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血盟,本是歪门邪道的盟主,他若修成了纂天血煞,势力壮大了,邪派便会一统江湖,明门正派便会遭殃。”
“只要是正义之士,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邪派势力壮大,而无动于衷。”
林战眼中闪过一道阴郁,道:“这就是你的无奈,为了阻止柴石飞修炼,压制邪派壮大,你就要夺了我的性命吗。”
朱可夫一时脸色刷白,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连连摆手道:“林少,您千万不要误会,便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林少您的。”
林战道:“你不敢,谁敢?”
朱可夫此时,已是战战兢兢,道:“是江左盟。江左盟是江南省帮派之首,自然不愿意看到邪派势力昌盛,所以,就委派我凤城朱家……”
朱可夫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林战一眼。
见林战脸色越来越阴,忙开脱道:“那江左盟,也是怕您父亲万一回来了,怪罪江左盟,他们不敢担这个罪名,才向我朱家施加压力,要我朱家出面,请来了岭南三煞的……”
“原来是江左盟的主意!”林城微微点头道,“很好,这么说,你们家族背后,是由江左盟撑腰喽?”
地球之上,各大家族,以及各大商业帝国背后都会有一个古武势力掌控着。
凤城朱家,倚仗的正是江左盟。
张之远身为朱家保镖,自然要为东家解忧,他上前一步道:
“林少,您有所不知,铁血盟的飞爷,功力越来越恐怖。
若是铁血盟势力强大了,不要说凤城,就算江南省,也压制不住他,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要不……江左盟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不要说飞爷柴石飞了,单单看血魔一人的武功,那也是惊天骇地般的存在。
听到这里,林战心中的诸多困惑,立时洞开。
那柴石飞攫取自己的天罡真气,又怕父qinri后回归华夏,找他算账,不敢明目张胆吸取自己的天罡真气,才把自己侍奉在别墅里。
并且,在自己的体内,种下蛇蛊之毒!
让自己记忆昏昏,记不得自己是谁。
而江左盟,为断柴石飞修炼之源,才托人秘密劫杀了自己。
此时,林战一脸惨淡之色,要不是自己穿越重生,这条命就算不丧在邪道飞爷手中,也会死在朱家劫杀之下。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无论是正派,还是邪道,为了自身的利益,根本不顾他人的性命死活。
真是可恼!可气!可恨!
他此时,眸中寒芒迸溅,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姓柴的,你就等着受死吧!
用不了多久,我会打上黑虎岩,血洗铁血盟!
19
忽的。
林战猛的昂起了头。
与此同时,朱可夫、张之远猛的一冷。
他们二人已经感觉到了,林战身上隐隐暴出一股杀伐之焰!
咚咚咚!
林战一步步向亭子下的血魔走去。
他每走一步,杀伐之焰便狂暴一分。
每近一米,星眸中凌厉的光芒便强烈一分。
林战凝视着血魔,这是他重生之后,一次面对可以称得上对手的人。
之前,像顾少辉,朱时康,乃至张之远,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郑阳郑权,那两个人渣,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一只蚂蚁。
因此,在林战的眼里,对付血魔,算是他一次出手。
林战指着亭子下的女孩子道:“血魔,你要杀我,也就罢了,为什么把柳言绑来?”
暗影里,血魔眸中寒芒迸溅,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一脸轻蔑的道:
“一个女仆?居然敢背叛飞爷,我自然要捉她来,为你陪葬!”
林战没想到,自己施了个小小俘心术,竟然连累到了柳言。
紧接着,血魔又扫了一眼朱可夫与张之远。
“你们四个,今天一个也逃不了!”
“是吗?!”林战眼中,没有一丝内容,看不出喜怒,“我看,要逃的应该是你!”
“狂妄!”这一刻,血魔的眼珠子,迸出一丝血红,他铁塔一般的身材,立在亭子前,像一个远古凶兽。
那种凶悍,让人不寒而栗。
而这一刻,林战也注意到了。
血魔的手心,蹿出一缕缕黑烟,在亭子里弥漫开来,如同一条条游蛇,向四周扩散。
而血魔死死盯着林战,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嘴角的冷酷,也越发的浓郁:“血魔掌,送你们上西天!”
什么?
血魔掌!!!
朱可夫与张之远,脸色登时变得凝重。
刚才还沸腾的热血,立时降到了冰点。
血魔就是以阴狠毒辣的血魔掌血洗江湖的。
今晚注定难逃一劫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绝望的要闭上眼睛。
完全放弃了抵抗。
然而。
却见林战,大义凛然的,再次向前跨出一步。
血魔漆黑的眼眸之中,爆闪出一道寒意:
“找死!”
话音刚落,一掌击出!
“小心!”
朱可夫与张之远,脸色又是骤变。
他们知道,血魔有多狂暴,有多恐怖。
独龙帮163名高手,都命丧血魔手下。
整个江湖,都谈之色变的魔头。
林战硬往上闯,无异于送死。
他们想阻拦,根本也来不及了。
因为,林战的步法太快,犹如一道魅影,已侵到血魔身前。
快到根本看不清,人影已变成了一道闪电。
一道滔天的杀气,犹如陡地卷起了一阵龙卷风,席卷了整个亭子。
下了刻,所有人,都如坠入冰窖。
透骨冷彻。
就连血魔也是,只觉眼前一恍,而后,他的眼睛便定格在林战那一抹阴森的笑容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魔心头一凛,血液瞬间结成了冰。
似乎,这是他平生一次见到了死神的模样。
似乎,这也是他平生一次感觉恐惧的时刻。
面前这个如同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蓦然之间,变得冷酷如霜。
眼睛里,散发出浓浓的死亡的气息。
嘴角泛着残忍的微笑。
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一只蝼蚁。
令人胆寒彻骨,心惊肉跳。
他,怎么可以这么高傲?
高傲到,完全无视对手!
又怎么可以这么强悍?!
强悍到,完全轻描淡写,只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