚的离开。
正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腰际忽然一紧,萧慕白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长臂一拉便是将她拽入了怀中,与他一起迎面侧躺在了榻上。
夏初见他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还是握着红绸,另一只手却是搭在了自己得腰间,面上刹时附上了一层恼羞之色,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对着他嗔了一句:“原来你是在故意装睡。”
萧慕白搭在她腰际得那只手抬起,握住了夏初锤他肩膀的那只手,再将夏初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这才满意的在她额上贴了一吻:“你进门的时候,我便闻到了你身上的草药香味。”
夏初的脸上白里透着红,红的娇艳欲滴,微微撇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知道是我进来了,还故意匀了呼吸在这装睡诓我。”
萧慕白学着她昨夜的模样,描着她清丽出尘的五官,从弯眉杏眼在顺着秀挺的鼻梁落至那丰唇的唇上。
夏初面上被他指尖掠过的地方皆是一阵酥麻,却见他狭长的凤尾笑得越发撩人,厚重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看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偷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