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吴三桂回去之后让吴襄赶快申报家产,沈磊在得知崇祯再次苏醒无事后,又和他说了会话,这才告辞转回了自己旁边的老窝,不想距离老远,一身素淡宫装的张荣珍便匆匆跑了过来,福了福身子脆声道:“启禀王爷,那朱知章朱大人送了个女人过来,听到王爷不在家,叶淑女让人带走了。”
“今天好点了吧?”
沈磊说着打量了下张荣珍,这小妮子昨天还咳嗽几声,被他拿着姜茶灌了一天,崇祯风寒加重咳嗽不断,听太医的意思肺部也有了浊气,脉象暂时是稳定下来了,作为自己身边的人,他可不想再有人传染上。
张荣珍再次福了福身子,白净的面上露出了笑:“回禀王爷,奴婢已经好了~”
“今天应该再巩固一天才好!”
从目不斜视的大汉将军旁进了大殿,叶平兰上的茶水还没放下,沈磊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个声音:“属下朱知章有事启禀!”
“你这家伙耳朵挺好使,本王这屁股都还没坐下,进来吧。”
沈磊端起茶杯,瞅着手上的东西有些走神,抬眼道:“平兰,这个杯子?”
“这是茶碗~”
叶平兰瞅了眼进来的朱知章,低声道:“王爷,这是周皇后命人特地送来的,说是前朝南宋的汝瓷…”
手一抖,沈磊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满脸惊喜:“汝瓷?!”
朱知章进了屋,冲着叶平兰点头致意也不出声,这些天他没事儿就泡在宫里,知道这位叶平兰和另外的潘花睿已经被沈磊收入房中,以现如今沈磊不愿让太监伺候的态度来看,这两女自然不会在临幸后净身,就是不知道这是沈磊疏忽还是刻意为之。
只是不论是疏忽还是刻意,以二女天天侍寝来说,怀上身子肯定是迟早的事儿,朱知章想到这里发现沈磊拿着“手机”拍茶碗,暗暗的将这个事儿记下,这个汝瓷是很难找还很贵,只是那是对普通人来说,以他现如今在京城里的地位来说,就是要费一番手脚罢了。
原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现在正蹲城外军营里的大牢中,等着家里人拿钱去赎,他的两位前任自然也没跑了,被西北汪手下的大将刘宗敏按图索骥给抓走了,沈王爷不管事儿的状态下,整个锦衣卫只有他一个在顶着,好悬没忙个脚底生烟。
“这个碗的正品在宝岛博物馆?扯淡,我这才是正品!你们这群土鳖~”
听着沈王爷不知道骂谁土鳖,朱知章连忙低头,不敢看对面卓然而立的叶平兰,开口道:“王爷,午门外有个女人自称是顾眉生的,想要见王爷!”
“顾眉生?!”
沈磊的注意力登时从茶碗上转移了,脑海中闪过个凹凸有致,身披轻纱外加湿身的胴体,抬头道:“平兰,这个玩意以后不要用,这可是宝贝,以后可以传家的,你快收起来放好!”
叶平兰神情不变,到了面前低身收起茶碗,退出了三步才转过身子进了里间,就见潘花睿正在门后,面色微变:“这个朱知章也不是好人,竟给王爷引荐烟花女子…”
外间,目送叶平兰消失,沈磊狠狠瞪了眼朱知章,眉头微皱:“她不是去找她的那个相公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朱知章咕咚咽了口唾沫,默默的看了眼沈磊,轻声道:“王爷,您不在时,这里也没个主事儿的,虽说王爷只是暂住于此,可总不能没个章法…”
“不是有叶平兰和潘花睿吗?”
沈磊也没多想,下意识的说完,抬了抬下巴:“那个顾眉生又有什么事儿?”
吴三桂来了,那么陈圆圆和吴襄就不能再控制在宫里,所以被一改本性的崇祯放出了宫,让沈磊很是惊奇不已,这些天皇帝陛下夜夜笙歌算不上,旦旦而伐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还以为崇祯把陈圆圆收入后宫了。
只是在生病时旦旦而伐,沈磊心中的隐忧还是,现如今兄弟几个人的微信还没拿回,他也没地儿去问这个事儿,从穿越到现在的应对措施,倒有大半是兄弟们七嘴八舌中讨论出来的。
旁边,朱知章悬着的心放下,恨不得跑到里间去告诉叶平兰这个喜讯,先前他来的这一趟,由于没个主事儿的人,门口的两个小淑女也不敢应承他,后来见到了叶平兰与潘花睿,两人也没敢应承这个事儿,害得他又找了圈人才找到。
“她与那男子回家没多久,便被刘宗敏的手下抓到了城外大营,有人认出了她,这才把她放出来,只是她相公就没法放了。”
朱知章算得上是沈磊的半个心腹,这点他是比较清楚的,所以想的也就比较多:“属下估摸着是想求您开口,再放她相公一次…”
“她是我什么人?再放一次?”
沈磊并不是个心善的,只是说完又想起她的那个身材,可当脑海中闪过一双三寸金莲时,蠢蠢欲动的小沈磊登时泄了气:“不见!”
在昨天嘿咻完事后,沈磊摸到叶平兰那有异常人的脚丫子,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大多从四五岁时便开始缠足,叶平兰四人还是在被采选入宫后,强制又给放开的,就这还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创伤,想着搜索出来的畸形三寸金莲,登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朱知章领命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沈磊会如此发作,好在对于两人之间的事儿是比较清楚,到了午门前看到蜷缩在路边的顾眉生,拿捏着步伐晃了过去,就见蹲在地上的她翻身跪下:“贱妾顾眉生见过同知大人!王爷他?”
目光贪婪的在她的身上扫过,朱知章开口道:“王爷不愿见你,你走吧!”
两日不见,曾经痴情的顾眉生直起身子,扯开半张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张鼻青脸肿的面目,看得朱知章连退两步,神情微变:“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相公被放回后又被抓走,家里值钱的也都被查抄了,主母便以为是妾身引来之祸…”
顾眉生说着泪流满面,飞快的将面纱放下,声音沙哑道:“贱妾只想再请王爷帮个忙,贱妾愿意给王爷做牛做马,以报答王爷大恩…呜呜呜…”
凄厉的哭声响起,朱知章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四周,就见不远处的禁军和锦衣卫做作的不是转过头就是歪过头去,反正是没人敢向这边望来,心中泛起了阵腻歪:“王爷帮你一次,已经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知道王爷是何等人物?还想再求助与他老人家…”
“朱大人,朱大人,朱大人~”
一叠声的呼唤声中,秦武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出了宫门瞅见朱知章,连忙到了近前,手中的拂尘一甩,急声道:“王爷命杂家来带顾眉生入宫~”
“那就劳烦秦公公了!”
面带微笑着与秦武见礼,朱知章转过头看向了戴起面纱的顾眉生,开口道:“顾眉生,你这会可要把握好了!”
面纱后的眸子泛起几分晶莹,顾眉生刷的跪了下去:“谢朱大人!”
“行了,你赶快去吧,莫让王爷久等!”
下意识的让开半个身子,朱知章并不想受她的这个参拜,跟随崇祯身边多年,他是知道枕头风的威力,这些人或许办事并不靠谱,可坏起事儿来那是一等一的本事。
望着脚步蹒跚的顾眉生消失在午门旁的侧门里,朱知章摇了摇头:“真是天作孽尤可谅,自作孽不可活,可王爷又怎么变了主意?!”
如果朱知章跟着两人见到沈磊,他就会发现这位王爷的老毛病犯了,看到蒙着面纱的女人蹒跚着进了内殿,不顾旁边喜上眉梢的叶平兰和潘花睿在场,当即拿出了手机,开口道:“顾眉生,你怎么戴上了面纱?”
“贱妾…”
顾眉生顿了顿,很快跪了下去:“落难之人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武看着她下拜见礼,自顾自的站到了叶平兰的下首,抱着拂尘瞅着地上的女人走神,与第一任武安王王府的总管周一见直接被沈磊赶走不同,领着后命懿旨的他已经是第二任王府总管了,原本想着照样会被拒绝,不曾想跟着女官过来,沈磊竟然接纳了。
秦武自然不知道,在他来之前,沈磊才把这间屋里的权利,分到了叶平兰和潘花睿的手里,也就知道了眼前这几人还是不够用的,正好见到周后遣来的秦武,当即把他划归给了叶平兰指派。
顾眉生抬起头,没有听到命她起身的恩赐,悬着的心微沉,开口道:“贱妾命苦,夫君被大顺军抓走后,主母便把贱妾赶出了家门…”
沈磊眉头微挑,开口道:“本王不是命人放了你家相公?”
顾眉生伏在了地上,泣声道:“蒙王爷天恩,相公虽然被放回家,却在后面被刘将军抓走,主母便以为是贱妾招来祸事…”
“……”
沈磊有些蒙,心说我只是想叫你来拍张照片给兄弟们看,你和我说这么多,好似是我连累的你,帮错了你?
这么想着,沈磊眼前又浮现出陈圆圆的模样,记得她走路时没有任何的困难,目光落在顾眉生的身上,下意识开口道:“你缠足了吗?”
顾眉生神情微怔,心说这沈王爷,也有那喜欢三寸金莲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