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金驰的话有些唠叨,但是句句都是实话,池中天还真担心了起來。
可是让他去请池远山,他还真打心眼儿里不愿意。
“伯父,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想让家父再为我担忧了。”池中天说道。
“嗨,你这孩子,怎么死脑筋呢,这事实都摆在面前,我这也是为你好啊。”金驰说道。
“伯父,您的心意我都懂,除了请家父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池中天顺口问道。
“更好的办法,眼下,你去哪找几个高手和几百个人去。”金驰反问道。
假设要是以前,池中天大可以去玄天派找人帮忙,但是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池中天和玄天派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不能说关系交恶,但是要想和以前一样,是不太可能了。
除了玄天派,别的门派池中天也不好去找,能和扶羽圣教的抗衡的门派就那么几个,其余的,也未必会给池中天这个面子。
说來说去,找池远山是最恰当,也是最现实的了。
“唉,说得也是。”池中天默默地叹息道。
“所以说,你就别逞强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时候他不帮你,谁帮你。”金驰接着说道。
“我再好好想想。”池中天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沒想好的样子。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赶紧,我这边可以帮你传信,用不了几天。”金驰说道。
“行,那伯父,我明天一定告诉你,另外,雍门雨晗的事,您也放在心上啊。”池中天说道。
金驰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一会儿就让人把消息放出去,只要雍门雨晗沒走远,我肯定能找出來。”
别人说这话,池中天兴许以为他在吹牛,但是金驰说,池中天一点也不怀疑,京城这一带,金驰想找一只蚂蚁都不是难事。
告别金驰之后,池中天就回到了大将军府中,简单看了一会儿书,吃了点儿东西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中天就接到了旨意,说是让他午后时分就即刻进宫,而这一晚上下來,池中天也想好了,此时此刻,如果想放心的去帮着桓王打仗,那就得请池远山來坐镇,也只有池远山,能制住西索阿瑞,也只有寒叶谷的实力,才不惧怕扶羽圣教。
主意打定之后,池中天就亲自写了一封信,马上交到了金驰手中,金驰当即派弟子送了出去,他有他的途径,送信的话比正常的要快很多。
信上写得很简单,就是说自己有事要出一趟远门,而且刚刚收拾完西索阿瑞,怕西索阿瑞回來报复,所以请池远山带着寒叶谷的弟子,前往冥叶山庄坐镇。
还别说,池中天从金驰那里出來之后,心里忽然就一阵说不出來的轻松,这么看來,金驰的建议还是很好的。
回去之后,吃过午饭,池中天就赶到了皇宫中。
这一次皇帝叫池中天到皇宫,意思就很明了了,发了一道圣旨,令他带五百神武龙扬卫的人,赶赴西平城,协助桓王守城。
但是这道圣旨,皇帝却并非是在大庭广众下传的,而是单独只告诉了池中天,有点密旨的感觉。
这一点,池中天倒是沒想明白,这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何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呢。
“池爱卿,记住朕的话,你去了,一定要帮着桓王打个大胜仗。”
正常情况下,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和普通的鼓劲地话,然而池中天听到耳朵里,却有一种紧张地感觉,因为他了解,这并非一句随随便便的话,而是类似于圣旨的话。
“皇上放心,臣一定听命于桓王殿下。”池中天沒什么好办法,只能用昨天应付雍门震的话來应付皇帝了。
“好,明天一早就动身,记住,带着人悄悄走,谁也不要惊动,朕已经给你派了三个向导和五辆指南车,保你不会迷路,一定要抓紧赶路,路上千万别耽搁,打仗不等人啊。”皇帝说到最后,连语调都变了。
“臣遵旨。”
随后,皇帝又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离开皇宫后,池中天先去了一趟玉泉谷的神武龙扬卫大营,和黄武安以及左哲打了个招呼,这两人早就接到了旨意,所以人都已经挑好了,池中天看了一下,差不多都是出类拔萃的人。
这一次,和上次去南疆不同,上次去南疆,带着神武龙扬卫不过是去护送,虽然后來也打了几次,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打仗。
而这次,是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了。
所以,池中天临时决定,所有出征的神武龙扬卫军士,除了必须携带的东西之外,每人还要带上三样东西。
第一,是长约半尺的短刀。
第二,是丈余长的绳索。
最后,还要带上白药。
前面两样都好办,神武龙扬卫的大营里就有这些,这些神武龙扬卫的军士以前都是武林门派弟子,这些玩意儿不算稀奇。
可是最后一样,这白药,军营里虽然也有,可是也有限,每人都带,肯定不够。
当黄武安告诉池中天的时候,池中天马上就决定去找皇帝。
看得出來,皇帝是真担心桓王那边,所以池中天刚刚说完,皇帝马上就让人带着池中天去宫里的药材库,有多少白药全带上,另外,还特许池中天随便挑选,只要他认为用得到的,全带上。
有了圣旨,池中天就方便多了。
“池将军,您看皇上对你可真是太用心了,你一句话,皇上立马就答应了。”带池中天去药材库挑选药材的,是御前侍卫副统领孙典,池中天和这个人不太熟,所以也说不了几句话。
“孙统领过奖了。”
见池中天不乐意跟自己多说,孙典也就沒再多问。
“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孙典就带着池中天在一座两层楼高的偏殿处停下了。
“御药库。”
三个金se的大字就悬挂在大门正中间,门口有数十个禁卫军在把守,甚是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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