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三两下便废了那猥琐男的手,随着一声惨叫,他相当有兴致地抬头问道:“姑娘还记得我吗?你救过我,在陶府那晚。”
幽晚自是记得他的,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手上还抓着猥琐男。
“哦。”义贼恍然大悟,随意地一扔,改用脚踩着,“在下记得姑娘叫星月,还未告知姑娘姓名,实属不该,在下姓花,名正豪。我记得星月姑娘要找花府,在下有这个荣幸为姑娘引路吗?”
幽晚低头轻笑,殊不知在他人看来实属绝美,“一口一个姑娘……花公子直接叫我星月就好。”
“那姑……你也别叫我公子,叫我正豪吧。”
花正豪是花府的大公子,不知他衣食无忧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去陶府偷东西?他没说,她便没问。
反倒是花正豪问幽晚为何突然要找花府,她便随意编了个凄惨的理由,什么家道中落,想找户人家混口饭吃,不然一直偷盗也不是办法。听说花家对下人很好,就四处打听花府的下落,恰巧在小巷碰到了他。
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出小巷,直接无视猥琐男,也不管他是否痛得动不了,更不管此处是否地处偏僻,他会不会饿死在这。
猥琐男也实在倒霉,第一次出手就碰了钉子,他不得不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啊!”
一个周身充满煞气的男子凭空出现,正是墨寒,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猥琐男。
“大侠,能不能把我送到大夫那,我遭遇坏人抢劫,被他们打伤,现在动不了了。”猥琐男有一丝欣喜,没想到他的祈祷这么灵验,这么快就有人来救他了。
墨寒的嘴角微微上扬,无一丝温度,“抱歉,我不能把你送到大夫那,只能把你--送上西天!”
一道剑影划过,看不到他何时出的手,徒留下剑入鞘的声音以及猥琐男脖子上一道纤细的剑痕,他睁着难以置信的眼,沿着墙角缓缓滑落。
待墨寒走后,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洒落一地。
如死寂般的小巷,隐隐现出一个身影,看着凌乱不堪的现场,靖城摇了摇头,对墨寒的一些做法他还是不太苟同,也许这就是神与魔的区别。
花府离陶府十分的远,他们走到城市的边缘才停下脚步。门前有两座石狮子,威严的伫立在示意主人家的气派。两排护卫尽职尽责地守着,在见到来人后,恭敬地喊道:“大少爷!”
花正豪随意地点点头,带着幽晚进到了府里。
府里一片生机之景,绿意盎然。在石子小路的两旁种满了桃树,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随着微风纷纷扬扬地飘洒,美不胜收。
据花正豪说,桃树是他的小妹花曼珠最喜欢的植物,从小便种着,有一天突然会酿一种桃花酒,十分香醇扑鼻,但也十分的醉人,凡是喝过她酿的酒的街坊,都赞不绝口,久而久之便得了个酒娘子的称号。
花正豪说到这,疑惑地看向幽晚,“你怎么对小妹的事这么上心?”
幽晚陡然回过神,跟他打着哈哈,“没有啊,呵呵,你不觉得足不出户的曼珠小姐突然学会了酿酒很奇怪吗,还是如此奇妙的酒,难道是无师自通?”
为了避免他继续询问,她继续道:“对了,少爷,我在花家需要做些什么啊?”
“什么都不用做,你每天跟着我就行了。”他回答。
“贴身丫鬟?”
“怎么会是丫鬟,”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救过我,只需要每天在府里随便转转,赏赏花,养养鸟,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会吩咐下人,让他们礼遇你的。”
“那我到底是每天跟着你当贴身丫鬟,还是每天随便在府里转转,让下人伺候我?”
“我的意思是你想过自己的生活我不会阻挠,我每天外出的时候你也可以跟着我。”他紧张,“反正你把花府当成自己的家就行。”花正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本想解释清楚,却发现越解释越乱,平常明明是个善于交际的人,怎么现在在她面前变得笨手笨脚的。
“我有为难你吗,这么紧张。”她轻笑。
“不是,我,我没有要把你当丫鬟的意思,纯粹是想把你请到府里作客,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幽晚轻轻用手捂住他的嘴,巧笑嫣然,“你认真的样子真是超可爱的,所以忍不住逗逗你。”她转身,全然不顾愣在那里,脸红得像某动物屁股的花正豪,“带我在府里随意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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