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巧合。”姜铭知道易观离想确定什么,可他能说的也仅此而已。
易观离微笑看他,“我有那么好打?”
姜铭回看着她,“边家掌兵最多时有步骑五万,战将百员,许多都以边家门生自称。据我所知,无一人以面具遮面,不过……我离开的较早,没有看到他们大胜的那一天。”
现在回看去,当年的对战,胜负早有定论,边家出了多少力他不知道,因为史书上没有留下一趣÷阁一划,而其中有没有一个以面具遮面的人,他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他在否定自己不是她所寻之人的时候,并没有否认那个人可能出自边家军。
易观离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展颜一笑,“信你一次。”说完转身向前行去,似乎暂时把此事放下了。
这时慕容剑心才凑上来问,“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姜铭随口敷衍,“过去的事。”
慕容剑心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你和她过去也有事。”
“……”姜铭瞥她一眼,“不许乱说,没有的事。”
慕容剑心嘻嘻一笑,“别紧张,我会帮你保密的,一定不告诉姐姐。”
不怕你说!
未免她想歪,姜铭郑重重申,“我和她真没事。”
“那和谁有事?”慕容剑心问题跟的很快。
“和……不能告诉你。”姜铭差点儿脱口而出,幸好反应快及时刹车,才没掉坑里。
“看来是真有,等我回去,一定要把你查个底掉,为那些被你祸害的女性同胞讨个公道。”慕容剑心突然正义感爆棚。
“你打算怎么替她们讨公道?”姜铭好奇的问。
“还没想好,总之,你准备好纸巾就对了,包你眼泪成河。”慕容剑心自信满满的道。
姜铭拍拍她的肩膀,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就鼓励一句,“好好努力,我相信纸巾终会有用武之地。”
“……”慕容剑心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他。
三人一路疾驰而来,到了之后毫不停歇的下墓救人,现在人是救上来了,可疲累饥饿感也一起跑了出来。为了不委屈自己,他们驱车到最近的县城,饱餐之后,找了家旅馆休息,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至于学校和公司那边,自然有人给他们请假。
县城的旅馆不是很大,为了确保安全,不出什么事情,慕容剑心和易观离住一间,姜铭自己一间,就这样还特意开了相对的两间房。
临进房间前,易观离还好心的提醒姜铭,出门在外,热心助人的姑娘很多,请他注意身体,把握好分寸。
起初姜铭并不在意,可在接了七八通不是介绍自己,就是介绍姐妹的电话后,他就把内部电话线拔掉了,再这样下去,他怕是想休息都没有可能。
再之后服务员就来了,她们能提供的服务虽然有限,可是她们介绍的服务却是无限的,烦不胜烦之下,他打去前台投诉,这帮服务员才消停。
解决掉服务员的问题,一些走错门的姑娘们开始粉末登场,或浓妆艳抹,或性感撩人,或清纯可爱,总之涌现了一大批各形各色的“脑缺”姑娘,齐齐迷路到他门口,还都不出意外的敲错了门。
姜铭虽然生气,可也拿她们一点办法没有,动手打人吧不行,毕竟人家没明说什么,只是借机暗撩两句,你不接茬,人家立马就走,这你怎么出拳?报警吧,哪个警察会管敲错门的?虽然都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可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不许敲错门,你又能拿她们怎么样?
不得不说,最会钻法律空子的,必然是经常违法的那拨人,由于业务需要,他们不懂法怎么混?总不能天天把辛苦钱上缴,又或者一出手就奔免费吃喝去吧。
听着对门的动静,易观离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你猜他多久才会求援?”
慕容剑心想了想,轻轻摇头,“他的生活经验值低的惨不忍睹,又很大男子主义,你是等不到他跟我们求援的。”
易观离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回身走到床边坐下,“我们休息吧,不管他了。”
笃笃!
她们安然入睡的时候,姜铭的房门又被敲响,他气的用被子蒙住头,可是敲门声一直响,就如同跟他杠上一样。
无名火起,他冲到门口拉开房门,“这次你没敲错,进来吧!”
“我当然知道没敲错,还用你说。”洛霏霏白他一眼,跨步走进屋子。
“……”姜铭郁闷,“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洛霏霏走到床边坐下,拿大眼睛瞪着他。
姜铭把门关好,返身坐她身边,“刚刚是被那些女人气到了,不关你事。”
洛霏霏一怔,随即轻笑起来,“她们真是慧眼识金主,你怎么没说叫两个玩玩?记得你以前就好这一口的。”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姜铭头疼的很,“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吧?”
洛霏霏定定看他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你今天看到什么了,怎会那么生气?以前就是看到那两个人在一起腻歪,你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吓人过。”
姜铭问她,“有多吓人?”
“那时你好像随时可以杀人。”洛霏霏担心的道,“答应我,别做傻事行不行?”
姜铭苦笑一下,拍拍她的手掌,“不用担心,我就是想杀,都找不到人。”
司马一族,或许可以绵延至今,可他总不能找上门去,为两千年前的不平杀人泄愤吧?想出这口气,除非能再回到那个时代,才能执剑舔血,快意恩仇!可是这些只能想想而已,他绝对回不去了,这才是让人最无力的地方。
“找不到人?”洛霏霏眉毛一挑,“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想杀的是竹简上提到的人。”
你说对了!
虽然心思被她一语道破,可姜铭不能承认,“你想差了,我想杀的是那些盗墓贼。”
“真的?”洛霏霏表示怀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一个文物保护者?”
姜铭偏头不去看她,“你又想多了,那些竹简上有我感兴趣的事,但因为损毁颇多,已经看不完全了。”
“这个说法倒是符合逻辑,可是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事,能让你大动肝火进而想杀人?”洛霏霏对此很感兴趣。
姜铭向后一躺,略显疲累的道,“不说这些了,总归都是过去的事。”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省的你再讨厌我。”洛霏霏侧转身子,躺到他身边,以手支头,冲着他温柔一笑,“谢谢你。”
姜铭轻轻摇头,“不用这么客气,别说我们交情深厚,救你份所应当,就算我们不来,你们也不会有事的,那座古墓真的没什么危险可言。”
洛霏霏眼珠一转,问他,“我们怎么交情深厚,你凭什么份所应当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姜铭疑惑的看向她,“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呸!谁跟你是好朋友了?”洛霏霏一口否认,“男女之间就没有好朋友一说,要么是生过关系,要么就是想生关系。”
知道了,你就是想整出点关系来!
姜铭不服的问,“照你这么说,就没有纯洁的男女关系了?”
“啊呸!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个屁!”对他的观点,洛霏霏嗤之以鼻。
“……”姜铭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见他郁闷的不说话了,洛霏霏嘿嘿一笑,身子一翻,趴伏到他身上,双臂交叠压在他胸膛上,下巴往上一支,“跟你说点正事,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墓道还没有疏通,在我来这里之前,里面生第二次坍塌,根据推算,我们先前待的地方也塌了……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是真的救了我,没有半点水分。”
姜铭想说话,被她用嘴堵住,轻吻一下唇分,“你先不要开口,听我把话说完。也许在你眼里,那座古墓没有什么,既没机关陷阱,也没任何诡异之处,一点都不危险。可我是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当墓道坍塌的时候,我有多怕被填埋在里面,再也没办法出来吗?你能体会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心中惶急、紧张、恐惧,却又要强撑着等死的感觉吗?”
姜铭想要安慰一下,嘴又给她吻住,跟着她娇嗔一声,“都说过了,你不许说话!你再这样,我会觉得你在骗我的吻!”
“……”这次姜铭把嘴闭的紧紧的。
噗!
洛霏霏轻笑一声,夸他一句,“这样才乖。”跟着语气放缓,“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眼泪偷溜下来好多次,都被我擦掉了。直到看到你,我的心才一下安定了,就想着即便死在这里,也算有伴了。”
合着你就缺一个陪葬的?
不能说话,姜铭只好翻个白眼给她看。
洛霏霏就当没看到,“你知道当我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吗?”
姜铭见她死盯着自己看,心里虚,指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能声。
洛霏霏伸指在他唇上抹过,“解封了,说话吧。”
“不知道。”有着丰富经验,知道猜多错多,永远不中的姜铭,选了一个自认很聪明的答案。
洛霏霏嘴一撇,眼一瞪,大声的告诉他,“当时我就想了,人都要死了,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也忒特么亏了。要是能活着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个男人尝尝滋味儿……毕竟生命无常啊,你说对不对?”
感觉情形不妙,姜铭问她,“你想干什么?”
“把什么去掉。”
“别闹,我今天没心情。”
“你就一工具,要什么心情?”
“……”
“没心情你抬什么头?”
“……”
“哎呦……好痛!……第一次哎,你就不能温柔点!”
“……”
我什么都没做!
有时候策马奔腾的不一定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