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来染红了衣裳,墨寒眼角含泪,他早该料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小晚——”
“不要这样叫我!你杀害我天界族人,还会期望我感恩戴德的把自己也献给你吗?”
“哈哈哈!”他忽然疯狂地拔下身上的匕首,全然不顾自己的疼痛,相比起来,他的心更痛!
“幽晚公主,既然你不守信,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他“啪啪”两声拍了两下掌,“易青——”
门像扇形一样打开,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幽晚惊呆了,天界众神被押着跪在地上,而他们每个身后都站着一个刽子手拿刀架着他们的脖子。
她一下心慌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尊主,不要……”
“已经晚了!”他大袖一挥,冷漠地下令,“从南极战神开始!”
幽晚近乎疯狂地抓着他的衣袖,浑然不顾自己的尊严跪伏在地,“求求你!不要!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墨寒偏过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难受?终于还是把她推倒在地,“动手!”下过令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刑场。
刽子手手起刀落,众神皆身首异处。幽晚哭过之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墨寒!总有一天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她在心里默念,眼睛赤红地盯着这一幕,让她死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事实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屈居人下不得不有一个屈居人下的样子,否则,仇不仅报不了,且自己也会活在痛苦之中……
她被墨寒关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暗房里,不知何时日出,何时日落,估摸着大概过了半个月,又晴进来见了她一次。
“为什么要跟尊主对着干,你斗不过他的!”她一边摆放食盒一边说。
幽晚没有作声,好像半个月没开口就不会说话了,一直望着某一处发呆,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又晴微叹了口气,摇摇头,径自走了出去。
大约又过了几日,墨寒拥着一个与她长得一般无二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她并无不妥才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着说:“你以为本王非要你不可吗?”
幽晚淡淡瞥了他一眼,觉得可笑至极,却并未出声,就让他在那得意好了,起码不会对自己有任何身体上的伤害。
谁知墨寒像与她熟识已久的老朋友,蹲下身语气轻松愉快地问:“有兴趣同我去外面游玩吗?”
“?”这什么跟什么啊?她一脸疑惑,前一秒还在炫耀自己新得了个美人,下一秒就邀她同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惊呼出声:“你不是墨寒?”
“嘘!”他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四周望了望,眼中恼意又盛了几分,“他居然敢把你关起来,我们干脆走了就别回来了。”虽然明知是气话,但就是忍不住要说上两句。
搞得好像要私奔一样,她捂嘴偷笑了一番,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可信。抬头睇了他一眼,神情郑重得不像在说假话。但既然要跟他出去,有些话还是问清楚的好,“你值得我相信吗?”
他心中了然,一副果然如此单纯的样子,一一帮她分析,“我如果要加害于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要救你出去,第一次见面时也不会想办法让你记住我,了解我……说这么多,你懂了吗?”
幽晚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有一件事她是懂了的,便也问了出来,“你是靖城?”
他点头承认,如此,她便答应跟着他出魔界。他带来的那名女子留了下来,当守卫醒转时,发现犯人还在,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他们走的是魔兽森林,因魔帝深信不会有人敢从这里穿过去,便也没有人把守。
月明星稀,两个人影在森林里缓缓前行。小晚幽幽开口,“靖城,我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走到天明吧?”
他却答非所问,四处望了望,“这里还是极度适合修行的。”说完径自研究哪里的天地灵气比较足一些。
幽晚吓了一大跳,她以为他要把自己留在这儿独自修行,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不,不会吧。”
“瞧把你吓的。”靖城像个大哥哥似的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抬头望了望还算明亮的月光,“这么下去天明也走不到外界,不如就地生火休息一晚。”
她听到要休息,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了,席地而坐看着他忙活,顺便拍拍酸痛的小腿。不一会儿,火已经生好了,光芒照耀在她脸上,有些红红的,热热的。
靖城递过一张面纱,她以为是手绢,不由的摸摸脸颊,“脏?”
“到了外界,你的这张脸容易惹事,还是遮住吧。”他想了想,继续道,“你的名字也得改改,以后我就叫你颜儿。”
幽晚许是觉得只改她的名字不公平,便把心中想法脱口而出,“那你呢?以后我叫你城城怎么样?”
他觉得有些汗颜,婉拒了她的“好意”,“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哦。”她无趣地将面纱戴上,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大有八卦精神,“颜儿是你喜欢的女子?”
靖城轻轻“嗯”了一声,为了避免她继续追问,捡了一个很容易转移她注意的话题,“知道这样燃着火堆会引来什么物种吗?”
“什么?”她毫无防备地接过他的话,转念一想,惊呼出声,“狼!?”
他纠正:“鬃狼群。”
“什么!”她激动地站起身,用脚把火堆踢得四分五裂,“你知道会引来狼还把火生得这样烈!”
他扶住险些站立不稳的幽晚,声音平平淡淡,“稍安勿躁,我这么做自有用意。”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情绪却平静了不少,暗自咕哝道,“想要热身也不必选个自杀式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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