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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轻轻走了过过,看了一看水明苫的情况,道:“少侠且放心,只是一点儿外伤,想必马上可以好的,我要为张大侠解毒,少侠便将她放在这里罢,不会有事情的。”这话说出来,似是叫人无法拒绝一般,武传玉道:“当然可以,姑娘放心,我守在洞口,不让别人打扰到你分毫。”

阿玉道:“如此烦劳少侠了。”

武传玉拿一根树枝,守在洞口去了,他的剑让那猪头人用力捏成了铁粉,也只能拿上一根树枝充数,不过树枝在武传玉手中,却是能发挥出一点儿威力的。

在洞中,阿玉走到水明苫的眼前,轻声道:“你早醒了罢,不用装了,我有事情问你?”

水明苫张开了眼,原来她一直装作昏迷,武传玉让她骗了过去,可是这阿玉却江湖经验十分了得,骗不过去。

阿玉道:“你认出我了罢?”

水明苫冷声道:“我在魔教营中见过你,你是魔教的长老,地位好像还在色公子之上,连色公子都要讨好的人,想必是魔教的大魔头了。”原来水明苫见到了阿玉,立时认出,这女子,正是魔教长老,只是水明苫只知道眼前的人魔教中地位极高的长老,却不清楚这人到底是那一个,水明苫甚至还以为眼前的真是一个女子。

袁可玉看了一眼水明苫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装,是害怕我突然下手,你担心我害了武传玉罢。”

水明苫不言,确实如此,水明苫在魔教大营中便知这女子武功高强,色公子上前调戏,反倒让这女子戏弄一顿,色公子却毫无办法,想来武功一定高过武传玉,若是自己一口叫破,只怕两人性命难保。

阿玉道:“你且放心,我不想杀武传玉,只是可怜武传玉这小家伙,不过为了防你捣乱,我还是要防着你。”说完,一指突然点出,点在水明苫的穴道上,水胆苫顿时头一歪,倒了下去,那是睡着了。

阿玉却是担心水明苫在自己为张存仁输内力时,突然跳出来捣乱,是故先下手制住对方,他江湖经验丰富,凡事都会小心思量的。

阿玉扶正了张存仁,自言自语道:“以前张红奴说,练这门武学,练到深处,心法上会有破绽,吾不信,看来今天终于来了,张存仁便是我的破绽罢,不过见了你,我也顾不得啦。”说完扶住张存仁,双掌抵住张存仁的后心,将自己的内力输过去。

一夜过去了,武传玉则在洞子处面喝了一夜的风,也没有睡,不过想到人家姑娘家都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自己不睡又算得上什么。

看着天际越来越白,武传玉终于听到阿玉在洞内道:“少侠,你请进来罢。”

武传玉进去,只见水明苫还在睡着,脸上红润了许多,显然是没有事情,当下才放下心来,又转眼看了一眼那阿玉姑娘。

一见不由大惊,原来阿玉姑娘浑身都是汗水,脸上也发白,气息也微乱,手脚也无力,正是内力大损之后的症像,这正是武林人物损失内力后的样子,当年张帆全身功力全失,路都走不稳,每次下山,都要解雨扶着,是以武传玉也见过内力受损之后的征像,正是眼前的样子,此时的阿玉姑娘,只怕连自己都不过了,江湖人物视之为生命的内力修为,这位阿玉姑娘便为张存仁输了一夜。武传玉在惊异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惊叹这位阿玉姑娘对于武传玉的关心,若是换了武传玉,只怕也是做不到的,阿玉从石头床上起身,内力受损后一个普通的动作也极为耗力,脸上露出痛色,武传玉一见,心中一疼,就想上去扶,不过又想这位阿玉姑娘极为爱洁,自己几天没有洗澡了,只怕别人也不喜欢闻,当下又停住了。

阿玉站了身道:“武少侠,我为师兄弟输了一夜的内力,现下师兄弟的内伤就要好了,请你照看一下他,我这便要回去了。”武传玉惊道:“阿玉姑娘不在此间么?你损了这么多内力,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怎么可以再走?”眼下似是一阵风也可以将阿玉吹倒,武传玉当然不放心。

阿玉苦笑道:“不了,我还有许多事,不回去会出事的,还有,请武少侠不要告诉师兄是我出手相助,若是师兄知道是我,说不定还要为我担心,就请武少侠说是自己为师兄弟输内力治伤的罢。”

武传玉一听,却不知道这是为何,这可是贪天之功,他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到阿玉脸上楚楚可怜的神色,那真是我见犹怜,不答应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当下点头道:“姑娘放心,我会的。”阿玉见到武传玉答应了,脸上露出笑容,好像花儿在阳光下开放了一般,武传玉一见,不知怎么的,心情就高兴起来,这样的女子,想必没有人愿意让悲伤发生在她的身上。

武传玉看到阿玉的身影没于远处的柳林中,心中暗道:“张存仁真是好福气,我本来答应了阿玉姑娘,可是要是不告诉张存仁,那么这么好的姑娘岂不是被辜负了,我怎么能忍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若是告诉张存仁,不是违背了阿玉姑娘的心意么?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在洞外转来转去,心中不定。

这时洞中传来水明苫的呼声,武传玉立时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立时冲入了洞中,正看到水明苫摸着自己头,醒了过来,支起自己的下巴,看看到冲进门的武传玉。

两人相视无言,时光仿佛静了下来,相视片刻,最后还是水明苫开口了,道:“传玉,每次我有危难,你都会在我面前。”

此言一出,武传玉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轻轻上前,轻拥住水明苫道:“只要你好,我就开心。”

张存仁从石头上爬起来,只感到浑身都是力道,不知为何,一运力,顿时感到体内的一丝丝的阴寒内力都不见了,体内通达,一点儿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而且内力好像还反倒有进境,浑厚了不少。

一边的武传玉正在为水明苫喂粥,水明苫也醒了过来,只不是气息微弱,须要人来照看,受了外伤,武传玉找了些地方,阿玉走时留下了一些东西,就有食物之类,看来阿玉早就想好了。

张存仁跳起来道:“武少侠,是你救了我,真是谢谢你了,你和你师父果然不一样,我的内伤也是你治好的么?”

武传玉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料手明苫扯了一下子自己的衣角,想想了水明苫的话,他不情愿说假话,总觉得是别人姑娘家医好的张存仁,自己是没有这个本身的,不过水明苫刚才却叮嘱他不要说实话,武传玉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不想违背水明苫的心意,道:“只是顺手之劳罢了,张大侠不用挂怀。”张存仁闻言喜道:“想不到少侠的内功修为如此深厚,听闻贵派张帆大侠内力到了性风真空之境,想必是名师出高徒,武少侠年纪青青,却有如此内功修为,真是让人赞叹。”武传玉听到此言,更感到无地自容。

张存仁刚刚醒来,他内伤刚好,饿得狠了,便奔到了石桌边,桌上有两油纸包好的两只烤鸡,放在一蓝子中,他也赖得想,两只都抓在手里,半点儿不客气,大啃起来,武传玉无奈不已,这是那阿玉姑娘走时留下来的,也不是他的。

张存仁大叫道:“好香好香,真香。”武传玉看着张存仁大啃,张存仁突然大叫道:“怎么有女子的香气。”原来这篮子上有阿玉留下的体香,张存仁一下子闻到了,武传玉一下子没有话说了,正在结舌之间,不想正在喝粥的水明苫道:“张大侠,那是我留下的。”张存仁拍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叫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闻起来像一位敌人身上的香味,所以紧张了一点儿。”他正闻到了袁可玉身上的味道,是故紧张不已,却让水明苫接了过去,张存仁闻过多少香味,他想的是这香味大概都差不多,也就没有往深处去想。

这许日子,武传玉便在此间照看水明苫,张存仁好的差不多了,便在一边修习拳脚,张存仁现下内力更进了一步,武功也更进了,他却不知是袁可玉为他输的内力。

这一日,张存仁又看到武传玉亲亲热热的为水明苫烤肉食,现下已然过了三天,张存仁是完全好了,整天乱跳,他每天看到武传玉与水明苫之间的神情,两人之间亲亲热热,水明苫要吃酸的,武传玉便施展轻功跑上十多里路,去寻酸食,想他张存仁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张存仁便趁着武传玉在洞外,向武传玉告辞,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当灯泡了,一想到自己年近四十,还没有贴心人,心中狂酸不已,便想回开封铁拳会去。

武传玉自然也不无同意,两人话别,张存仁独自一人,向开封而去,他心中存了太多的疑问,真的是大哥万归流想要暗算自己么?是不是下面的人的意思,他都要回去调查,也不找算再去寻胡一达与其他人了,他与胡一达与张志达、觉慧和尚等人实在相处不来,在巴山派一干人中,他还是喜欢与易辉、武传玉一起相处,此时他也不想再见胡一达那一张君子脸,更不想见到薜穿石皮笑肉不笑不表情,而且那方家三兄弟,觉慧和尚、张志达等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他不想混在这一群人中间,说不定,便是他们来暗害自己,他也从武传玉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武传玉也没有对张存仁隐瞒方家三兄弟的话,张存仁现下心存怀疑,就不想再去连家堡了,更何况胡一达诸人过了这么多天,不知还在不在连家堡内。

武传玉将张存仁送走,回来再来看水明苫时,此时水明苫已然能够下地行走了,身子好了许多,只是她肚子是大的,行走之间有许多不便。

眼下山东之地,流民大起,一片战乱,各地村社大都结社自保,而结社的,多是如同连家堡一类的地方强族,这些地方豪强把持村镇,控制交通,甚至许多还养有不少的家兵,自色公子起事以来,齐地风云色变,常常数十里没有人烟,官兵调动频频,为了围杀色公子,武传玉听闻朝庭又是将调集边兵进齐,又是杀了一批丢失城池的官员,反正色公子的事业是越闹越大了。

武传玉也没有在水明苫面前再提张文宏了,眼下据武传玉打听到的消息,张文宏好似跟着崔归元在历城防守,他本是丢了城的官儿,就算不斩,也要问罪,可是崔归元为他发了话,现下好似正在戴罪立功,不过更多的消息武传玉却是打听不出来,因为官面上的事情,用民间打听的方式,终归打听不出来多少。

现下两人之间,虽然近亲了许多,但是有些话武传玉却不会在水明苫面前说的,眼下两人的亲近状态,正是武传玉所不想改变的,他心中隐隐盼着水明苫永远不要回去了,就陪在他的身边,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依武传玉想,怎么着水明苫对张文宏也要死心了,但是这也只是他心底的一个模糊的想法,如果水明苫要回到张文宏的身边的,武传玉也还是会将水明苫送回去的。

此时水明苫要的是一处安稳的环境,武传玉急需要将水明苫带出去,武传玉每日外出打探消息,除去购一些物品之外,也在积极思考安身之道,如何能将水明苫安置好。

这一日,武传玉辞别水明苫,又独自一人到了十多里处的临清镇甸处购一些粮食,布帛,水明苫已然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每日行走不便,当然是武传玉来做这些事情。

到了这镇甸之上,此时这一处小小的镇子上兵戈杀气之声充盈,镇上铁器兵器行大开,人人都佩刀带剑,本地没有受到流民军的攻击,但是本地的一位举人方老爷,却在本地招兵买马,结团自保。

原来近日里张怀奉、吴元济等十多位大吏都上书皇帝,请求皇帝开团练,允许地方强族们自行招兵马,练“团练兵”以拒流民,在这件事情上,朝中诸多派系倒是不谋而合,调动其他军镇的边兵,远水不救近渴,允许本地强族们自招兵马,一可防流民扩大,要知许多民变军便是被裹挟而入,二来,省下无数银子,现下朝中西南之事未平,齐地之乱又起,到处都要用银子,兵马往来,这些丘八听到调动之事,第一件事便是要闹饷,文官们玩聪明,丘八们就耍横,大家都讨不到好。

武传玉从怀中将银子掏了出来,数了数,现下粮价极贵,自己怀中虽然还有几钱银子,但只怕也不够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不是假话,自己总不能学绿林汉子们去做没本的生意,心中就在思量下一步怎么去做。

这时在街心有人掏出锣,用力打了起来,有人大呼道:“崔大人谕令本地方举人为团练大使,可自招兵马,以拒流民,现下招勇猛有力之士入团,有武功军略者优先录入,一经录入,银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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