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兰看弟弟这模样也不像吃亏的样子,而且在此之前肯定是来过很多次的,应该不用担心,但是还是小心为上,犹豫了片刻,一声口哨,在方昭没看见的角落里,就闪出一个雪白雪白的小动物——正是消失了几天的呀呀。
因为有了空间,方明兰也不想带着这么个东西晃来晃去,就干脆把它往那个唯一能用的空间里一塞,于是,清净了。
介于认主的原因,她和乾坤镯有了一丝联系,想要放呀呀出来的时候就脑子一想,呀呀就出现了。
在她看来,这是有点虐待倾向,但是她不知道的事,呀呀原本就是生活着镯子里的,那里的环境别提多舒服了,绝对可以满足它对睡觉环境的要求,只是,这么被甩出来,硬是被打断了好梦,它还是很不爽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人家是衣食父母啊。
“呀呀~”慵懒地叫了一声,贵气十足的小不点登场。
“这……这是啥玩意儿?”方昭顿时睁大了眼睛,做出了和他姐姐当初一样的举动——提着它的耳朵,把它拽了起来。
主人它不敢动,就你这小样,也敢揪我耳朵?
呀呀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不顾三七二十一,张嘴就是一咬。
然后,方昭出血了。
再然后,它被甩出去了。此时它才意识到,无论有多厉害,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它太小了。
“三姐,你这什么畜生,它咬我!”方昭甩着出血的手指,在方明兰眼前晃来晃去,呲牙咧嘴,眼睛里顿时积了一汪水。
方明兰对着他那只出血的手,哪还有心情多说,扭头就走,扔下一句话:“它叫呀呀,要你有什么事了就叫它找我。”
方昭一脸难以置信,想和姐姐说个清楚,谁知道一转眼,人没了。再一转眼,就和呀呀对上了。
“你叫呀呀?”方昭冲它笑。
呀呀莫名的觉得有点冷,但还是点点头。
笑话,它堂堂一只启蒙兽,害怕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儿不成!
“你能听懂我的话?”方昭再次凑近。
呀呀很骄傲地又点了点头。
然而,等它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再次落到方昭的魔爪中。这次方昭没提它耳朵,干脆掐住它的脖子,让它咬也咬不到,就看着它扑腾着小爪,很得意地呲牙。
“小家伙,害我在三姐面前丢面子,我饶不了你!”
呀呀欲哭无泪。
难道它这辈子就是受虐的命?被人欺负挨欺负去的,脸全丢尽了啊。问题是,它真的能把方昭怎么样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一语成谶,它堂堂一只启蒙兽,真的害怕这个七岁小屁孩儿……
——分界线——
方明兰急匆匆地走了,其实就是不想看到血,反正呀呀不会违抗她,至于方昭欺负呀呀?对不起,没想过。
这么一跑,倒是有时间逛街打听消息了,但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大街上,谁没事探讨,啊,现在皇上是某某某啊,现在朝代是某某某啊,现在年号是某某某啊。
难道要当街打听?
那会被当成疯子。
其实,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到客栈,就当是随口一说,话就套出来了,但是问题又来了,没钱,谁让你吃霸王餐?
嗯?这是什么?
走着走着,下意识地往人多的地方凑合,就看到前面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看什么告示。
方明兰已经清楚,这个世界的语言和上一世相同,就赶紧凑过去,仗着身材优势挤进去,抬头一看,告示上面写着:兹有新科进士陈修谨,举华阳县令,今日视事。
后面落款,诚宁五年,华阳县宣谕。
诚宁五年……
方明兰闭上了眼睛。
她永远忘不掉,就是这一年,龚家灭族,她失去了最爱她的父母。
她的精神有点恍惚,不知不觉就被挤出了人群,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终究还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她居然重生在同一年,在自己死去之后。
诚宁五年……
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的情绪,她想起了那些被强制掩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那血色迷茫的日子,看着最爱的他们,在自己面前倒下,却不能不微笑面对,不能不看着那些原本她怕得要死的血,直到属于她的那一刻到来时,她已经没有了知觉。
那样的日子,怎么可以再来?
不,不可以。
眼前,满是血色,方明兰觉得,自己就要晕倒了,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不堪重负,承载不住那些无法忘怀无法原谅的悲伤……
“还我鸡蛋,你个畜生!”
一个声音仿佛滑坡层层血色,直直地扎进她的耳朵。
是方昭!
“还敢跟小爷要鸡蛋?就你那几个破鸡蛋,还不够小爷一顿吃的,够便宜你的了。”
他出事了!
上一世没保护好自己的亲人,难道这一世,还要逃避吗?
方明兰迈开步子,向人群冲过去。
“呀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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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赶出来,没有食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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