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是你(1 / 1)

延边国皇帝焚城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京城里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有了新的题材,每日说的便是延边国国都那日的惨状。

端王此次还没大显身手,就已经再无建树,京里对这事也在大肆传播,说什么的都有,无不在说此次端王实在是太过戏剧。原本是一个最风光的王爷,却被延边国皇帝临死摆了一道,进退两难,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出征没打仗便赢了却赢得没意义的王爷。

战报不断地发进京城,每天漫街都是讨论这场战事。拖了几个月的战事,跟着沉寂了几个月的京城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忠信伯府

华氏正和林月青对着帐,这些日子各处第一季的收益都上缴了,婆媳两忙着对账。柯熙媛见她们实在是人手不够,便让七巧和九慧搭了把手。

华氏见七巧和九慧如此能干,心里生了喜欢,也知道柯熙媛早就将她们许了人,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这以后你们两个丫头嫁了人,媛媛只怕要舍不得了!”,华氏随口说了句,看七巧一手漂亮的字,心里更是喜欢。

七巧也不抬头,飞快地将数目一一填写好,“我嫁了柯放也不会离开我们奶奶,我这辈子都要伺候在我们奶奶身边。以后,我要给我们奶奶当管事妈妈!”

林月青笑着说,“你看你这丫头这点出息,当个管事妈妈就满足啦?”

七巧停了笔,抬起头,“难道不是管事妈妈才能留在我们奶奶身边吗?做什么没紧要,最主要的是我要伺候在我们奶奶身边!”

“还真是个实心的丫头!”,华氏心里想着柯熙媛倒是会培养丫头,这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是能做事的人,一个比一个能干。就是现在身边的圆月和纸鸢,也都是一个个极得用。

“那咱们九慧呢?”,林月青见九慧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问。

“奶奶在哪。七巧在哪,我便在哪。”,九慧负责汇总帐,倒是没七巧那么忙碌。

“也不知道媛媛是怎么教你们的。竟是教的这样好,羡煞我了!要是我身边有你们这样的丫头,定是舍不得你们嫁人的!”,华氏想着,等柯熙媛生产后。得要柯熙媛帮着训几个趁手的丫头出来才行。

九慧笑着说,“夫人这是谬赞我和七巧了,我们也没那么好,只是会一些皮毛!”

“这夸奖你得受着!这可不是夸你,是夸你主子会教你们!”,林月青将过目好的账目递给七巧誊写,然后看着一旁跟着九慧学的百合,“我身边也就百合还会一点,却也不精,还是得和你们学!我是个笨的。身边的丫头也笨!”

“嫂嫂要是笨了,那我成什么了?七巧和九慧可是祖母教养出来的丫头,我哪里就有这个本事了!嫂嫂要夸赞,得夸赞祖母!”,柯熙媛笑着走进来,见已经做好了许多,也坐了下来帮忙。

“老太太能干那是出了名的,也难怪京中谁都想娶柯家的女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华氏现在有些明白。为何萧氏这样的人,当初会为了一个柯府的媳妇走出那一步。只可惜,萧氏不是个会惜福的人。

“这个我就争不来了,这辈子怎么着也做不成柯家的女儿了。母亲。来世媳妇一定多学些,让您不必如此劳累!”,林月青笑着打趣。

“得了,我就喜欢你这泼猴,也不用你变成睡了!我喜欢没用啊,得老大心里欢喜才行啊!”。华氏也挤挤眼,婆媳两的关系极好。

一说起周晨书,林月青脸上的幸福挡都挡不住。

柯熙媛瞧着华氏和林月青,又想着自己刚刚去萧氏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免有些灰心。

华氏很快注意到,大致也知道柯熙媛如何了,叹了口气,“二弟妹还是不肯用药?”

柯熙媛点点头,虽说萧氏不是周晨宇的生母,可她毕竟养大了周晨宇,养恩大于生恩,怎么柯熙媛也要孝顺的。

自周仁明严明禁止萧氏去青州开始,萧氏就病倒了,发热了两天两夜。这期间,柯熙媛和周晨宇轮流侍疾,未敢怠慢。哪知道,好不容易五柳先生施了针退了热,萧氏也醒了,却不肯吃药了。

不管如何劝,她就是不吃药,粥水也一滴未进。任凭柯熙媛如何劝,她就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你也别急了,二婶婶不过是和二叔父拧着,想要二叔父服软。想要她吃药,无非还是得二叔父亲自去!”,林月青心里觉得萧氏如此的性格才会教养得周晴玉那般任意妄为。其实母女俩内里的性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自己舒坦了,也不管别的人感受。

听得出来林月青语气里的恼怒,柯熙媛只能摇摇头,“父亲已经为朝中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了。延边战事结束,延边国内损失太过惨重。圣上要父亲调度物资运往延边,安抚民众。父亲忙着这项事,已经是无暇分身了。家中的事,我不想再让他担心。”

华氏叹了口气,“也罢!一会我再去一趟!我和她做了妯娌多年,还说得上话!媛媛,她人不坏,性子来了就是如此,你也别放在心里!一会我好好和她说说,她也是听我话的人!”

华氏话音才落,就有婆子进来禀报,“夫人,三太太过来了,哭着说一定要见您!”

华氏挑了挑眉,也没什么理由不见梁氏,便点点头,“请三太太进来吧!”

不一会儿,梁氏就快步地走了进来,发髻有些歪,脸上全是泪痕,一见华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了下来,“大嫂,你一定要帮我!仁德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去了和他相熟的同僚那里,也不见!大嫂,不管仁德做错了什么,他和大哥二哥都是亲兄弟,还请你们看在骨头亲情的份上,救救他吧!”

华氏是讶异的,皱着眉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先起来!这是做什么?出了事就解决事!你跪着也不能解决问题!快起来!”,华氏最讨厌梁氏一有事情就这样哭天抢地,好似天塌下来一般的样子。

梁氏并不站起来,情绪仍然在继续崩溃。“嫂嫂,您不知道,这事情一定不简单!老爷一夜未归,我也没在意。可是连续三天都没回来,我就开始害怕了!我去了老爷的书房。发现老爷的书房有人去过,被翻得不像样子!”

华氏见屋内还有侍候的人,咳了一声,“七巧,百合,你们几个便下去喝着茶说说话。你们三太太难得过来,我们娘几个要说说话。”

七巧放下手中的笔,又收拾了一下这才拉着几个丫头退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华氏的脸才完全沉了下来,“如此大的事。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难不成,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三叔不见了?”

梁氏身子一抖,摇头,“嫂嫂,我是没了主意,这才慌了神。嫂嫂,还请你教教我怎么做?我去了端王府,府上却说王妃不在府里,被皇贵妃叫去宫里作陪了。我又递了牌子想见娘娘,哪知道又没下落。嫂嫂。我实在是怕……”

“怕?你和三叔又何曾真的怕过?若真的怕,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早就和你说过,这储位今上心中自有定断,个人命运早就注定。你们若不去理会。也许不是亲王就是储君。可你们偏偏要自作聪明,弄到今天这副田地,却也是不能怪谁的。这事我帮不了你,你且走吧!”,华氏的头更痛了,这萧氏的问题还没解决。梁氏那里又出问题了。这么个多事之秋,她实在太劳心。

“嫂嫂,我们错了,真的错了。弄成今天这样,也不是我想的。可老爷他……他这辈子就是想翻个身,才会误入歧途。嫂嫂,你就帮帮我吧!”,梁氏整个人看起来就要晕过去,所有希望似乎全部寄托在华氏身上。

“三弟妹,从来就没有谁讲你们当外人。就是婆母,离世前嘱咐我最多的也是要善待你和三叔,可是你们呢?根本就不在乎伯府的安危,也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如今,你们也单独开府了,和我们再无瓜葛。这件事,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做到的,你且走吧!”,华氏直接下了逐客令,见梁氏似乎还不死心,又加了句,“今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做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他心中的储君必定已有了定论,你们就车白忙活了。别到头来适得其反,还将自己赔进去了!”

梁氏腿一软,瞥了眼柯熙媛,又扑倒在柯熙媛腿边,“侄媳妇,以前都是我不好,请你不要和我计较!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三叔,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你是县主,一定可以帮到我的!”

柯熙媛摇摇头,“三婶婶,这个世上最难测的便是君心。你们便是没了解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也不知道如何帮你。你或许太过紧张,三叔父可能只是探访朋友,马上就回来了。”

梁氏瘫坐在地上,虽然知道来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很难接受,“我只想他活着!我知道你们一定有本事弄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只要你们可以告诉我老爷的下落,即便让我做猪狗,我都愿意!”

“你回去吧!我们帮不了你!”,华氏扭过头,直接端了茶送客。

梁氏又见柯熙媛也不予理睬,一颗心彻底沉进谷底,强撑着站起来,“老爷和娘娘都是可怜人,他们一辈子都在寻求你们的高看一眼而已。他们作为庶子庶女,吃了许多你们不知道的苦。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找老爷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你便走吧!我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还是规劝你一句,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或许静静等着,还能保全晨思!你要知道,你还有子嗣!”,华氏最后还是不忍,到底是规劝了一句。

梁氏脸色微变,大笑着站起身,“又何必假慈悲?嫂嫂只管放心,我们不管如何,不会连累你们了!”,说完,就慢慢往外走,脚步有些漂浮。

华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

柯熙媛有些疑虑,似乎华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样,一点也没有意外。

周仁德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疼得要命,关在这全黑的房子里一天一夜了,未曾进食,也不知身处何地,只能不停地咒骂着关着他的人。心里却是极怕的,没有一点底。

休息了会,又跌跌撞撞地摸到了门边,捶打着门,“你们到底是谁?我是端王的舅父,你们居然敢关我?还不给我打开门当我出去!”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周仁德又叫了好几声,觉得实在累了,才停了下来,不断地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又要晕过去的时候,门嘎吱一下开了,进来两个人将他拖了出来。

强烈的光线打在脸上,周仁德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可是,眼下并没有脱离危险,心里还是没底,不知道何人劫了他。只愿是普通的绑架就好,就怕来者不善。

走了许久,两个黑衣人将他往一个房内一推,又是一大片黑暗将他包围。关了几天黑房,已经是讨厌透了黑暗,刚想摸索着前进,就听侍郎调兵删减到一个声音,“我劝你最好老实不要动,这个屋里处处都是机关,我可不能保证你没事!”

周仁德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声音却是冷了下来,人也镇静了,“你到底是谁?抓本官来做甚?”

“兵部侍郎,掌管了圣上的一万兵力。现在倒是想问问,侍郎调兵遣将是为了什么?可不要说是圣上的密令!我们玄武卫的责任就是为圣上探听一切消息!周仁德,你可知罪?”

周仁德脸上冷汗直冒,突然指着面前那人大声说,“是你!”

那人拿下面具,屋内也有了光亮,唇边噙着笑,“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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