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中国,只会让知行的伤口越来越深,永远没有愈合的可能。
远离伤心之地,是愈合伤口最好的办法。
上官烈不希望女儿伤心难过,权衡一番,同意了。
“爹地同意了?”上官知行很意外。
她还以为,自己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说服他。
“你可以去南美洲,但爹地有一个要求。”
“爹地你说。”只要能暂时离开这里,不见上官彻,上官知行什么要求都答应。
“每天一个视讯电话报平安。”上官烈冷冷地瞪了上官瑾一眼,“某些人表面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一个小人,必须确保你的安全才行。”
“上官烈,你说谁小人?”替他们父女分忧,居然被说成小人,上官瑾不高兴了。
上官烈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说的就是你,有意见吗?”
上官瑾感觉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撩起袖子,准备狠狠地揍上官烈一顿,被秦雪郁和上官子若拉住,才避免了一场大战。
上官烈连眼神都懒得赏上官瑾一个,径直交待着女儿,“这五年,你不准勉强自己,不准让自己受伤,不准……”
上官烈连续说了十几个不准。
上官知行没有反驳,一一点头。
爹地所有的要求,虽然有点霸道,但都是为了她好,上官知行心里明白的。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上官烈突然加重了语气,脸色沉肃。
“爹地你说。”
“不准被男人拐走,不准和任何男人走得太近,不准轻易地相信男人,男人都表里不一,不是好东西,知道了吗?要是爹地知道你在南美洲跟男人太靠近的话,爹地立刻把你带回来!到时候你说什么,爹地都不会再同意你呆在南美洲!”上官烈非常严肃认真地说,好像他自己不是男人一样。
“你自己不也是男人?”童书雅听不下去了。
他这哪里是让知行离开,根本就是条条框框把知行框死了,让她去南美洲坐无形的牢。
上官烈看了老婆一眼,倨傲道,“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童书雅:“……”
上官知行看着父母,内心充满了羡慕——
他们年轻的时候,也经历了很多事,但不管过去怎么样,父母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
这样很好。
很好。
至于她自己……
上官知行沉默了下,声音淡淡的,“爹地放心吧,我现在对这些也没兴趣……”
一个上官彻,就已经让她心力憔悴,痛彻心肺了,上官知行怎么可能还有那方面的兴趣。
两个孩子……这么沉重的代价,上官知行的心已经被冰封,再也没有融化的可能。
她这辈子,不会再碰感情了吧,太伤人……上官知行的心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无法再愈合了……
远走他乡,是上官知行目前唯一的选择。
上官知行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一片安静。
上官烈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将她揽进怀里,“去了南美洲,一切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妈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